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她重生了第九十一章 新版女戒 2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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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新版女戒 2


更新時間:2021年07月12日  作者:尤小蕪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尤小蕪 | 皇太后她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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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蕙兒心中這樣想著,弱弱的看了杜凝云一眼后,便匆忙離去。

至于銀錢。

大小姐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對看不出來將軍喜歡她。可她們這些底下人又不瞎,真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帶著銀錢去,只怕將軍還要惱小姐見外呢。

蕙兒想著,趕忙就去了。

鎮北侯府離忠意伯府不是很遠。沒多久,蕙兒便順著后門進了鎮北侯府,又走進暗道,以最快速度出現在戚藺跟前,雙手托起杜凝云寫好的紙,肅穆著臉畢恭畢敬的說:

“主子,杜姑娘托您辦一件事。”

戚藺本在桌前作畫,聞言將紙接過,見上面的字體雖然綿軟無力,筆力不夠。但這字體已經有一股子狂氣傲骨在其中。

怎么看都不是杜凝云的字體。

戚藺只是一看,便皺起眉頭,冷聲道:“這是誰寫的?”

“杜姑娘寫的。”

“放屁!”戚藺神色越發的冷。再看紙上寫著女戒的著者和籍貫。戚藺當即冷笑道:

“你天天跟著她,難道你沒見過云兒的字?”那一手丑的一般人寫不出來的臭字,這才幾天,她就能寫出一手好字了?

再看紙上的內容。他的人才堪堪查到嶺天洞,列出疑似著者的名單,可杜凝云這里卻連是誰都確定了。怎么可能呢?

“你知道新女戒的著者是何人么?連我們都只查到這東西是嶺天洞那邊傳來了,她怎么連是誰都寫出來了?”戚藺眉頭皺的死緊。

這字體不是忠意伯的,不是伯夫人的。

忠意伯府大多數人的字體他都有看過,這張紙上的字體并非忠意伯府中的人所寫。戚藺的雙拳漸漸握緊,眼中滿是殺機。

所以這張明顯不是杜凝云字體的紙,到底是那個狗賊的!

“你如今日日跟著她,可知她和誰悄悄接觸過。”

蕙兒聞言,愣了一下,便默默的抬頭看向戚藺,眼神分明在說:

和你。

“除了我還有誰。”戚藺眼神中的殺機掩都掩不住。

讓蕙兒沉默了一瞬,卻還是無奈的說:“將軍,您若不信。抽空見一見杜姑娘,尋借口讓杜姑娘寫幾個字給你,不就知道了。”

戚藺眼中仍然帶著幾分寒意,卻只說:“你回吧,回去告訴她,印了著者名稱的新版女戒很快便會出現在市面上。”

“將軍,我們可要多做一些。”蕙兒眼眸一亮,立即說道。可見也對被新版女戒惡心的不輕。

戚藺卻搖搖頭,正色道:“不必。拿著新版女戒磋磨兒媳的可不止一家,只是只有這一家鬧出來了而已。如今知曉了著者和籍貫。不出三個月,這個諸孜碑就要身敗名裂,為天下女子所恥。”

“可他的女戒的確讓很多女子都吃足了苦頭,若我們不動手,能有幾家肯出手的?諸孜碑頂多遭殃一陣子罷了。”

戚藺再次搖搖頭:“兔死狐悲,誤傷其類。性格溫婉的官宦之家的低嫁女孩尚且要受這等委屈。那些刁蠻之名在外的女孩呢?這等意圖讓女子化為男子附庸,不能對男子有絲毫違逆的書。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招人恨呢。”

戚藺說罷,便似笑非笑的望向窗外,空空蕩蕩是院子只在對面的墻邊種著一顆長的不怎么好的尋常柏樹。配上悠遠湛藍的天空,別有一股蒼涼之感。

戚藺笑著說:“何況天底下愛女心切的人也不在少數。便如杜凝云,忠意伯夫婦視女如命,那樣的女戒流傳于世,只怕忠意伯夫人第一個不樂意啊。”

蕙兒卻低頭嘟囔道:“視女如命還把杜凝云嫁給你,這算哪門子視女如命?”說完蕙兒便快速的大聲說:

“那可不是,若非忠意伯夫妻二人視女如命,又怎會把杜姑娘養的同嬌花一樣。”

戚藺耳力極佳,那里會錯過蕙兒的小聲嘟囔,當即說道:

“跟了她你倒是學會不少。”

