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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下蠱之人


更新時間:2021年06月10日  作者:辭舊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辭舊意 | 錦鯉大佬她暴富了 
“云姨,讓我進去看看棠棠,我看一眼就走。”

殷湛身子往里走,依舊被云娘攔著大門,無法進入。

“棠棠她娘,我是秋娘,我們之前見過的,這位是白姑娘,我們也是來看棠棠的。”秋娘上前拉開殷湛,笑吟吟的跟云娘寒暄,“殷湛也是擔心棠棠,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見一面讓年輕人放心,也沒什么。”

云娘依舊堅定的攔著,搖頭:“不行,不能見。”

見她如此,殷湛心中越發肯定了棠棠肯定病了!

這時,白依依也往前走了一步,跟秋娘站在一起,笑臉盈盈的道:“云姨,我們跟棠棠都相識,殷大人不能進去,那我們總可以了吧。”

新人不能見面,不代表新娘的朋友啊之類的不能見,云娘也知道這點,聽她提出來后,有一瞬間猶豫。

就這會兒走神,心急的殷湛猛的從她身側路過,竟是進了院。

這個院子跟溫家大院不一樣,這院子種滿了花花草草,旁邊還搭了一個涼棚,天熱可乘涼,溫老三在涼棚坐著愁眉苦臉,也沒想到殷湛就這樣闖進來,慌亂中水杯朝地落去。

眼疾手快的殷湛一個箭步接住杯子,穩穩的放在茶幾上,道:“溫叔,棠棠呢?”

溫老三還沒說話,后邊的秋娘跟白依依也一同進來了。

云娘跟在最末尾臉色隱晦。

拒絕的話卡在喉嚨,溫老三搖頭嘆氣,不做隱瞞了:“棠棠如今病了,正在二樓歇息呢。”

話落,他感覺一陣風從眼前飄過,站在他旁邊的殷湛早已不見身影。白依依想快步跟了上去,云娘把人放進來,自然盯著她,見他有所動作,立馬扒拉住她的手,吆喝著喝茶。

白依依無奈跟秋娘對視一眼,兩人被云娘跟溫老三拉進屋內喝茶去了。

而上樓的殷湛,停留在溫若棠的房間門口,一直猶豫著不敢推開。

他怕看見一個病弱在床,瘦不拉幾的人,那樣他會心疼壞的,可是不進去他又不知道棠棠的情況,左右搖擺不定時,房門開了。

腫的跟豬頭差不多的頭直勾勾地出現在殷湛面前,溫若棠原先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云娘叫自己,所以她才過來開門,想不到是殷湛。

兩人都是一怔。

溫若棠大大方方的站著,讓殷湛觀看。

不同的是殷湛眼底出現了驚駭,瞳孔縮減,透出一種難掩的情緒。

“殷湛,怎么啦?”

所以說溫若棠不是很在意自己如今的長相,但在喜歡人的面前難免有些緊張。不開口說話還好,一開個說話她就覺得無地自容。

畢竟兩個人如今看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己看自己都辣眼睛,何況是殷湛。

“你這臉是中毒了。”

殷湛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底已經恢復了清明,簽名中又透露著一絲心疼。聲音有些沙啞,手也慢慢撫摸上了溫若棠的臉:“多久了?”

不懂他莫名的情緒來源于何處,見他問自己,溫若棠如實道:“不疼,還好。”

“我這不是中毒。”

溫若棠把他拉進房內,小聲道:“我這是中了南疆的蠱。”

“我知道。”

殷湛好似早就知曉這個東西的來源,聽溫若棠這樣說,他立馬接話,語氣還透著一股恨意。

溫若棠愣了一下,看著他道:“你怎么會知道這東西?”

“因為我娘就是這東西害死的。”

殷湛說的風輕云淡,但認真聽他話里還是透著濃濃的恨意:“在我五歲那年,我娘突然身患這種病,不治身亡。”

溫若棠徹底呆住了。

這到底是誰?

心思如此狠毒。

她有些不明白:“那后面你們是如何查出來的?”

“在我娘的尸體上,找到了蠱蟲。”

殷湛面無表情的道:“是國師大人判斷出來,但那時候的南疆蠱蟲尋找不到任何蹤跡。”

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盡在他未來的妻子上看到這種蠱蟲。

他不得不懷疑,當年的蠱蟲重現,是有人有意為之。

“棠棠,跟我回京吧。”

突然殷湛站了起來,抓住溫若棠的手:“跟我回京,國師大人一定會有辦法的。”

當年他娘的蠱蟲發作前,無人想到,這是蠱蟲在作亂,如今有了這個經驗,他相信國師一定會有辦法的。

“殷湛,你先別擔心,我這沒事兒。”溫若棠立馬按住他的手,安撫的道:“胖小子已經在幫我檢驗了,這東西找出下蠱之人就可以破解。”

“下蠱之人既然下了,就不會讓你那么容易找到。”

殷湛道:“我不能讓你白白冒著這個危險。”

“沒事......”

