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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成親


更新時間:2021年06月12日  作者:辭舊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辭舊意 | 錦鯉大佬她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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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激動使體內的蠱在暴動,溫若棠被皮下的蠱蟲折磨的悶哼一聲,眼神冰冷如劍,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的:“你別逼我用其他手段。”

她的眼神過于冰冷,白依依心中一緊,有些慌亂:“你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

“你真的不懂?”

溫若棠隨手拿了一把火把在手,舉到白依依的面前,人也俯身貼近她,道:“你好好看我的臉。”

紅彤彤一大片的東西猛地靠近,白依依下意識的盯著看,可下一秒,她驟然驚懼了起來:“你臉上在動,你臉上有東西在動!”

靜靜的夜晚再一次被她的尖叫聲打斷,溫若棠嘴角一勾,聲音依舊抖:“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什么?”

“蠱蟲。”

“不可能!”

卻不想,白依依聽到這兩個字瞬間反駁,瞪大眼睛看著溫若棠:“這不是蠱蟲,絕對不是。”

“那你從何得知這不是蠱蟲?”

殷湛從溫若棠手里接了火把,淡淡的道:“我們把你抓到這,就是知道這事有你的份,你最好實話實說。”

畢竟夜黑風高,大半夜的消失在鎮上,誰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要是在消失的這短時間出了什么事情,也沒有人查出來。

完了。

聽到殷湛說這話,白依依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在想:這事怎么暴露出去的,為什么這么快就暴露了出去!

她舔了舔嘴唇,眼巴巴的看向溫若棠,道:“我真的不知道。”

三夫人給她的明明就是過敏的藥粉,怎么會是蠱蟲。若是蠱蟲,那就跟自己無關,自己沒有必要承認過敏藥粉的事情,反正現在他們都認為是蠱蟲在作怪。

她打算抵死抵賴。

她就不信,她堂堂京都來的貴族,真的能被這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賭他們兩個人,不敢!

莫名的自信讓白依依膨脹,升起來的驚懼也被她神奇的腦回路安撫好了。

溫若棠疼的額頭青筋暴漲,站起來的時候還控制不住的后退幾步。殷湛扶著她的肩,抿唇道:“既然她不認,那就按我們的方法來。”

把溫若棠身體的蠱蟲引出來,給白依依吃下去,使蠱蟲自相殘殺就行。

在這過程中,棠棠要受很大的委屈。

畢竟臉上......

“沒事,來吧。”

她有自愈能力,傷疤應該不會留的太難看,只要不是蠱蟲自己爆破的,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白依依不懂兩人說什么,一雙眼盯著殷湛。見他從包里找來蠟燭跟匕首,瞳孔猛縮:“殷大人,你不能助紂為虐,你若是干了這事,你不配呆在衙門你知道嗎!”

殷湛沒空理她。

把蠟燭點上,匕首放在蠟燭上烤著。

兩人臉色都不好,白依依吞了口口水,終于有些害怕,對溫若棠說道:“溫姑娘,你們到底想干嘛,你這事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蠱蟲,你們別亂來,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山洞內,除了她的聲音,沒有人回復她。

等她說的口干舌燥時,見殷湛終于把匕首的表面烤黑,嚇得不敢開口說話,直勾勾的盯著匕首。溫若棠忍著渾身疼痛,坐在她身邊,還陰惻惻的朝她一笑。

這笑容差點把白依依送走,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們......你們......救命——”

見殷湛拿著匕首越走越近,心中哪里對他還有任何想法。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殷湛好恐怖,溫若棠好恐怖,自己要逃離這里,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見殷湛的匕首朝自己來,她尖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半響,渾身上下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她才敢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她永生難忘。殷湛用匕首,在溫若棠的臉上、手腕、腳腕上劃了幾刀口子,手腳兩處的傷口有碗放在地上接著血,而臉上的血跡,是殷湛一臉心疼的端著碗在接。

白依依瞠目結舌。

這到底是什么恐怖現場,她眼珠翻了翻,差點暈了過去。

好多血......都是血......毀容了。

還不等她在一片血色中緩過神,又瞥見從傷口處爬出來的一條條渾身是血的蟲子,一瞬間惡心感爆棚,她忍不住頭偏向別處,嘔吐了起來。

溫若棠感受著蠱蟲爬行帶來的觸感,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是一層,忍不住拿眼瞥了下殷湛,見他滿臉緊繃、眼底心疼時,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

等最后一只蠱蟲從身體里爬出來后,臉上以及身上肉眼可見的紅彤彤的一片肉眼可見的恢復原狀,除了傷痕在,其余居然全部恢復正常!