不過。戚藺看著窗外的空曠之景,眼神微變。

鎮北侯府和忠意伯府的景象截然不同,杜凝云這朵嬌養的花卻要到他這空曠冷硬的鎮北侯府。也難怪忠意伯夫妻二人得知杜凝云鬧著要退婚,怒氣過后便上躥下跳的給杜凝云找下家,舒妃才遞了信。忠意伯就迫不及待的向外傳遞婚事鬧掰的信息。

而蕙兒見戚藺若有所思的模樣,又順著戚藺的視線看往窗外,一時沖動的說:

“將軍,杜姑娘那樣嬌貴,只怕來年進了侯府要住不慣呢。”

“有什么住不慣的,多住幾日也就習慣了。”戚藺卻不以為然。

蕙兒垂眸看向地面,沉聲道:“將軍,杜姑娘如同最嬌氣的花兒一樣。不僅需要匠人時時精心呵護的。還要有最甘冽的泉水,最溫暖的陽光和最適宜的肥沃土地。”

蕙兒說著,抬頭看向窗外,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鎮北侯府,從來不是適宜嬌花生長的土壤。

如戚老夫人那樣的霸王花才能在鎮北侯府活的肆意。

而同樣嬌花一樣的戚夫人卻活的日漸憔悴。蕙兒至今還記得管家曾說:“原先夫人也是個笑顏如花的溫婉賢良人,只可惜…”

“只可惜兩情相悅卻不能長相廝守,一時的歡愉過后是半輩子的孤寂歲月。將軍,您真的有把握養好杜姑娘嗎?”蕙兒斗膽發問。

戚藺笑了:“四七,你何時學會替旁人著想了。”

蕙兒跪在地上低頭不語,好半天才沙啞著聲音說:“我不知。”

戚藺便笑道:“那就好好學去。你要學的可多了去了。以往教你的是殺人的功夫,如今既然跟了她,就好好學學如何揣摩人心為她所用。”

蕙兒神色凝重,捂著心口說:“屬下誓死守護杜姑娘。”

戚藺笑著點點頭,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

窗外是一如既往地冷硬之景,書房內唯一靈動的地方就是翁里的游動的魚兒。

回想杜凝云從小住到大的錦璋閣,那個地方一年四季都長滿時令的花朵,無需焚香便時時被清淺的花香環繞。錦璋閣后又掛著三籠鸚哥兒,有專人養著。

說是杜凝云前些年一時興起命人養的,偶然想起來還要逗弄著玩一玩。

臨著錦璋閣便是忠意伯府的小觀湖,湖邊的亭子里就放著魚食,那日杜凝云和他閑聊時就習慣性的抓了一把魚食撒入水中。

立即湖水一片喧鬧起,游魚忽至。

再想想杜凝云每日嬌貴的做派。

戚藺忍不住扶額輕嘆了一聲。忠意伯府的確處處和他鎮北侯府格格不入。

可杜凝云怎能格格不入?明年就該嫁過來了,他還是抽空提醒她幾句,讓她提前習慣一番吧。

戚藺想著,便繼續處理公事。

蕙兒則乖覺的順著暗道退出,悄悄的出了鎮北侯府,又悄悄的回到忠意伯府中。

向杜凝云說:“將軍已經答應了。過幾日印了著者和籍貫的新版女戒便會在京中流行。”

杜凝云聞言連連點頭,卻又吩咐道:“你把尋一個善于散布消息的人,在酒館茶樓里等著。若有人提庶女和離的事,便把這紙上的話說給他們聽。”

蕙兒趕忙答應下來,卻自己先打開看了兩眼,只見上面寫道:

“這事還沒完哩。我聽說有一家小姐得知庶女和離的事,愁的三天吃不下飯呢。”

“你們問她為什么吃不下飯?嗨呀!那小姐說:‘她那么聽話好性子的人在新版女戒里都那樣不堪,被磋磨到和離的地步。我這樣的性子,若是頂嘴,豈不是要挨打,被活活打死還要被人罵。我不如在家中餓死了干凈,還有人心疼我。’便不肯吃飯,直說在家里餓死了好,可急壞了家中二老喲!”

蕙兒看著這些,腦海中忍不住浮現茶館酒館中的畫面,頓覺有趣,當即說道:“我最擅長這些,姑娘交給我就是了。”

言罷。不等杜凝云再說,蕙兒便興高采烈的拿著紙張又出了伯府。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晚了。

街上雖有閑人路過,人卻少了很多。

但路邊的小酒館里還聚了一堆閑漢,好巧不巧的正說著那庶女的事,一時眾人褒貶不一,有的說女子就該從一而終,不該半路和離。

有的說男的一家太不是東西,說著說著,簡直要吵起來。

蕙兒趕忙拾掇了自己的儀容打扮,將自己化為一個模樣歸整的小廝,然后才趾高氣昂的走進去。聽見這些人談的起興。

蕙兒便混進去,一開口卻是實打實的男音:

“幾位說的太好了。”

“那可不是。”乘著三分醉意的閑漢們收到夸獎,連說話的人是誰都沒注意,就得意起來,昂首挺胸的說:

“我們是市井小民,可不是傻瓜!”

