“本來老早就想來看你了,可前幾年不是剛成親嗎,官人忙著生意,我又懷了身孕,行動不便,拖來拖去,結果到了現在才來,連你的喜酒都沒能喝上一杯。”
嫣然既遺憾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好閨蜜。
明蘭卻并不在意,笑著道:“云南和東京,相隔千萬里,姐姐來一趟可不容易。”
嫣然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這一路過來,先是走陸路,然后在金陵又換了水路,一路坐船,又在路上耽擱了一陣子,足足花了兩個月才到。”
云南偏遠,交通不算便利。
但近些年來,隨著廣州市舶的不斷發展壯大,連帶著整個廣南路都逐漸富庶起來,大量的茶葉瓷器流向海外,換回來的則是那些珍貴的香料、珠寶等等。
“說來還多虧了你們永平侯府拂照呢,不然的話,官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年之內,就把家里的茶葉生意做得這般大!”
到底是閨閣中的手帕交,說起話來沒什么顧忌。
明蘭笑著道:“主要是姐夫自己有本事兒!”
鹽務一案,青山商會受到的波及不小,但大多都是在和制鹽相關的部分,嫣然的官人做的是茶葉生意,自己在云南就有好幾座茶山。
何學文祖籍許州,不是什么世家豪族,家境卻也殷實,其曾祖還在廣南做過縣令,那幾座茶山,便是其曾祖置辦的。
何家也算是書香門第。
何學文雖通文墨,可于科舉之道,卻并無建樹,反倒是對家里的俗務頗感興趣。
“老太師和余老太太近日身子可好?”
“祖父的身子還硬朗,就是祖母,自打去年冬天得了一場風寒之后,這身子骨就大不如前了。”
嫣然神情有些黯然的道:“待東京事了之后,我和官人正要回許州去看祖父和祖母!”
“不說這些!”
“龍鳳胎呢?我這個姨母來了,你還不趕緊讓人抱出來!”話音一轉,嫣然迫不及的拉著明蘭的手,臉上的低落也消散一空。
“你來的還真不湊巧,他們姐弟倆剛剛睡下不到一刻鐘!”
“睡著了也能瞧!”嫣然迫不及待的拉著明蘭就往后院去,明蘭讓小廝領著何學文在外院四處轉轉,隨意瞧瞧,便和嫣然一道去了后院。
見到躺在搖床里的龍鳳胎,嫣然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要不是姐弟倆睡著了,只怕嫣然都要直接上手了,饒是如此,也忍不住左瞧右看的。
“母親,母親!”
申時左右,明蘭已經讓人擺了飯,如今侯府只有明蘭這么一個女眷,何學文便尋了個由頭,外出辦事兒去了。
明蘭和嫣然剛剛坐下,還沒開吃,徐安言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這就是言哥兒吧,長得可真俊,和你母親簡直一個模子里頭刻出來的!”徐安言的眉眼和明蘭確實有幾分相似,但也沒嫣然說的那么夸張。
小言哥兒被嫣然這一塊,立馬就臉紅了,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你嫣然姨母,還不快叫人!”明蘭在一旁救場。
言哥兒如蒙大赦,趕忙拱手躬身行了個揖禮,“徐氏安言,給姨母請安了!”
“言哥兒真乖,懂事兒!”說著嫣然就從腰間解下一個香囊,遞給徐安言:“姨母沒你母親那么闊綽,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這是姨母親手繡的香囊,等回頭叫你母親給你放上一些驅蚊的艾草,等到了晚上,看書用功的時候就不用擔心蚊蟲了!”
這些不用明蘭提醒,看著做工精致,上頭還繡著一簇栩栩如生的翠竹的香囊,徐安言已經破不接待的接到手里,連聲行禮道謝。
嫣然在永平侯府只呆了兩日,待何學文的事情辦妥當后,夫妻倆又匆匆忙忙的離開東京,直奔許州而去。
嫣然夫婦離開那日,明蘭沒有去送,讓人備了不少東西,有給嫣然孩子的錦緞之類的,也有給余老太師和與老太太滋補身體的,滿滿當當的塞了一大車。81ŹŴ.ČŐM
天氣漸寒,眼瞅著冬日就到眼巴前了,遠在雄州的徐章倒是松了口氣。
冬日酷寒,不論是契丹還是西夏,這些北方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權,都不會選擇在冬天南下犯邊。
他們的冬天,可比大宋這邊要來得早,而且還要更冷。
才將將十月,雄州就飄起了雪花。
旌旗蔽空的軍營之中,徐章站在箭塔上,手里拿著千里鏡,看著四周已經逐漸披上一層白衣的矮山草甸,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今年的冬天來得可真早呀!”
“廄里的馬可得照看好了,千萬別出什么岔子!”擴招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不過好在有當地鄉紳富戶,還有官府衙門幫忙,讀啊暖幾個月里頭,王破敵就招到了三千多人。
可惜距離目標的兩萬,還差的很遠。
徐章的預想之中,五州之地,每州留八千人常備,剩下的一萬人,平日里駐扎在雄州,充當救火隊員。
各州都留有一個指揮的騎兵,剩下的全都集中在這一萬人里頭,好隨時馳援各地。
正好雄州在五州之中,就是靠近中心的位置,騎兵快馬加鞭,最遠的州也只要花上大半日的功夫就能趕到。
“這要是再來一次雪災,等明年開春,遼人是不是就該南下來打草谷了?”魯連榮有些期待的問。
剩下三人頓時無語,這伙是想上戰場想瘋了吧!
“遼人占著燕云十六州呢!南下打什么草谷。”
“再者說了,遼人的中京道和東京道接壤的那一大片區域,可是天下難得的物產豐盈之地。”
遼國疆域之遼闊,從古至今,也沒有哪朝哪代能與之相比。
徐章說的那片區域,就是徐章前世東三省的位置。
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
就這句俗語,里里外外都透著富庶。
“這可難說,上回西夏人進犯西北,咱們不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嘛!”王破敵道。
徐章點頭稱贊:“管他們來不來,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防范于未然就好!”
“侯爺說的極是!”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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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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