白依依吐得胃里的苦水都出來,再次回神發現殷湛把三個碗的血水跟蠱蟲倒在一塊,正拿冷眼看著自己。

她心中慌亂不已,挪動著身體:“殷湛,這東西真的不是我弄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蠱蟲!”

她臉上的害怕跟無知太過于顯眼,溫若棠簡單處理了下傷口,道:“那你知道些什么。”

“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樣子,顯然就是有所隱瞞。

殷湛不耐煩的說道:“現在蠱蟲已經取出來了,你不想說也沒關系,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說完,雙手朝白依依挾制而來。

若是往常,殷湛愿意主動碰自己跟自己說話,白依依能高興到晚上睡不著。可現在不一樣,殷湛手里還端著一碗血水,里面還有可怕的蠱蟲!

她不想碰到這種東西,萬一蠱蟲進了自己的身體,那她就會跟溫若棠一樣!!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她搖晃著頭,身子也往后縮。殷湛有些不屑跟她碰上,有些猶豫的沒有抓她。反而是溫若棠,知道殷湛有潔癖,直接自己上手:“你別躲啊,這些蠱蟲可要消滅,不然下一個受害的就不是我了。”

她要不是去找胖小子了解了下,估計自己也不知道這是蠱蟲,還以為是過敏呢。

“你想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我爹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求求你們別過來!”

這求饒的話像極了他們兩個是采花大盜,正要對她行不軌之事呢。

溫若棠也有些不耐煩了:“別逃了,喝了這玩意啥事沒有。”

這玩意喝下去跟死了有什么區別!

白依依抗拒不已,拼命掙扎,沒有蠱蟲的躁動,溫若棠絲毫不懼,把她抓的穩穩當當的,拿過碗就要往她嘴里灌。

“我說!我說!”

碗都碰到嘴唇了,血腥味差點把白依依熏暈,她一邊干嘔,一邊大叫。

溫若棠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她,示意她趕緊說。

白依依也知道現在不是周旋的時候,跟倒豆子一樣,叭叭的道:“是三夫人,她給我一種粉,讓我擦拭在身上,跟你接觸,這樣你就會過敏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跟蠱蟲有什么關系,我只是讓人在你家農作物上擦了粉,讓你沾染上而已,絕對沒有搞這蠱蟲!”

三夫人,秋娘?

她說出三夫人的時候,溫若棠還有些怔愣,沒反應過來是哪個三夫人。

殷湛第一時間道:“你是說縣令大人的三夫人,秋娘?”

“除了她,鎮上還有哪個三夫人。”

白依依幾乎帶著哭腔道:“是她告訴我,溫若棠當日令牌用了妖術變到我身上,說可以幫我出氣的,是她給我藥粉的,我只是為了出氣啊!”

她此刻心中后悔死了,就算在天真,也知道自己被秋娘利用了。明白了這點,她就沒什么顧忌,把自己知道的都抖露了出來,依此也能看出她真的在全身心抗拒血水。

可惜沒辦法,這蠱蟲不入她身體,就無法徹底消滅。

誰叫她自己這么傻,體內養了蠱蟲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話落,溫若棠快如閃電掐住她的下巴,直接把血水往嘴里灌。

在白依依眼睛翻白暈過去之際,一碗有蠱蟲的血水終于喂了下去。

白依依暈了。

溫若棠也暈了。

后半夜,洞里出了兩撥人,分別去不同的方向,轉眼消失在黑夜中。

溫若棠身上的東西莫名其妙的退下,臉上雖然出現有傷疤,但傷疤修復的好,不耽誤吉日。

在這期間,鎮上發現了件大事。

白府的白依依居然在縣令老爺的三夫人那里大鬧一通,最后還伸手打了秋娘,最后被白夫人帶走,縣令心疼三夫人之際,本想治一治不知天高地厚的白依依,卻被白大人以好處安撫下來,沒兩天,白府離開鎮上,說是回京。

