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說
“爺!”東京最大的客棧之中,一個二十多歲,臉上還帶著道刀疤的小廝恭敬的將一支細竹筒遞到平福手中。
平福打開竹筒,取出里頭卷成桶狀的紙條,紙條上只寫了四個字。
平福看過之后,立馬便將其燒了,只留下小搓灰燼。
“曹家!”
平福看著筆洗之中的那一小撮紙條燃盡后余下的灰燼,眸中閃爍著異光,神情同樣略有異色。
小廝退去,一個同樣滿臉絡腮胡子,臉上縱橫交錯好幾條刀疤,右臉頰還貼了塊狗皮膏藥,下頜長著一顆帶毛黑痣的中年漢子走進屋里。
“主君!”
“吳叔!”平福打了聲招呼。
“主君,咱們當真要把利潤都分給他們呀?”
平福就是榮平,富昌侯榮喜的長子,當日徐章破城,榮喜自知頑抗無用,索性便順水推舟,送了徐章一份大人情,換來的,就是他兒子榮平帶著麾下親衛死士殺出東京,一路往東,遁入茫茫大海之中。
這些年來,榮平化名平福,稍加易容,做起了海貿的生意,手底下本就有一群軍伍出身,敢打暗殺的精銳,還有榮喜暗中培養的死士親衛,不過短短數年之間,便成了海商之中的佼佼者,甚至還在南洋那邊占了幾個島嶼,勢力擴張的極為迅速。
賺的自然也是盆滿缽滿。
“分多分少,不都是咱們說了算嘛!咱們說是七成,那就是七成!”
“曹家雖然勢大,可手腳還伸不到海外!”
“只要能和他們搭上關系,有了來往,之后有的是讓他們慢慢上鉤的機會。”
吳叔欣慰的看著榮平,有感而發:“老主君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主君現在這般模樣,肯定十分欣慰。”
吳叔本名吳同,是富昌侯榮喜的親信。
當初的榮平,紈绔沖動,行事魯莽,腦子一熱,什么事兒都能干得出來。
而現在榮平,沉著冷靜,謀定后動,而且行事果決,又兼有狠辣,已然是徹底成長起來,可以在天空翱翔的蒼鷹了。
“最近我待在東京的時間可能會多一些,海上的事兒,就勞煩吳叔多多上心了。”對吳叔,榮平早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家長輩。
“這”吳叔卻有些糾結,還有些擔心的看著榮平:“主君,留在東京會不會太惹眼了一些,咱們已經停留了將近三個月了,雖說易容裝扮了,可要是遇上了以前的熟人,難保不會被認出來!”
“朝廷那邊,您的海捕文書,至今可都還沒撤銷呢!”
若是被朝廷發現了榮平的身份,那將來等待榮平的,將會是什么,不用想吳同也能猜出來。
榮平在東京的舊識,不夸張的說,百多號人還是有的。
尤其是東京城里頭的那些膏粱子弟,紈绔二世祖們,以前他們可沒少湊在一塊眠花宿柳,包花魁行首,飛鷹走犬,招貓逗狗。
“無妨!”
“這世上容貌相似之人不知凡幾,況且我也不再是昔日的我了,便是當真遇上了,他們也認不出來的。”
榮平自信的道。
“主君”吳同還想再勸:“不如讓我留在東京,主君”
“我意已定,吳叔不用再勸了。”榮平一臉堅定的道。
“唉!”吳同嘆了口氣,榮平這執拗的性子,還真是隨了他爹和姨母。
“既然主君心意已定,那屬下就不再多說了,不過主君留在東京,凡事還是得小心謹慎,三思而行啊!”
“我知道了!”榮平笑著應下,隨即又道:“同叔,要是我出了事兒,安兒他們就交給你了!”
吳同拱手道:“主君放心,屬下一定照顧好夫人和小衙內!”
“你辦事,我放心!”
猶豫了一下,吳同思來想去,還是問了一句:“主君,三娘和四爺那邊,要不要老奴走一趟?”
三娘就是榮喜當初養的那個外室,吳同口中的四爺,便是榮喜和那個外室生的兒子,雖只是個外室子,可身上留著的也是榮家的血脈,現如今榮家人丁單薄,吳同這才有此一問。
“不必!”
“切記,以后這事兒提都不要再提,他們現在日子過得很好,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但勝在安穩,咱們現在在做的事情很危險,萬萬不能牽扯到他們。”
榮平鄭重的叮囑道。
吳同明白榮平的意思,當即就下了保證,絕不去打擾他們母子二人。
榮喜的這個外室和外室子,當初還是徐章幫著悄悄安置的,也正是因為這對母子在,榮平和徐章之間的關系才緩和了幾分,有了后面的合作。
永平侯府,天色漸冷,秋日微寒,隆冬即將將領,原本計劃著在盛夏時節便北上去雄州和徐章團聚的明蘭,此時此刻,卻還在東京的侯府之中,帶著一大兩小,整日忙得不可開交。
盛老太太終究還是回了盛家,不過還是三天兩頭的就跑來侯府,原本老太太還想讓明蘭也時不時的帶著三個兒女去盛家小住。
可明蘭怕牽連到盛家,便沒有答應,甚至就連把老太太送回盛家,也是明蘭的主意。
侯府外頭,那些個監視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又多了些,前門后門,正門角門,外頭都有他們的足跡。
明蘭讓護衛們按兵不動,就當沒有察覺此事,仍舊自己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卻說九月初七這日,永平侯府來了位特殊的客人。
“明蘭!”
“嫣然?”
看著面前興沖沖的寵自己招手,隨即提著裙擺,興高采烈的一路小跑夠來的嫣然,明蘭既驚喜又意外。
看著隨后步行而來的青年,明蘭福身一禮:“這是姐夫吧?”問的卻是嫣然。
嫣然點頭。
“在下何學文,見過候夫人!”
何學文的相貌不算出挑,但氣質儒雅,身上倒是絲毫瞧不出半點商人的市儈。
“我與嫣然情同姐妹,姐夫不必這般客氣!”
“他就是這樣,先別管他,咱們姐妹兩好好說說話!”
姐妹兩手拉著手,都高興極了。
久別重逢,確實是件難得的喜事兒。
“你怎么來了?”花廳里頭,姐妹倆拉著手坐在一塊兒,述說著這幾年天各一方的相思之情。
新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