蕙兒便把頭一點,又喊道:“說的好。我們雖是小民,可我們都不傻。”

蕙兒說著,豪邁的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便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扣,大聲說:

“小二,上酒!”說著就掏出一個碎銀子丟給小二,又轉向幾個閑漢,說:

“我和諸位好漢實在投緣,今天這頓,我請了!”

但為首的閑漢卻不傻,當即放下酒杯,沉聲道:“小兄弟有話盡管直說,何必耍這些彎彎繞繞。”

蕙兒便笑道:“我說,你們可聽?”

“既然有人請,我們為何不聽。”閑漢們紛紛大笑起來。

沒一些人都有特定的活法,街頭的閑漢也一樣。

他們這些個閑漢里面混得好的,就是因為他們吃酒玩樂的同時還散步一些世家大族想要外界知道的東西,以及各種該有的不該有的消息。

如今蕙兒在旁邊還在盡情的展示演技,閑漢們就把話挑明說開了。

為首的男子更是直接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連畫了三個斗大的元寶。

還想彪演技的蕙兒有些受傷,但想起杜凝云的囑托,便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子來,說:

“我也是半個道上的,幾句話可值不了那么多。”

閑漢笑了,當即說道:“您講便是了。”

蕙兒便把杜凝云寫著紙上的話刪刪改改的說了出來。還自己添油加醋的添了一句:

“這新版女戒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寫的,害得我家老爺夫人廢了好大勁,許諾絕不挑那些用新版女戒衡量新嫁婦的人家。才讓小姐肯吃飯,這新版女戒可真害人不淺!”

其中兩個閑漢聽了這些,忍不住的點頭答下來。

不多時。

蕙兒走了。

閑漢的頭頭捏著那種薄薄的銀票子,在蕙兒走后許久,才低聲說道:

“以往我只把新版女戒的事當成笑話看待,如今想想也不盡然。我是有親閨女的人,若我女兒不小心嫁到了看新版女戒上癮的人家,豈不是我的女兒也要遭殃。”

閑漢們紛紛笑道:“大哥你何必擔心,有我們這些個叔叔在,誰敢黑姑娘臉色瞧,我管叫他們一家都沒好日子過。”

這閑漢首領倒是頗有頭腦,聞言卻說:

“若日后這新版女戒成了風尚,只怕他們磋磨我女兒倒是占理了,還要反過來怪我教得不好。”閑漢首領說著,忽然笑道:

“我已經把剛才的話都記下了,那就買去吧我的紙筆都拿過來。”

眾閑漢便七手八腳的將東西都送上來。

閑漢首領不慌不忙的開的筆走龍蛇的書寫,不多時,一個個閑漢出去,尋上各家常找他們盤問消息或讓他們散布消息的人。

那些人也想接著合作,拿到紙便交給了家中的主子。

沒幾日,京中貴女中便掀起了一場盛大的抵值。

這幫子貴女中十個有五個都嬌蠻傲氣的緊,慣愛拿鼻孔看人。

對她們而言,她們不找旁人的晦氣就已經是難得,哪里輪得到旁人對她們指指點點。

何況她們原本就不愁嫁,更是肆無忌憚的列了一個名錄張貼在大街的宣傳欄上。并且將這些家族、描繪成女子將來的火坑,誰跳進去,誰死無葬身之地。

杜凝云得知這些消息還愣了愣。很快便命蕙兒拿上銀錢在街上推波助瀾。

杜凝云倒是不擔心鎮北侯府會虧待她。實在是戚夫人太好性子,嫁過去戚夫人第一個高興呢。

而其次的。

若能一舉將新版女戒的著者諸孜碑打擊下去,讓他成為人盡皆知的敗類,讓他的書徹底成為歷史長河中的漆黑一點。

后世的女子還需要時時刻刻含胸低頭,時時刻刻保持謹小慎微的卑弱么?

杜凝云覺得不會了。

想起那些卑弱的可憐卻不自知,還一心為夫家著想,就連生命的盡頭時還在自責自己不稱職的女子。

杜凝云鼻尖微微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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