只有白夫人,離開鎮里的時候,心不在焉。

這一切都是翠香來看溫若棠的時候,八卦給溫若棠的。

“也不知道溫柔的三夫人哪里惹到白姑娘,據說被打的臉頰都腫了起來呢。”

翠香逗弄著歲歲,言語對白依依都是不喜:“這樣讓她回了京,真是太便宜她了。”

不,按照她來說。白依依打秋娘,打的還是太輕了。

她想,過不了幾日,秋娘就會找個借口上門來探口風了。現在知道這秋娘心中對她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她也要防備起來。雖然之前也有防備,但都是在對方沒有做過分的事情前提,現在知道對方居然從背后下手,那就不能跟之前一樣什么都不做。

果不其然,離成親還有三天時間,秋娘再次拜訪上門。

不過云娘提前被交代,也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非常客氣的把她說走了。

接下來,就是成親之日了。

十月初一,一大早溫若棠就被喜娘挖出來梳妝打扮。

她還在睡夢中,就被這些婆子折騰來折騰去,直到凈面,她才被疼醒。

大紅喜服身上穿,胭脂水粉添顏色;眉不畫而黛,眼不點而亮,未施粉黛的臉白凈的像剛破殼的雞蛋,喜婆見她醒了,忙笑著叮囑幾句,繼續凈面。

全部裝扮好后,鞭炮聲也到了門口。村里湊熱鬧的人很多,小孩也多,都是討吉祥的,鬧一陣后,溫若棠才被蓋上紅蓋頭,由喜婆牽著往外走。

院子里,站著許多熟悉的人,站在最前頭英俊瀟灑、意氣風發滿臉喜色的殷湛。喜服在身,襯的他膚色白凈好看極了,長得又如此讓人矚目,牽上溫若棠的手時,嘴角上揚,瞬間比頭頂艷陽還要耀眼。

云娘跟溫老三皆是紅著眼,送她出院子,送她上馬車。知道婚后依舊還能見,夫妻兩人還是一一叮囑,滿心不舍。

本不想哭的溫若棠聽到他們情真意切的叮囑,也有些忍不住的紅了眼眶。帶著哭腔互相道別后,趕著吉時的迎親隊伍瞬間奏樂,殷湛跟溫老三與云娘行了一個禮,騎著馬帶著隊伍出村。

到了鎮上,殷家府邸這邊的規矩又是不同。

一套套規矩下來,繁瑣又累人,被送到喜房后的溫若棠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了。

好在翠香懂她,給她送來了糕點墊肚子。穿著喜服,溫若棠也不敢吃多,吃了幾個糕點就住了嘴,不敢吃了。

翠香要忙外面的事情,不能久留,見她吃好端著糕點又走了。

累的實在扛不住,溫若棠倒頭就睡,一覺到感覺有人碰自己,才悠悠醒來。

“醒了?”

“殷湛。”

溫若棠揉了揉惺忪的眼,坐了起來:“現在幾時了,外邊散了?”

“天已經黑了。”

殷湛扶著她做好,動手幫她結頭發,卻被溫若棠攔住:“等一下。”

她左右看了一眼,在旁邊的茶幾上找到蓋頭,她笑吟吟的拿起蓋到自己頭上,道:“你還少了個步驟。”

殷湛輕笑一聲,用秤砣把蓋頭挑起,道:“好,挑起來了,棠棠真美。”

兩人肌膚之親都數不清多少次,但此時此刻,溫若棠還是被他撩到了,剛想說什么,肚子就一陣響。

她不好意思的抱著肚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一天的時間,他當然知道溫若棠沒吃什么東西。把她頭上的那些朱釵解下來后,兩人才讓人把填肚子的東西送進了房。

“你不在前院喝酒,誰幫你擋著?”

“自然有司敏。”

司敏從京都過來吃喜酒,想不到真的就是在吃‘喜酒’,全程被殷湛拉來擋酒就算了,最后偷溜走還擺了司敏一道,為的就是今晚他的洞房花燭不被打擾。

“你真的學壞了。”

“更壞的還在后邊。”

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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