“棠棠——”

溫若棠還未把話說完,呃,樓下就傳來白依依的聲音,溫若棠滿臉疑惑,她這是幻聽了嗎?怎么聽到了討厭人的聲音?

看著她郁悶神色,殷湛才想起她們,說道:“我出鎮里的時候碰到了三夫了,她帶著白姑娘。知曉我要來找你,說什么都要跟著來。”

溫若棠:“......來都來了就去見一下吧,盡一下地主之誼。”

兩人攜手下了樓。

剛到樓下,溫若棠渾身就開始不對勁。

她忍著體內的躁動,進了客廳。

當她跨進客廳時,身上的躁動越來越明顯。她忍著,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秋涼跟白依依。

“天吶,你的臉怎么啦?你的身上......”

秋涼跟白依依一看到溫若棠,眼睛瞬間瞪大,驚詫無比。

溫若棠簡單解釋了一下,不是很在意的讓他們盡情的打量。

白依依跟秋良看了半小時才收回視線。

她故意離秋娘坐的近一些客氣說道:“鎮里來村里路途遙遠,三夫人近日怎么有閑情過來?”

“才多久不見就這般客氣?”秋娘有些不滿的拍了拍她的手,巧笑言兮:“許久未見你,聽聞你家建了新房,我便來看看嘍。”

“想不到短短一年時間,棠棠的本事都能自己蓋房啦。”

她夸贊完白依依立馬接上:“這段時日,我在鎮里可聽說了不少溫姑娘的光榮事跡,可謂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呢。”

“大家都說十里八村就出了白姑娘,這么一個有本事有主意的姑娘,要不是早定親啊,估計門檻都要被踏破啦。”

她半開玩笑的說著,眼睛若有若無的瞟了一眼殷湛。

殷湛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茶。

溫老三尬笑:“棠棠是有本事,但也沒有外面說的那么夸張,我們棠棠可是靠自己雙手雙腳掙錢的。”

云娘連連跟著點頭,心里卻對白依依有些不喜歡起來。

姑娘家家的,說話感覺陰陽怪氣,聽著怪不舒服,也不知道棠棠是怎么跟她認識的。

渾身刺癢難耐,溫若棠蹙了蹙眉,眼底閃過一絲奇怪,口不對心的說道:“他們都是在夸大其詞。”

白依依捂嘴笑:“你就太謙虛啦。”

溫若棠笑笑,沒有接話。

感覺到氣氛的尷尬,秋娘趕緊打圓場。

溫若棠坐在秋娘身邊,身上的蠱蟲除了躁動有些刺癢外,并沒有其他異常,這讓她很是苦惱,把目標對準了白依依。

眼珠子一轉,溫若棠突然笑盈盈的看向白依依:“白姑娘身上好香啊,用的是什么熏香啊。”

邊說溫若棠邊往白依依身邊走。

心中不屑,白衣依舊保持微笑:“熏香是經中帶來的牌子,我也不記得呢。”

潛臺詞就是這種貴重的東西告訴你你也用不起買不到。

溫若棠臉色抽動了一下,聲音沒變:“難怪我說這么香呢。”

白依依抬起衣袖聞了聞,哼笑一聲,沒有說話,水靈靈的眼睛卻盯著溫若棠。

她知道現在的溫若棠肯定很難受,但具體怎么個難受法,她沒辦法從他口中撬出來,真的很可惜。

見溫若棠額頭上流著汗水,白依依還好心的拿出繡帕,說道:“這大熱天的,溫姑娘熱了吧,快擦擦汗。”

隨著香味的靠近,身上的蠱蟲如同要造反一般,在皮下拱來拱去,溫若棠控制不住的悶哼出聲,獰笑:“謝謝白姑娘。”

靠得越近,身上的蠱蟲躁動越大。頗有一些立馬就要破皮而出的感覺,試探出自己想要的結果,溫若棠立馬遠離白依依。

幾人坐在桌上聊天,云娘左手開始準備午飯。期間歲歲哭了兩回被溫若棠安撫好后,倒也沒有其他意外。

午飯吃完半下午的時候,秋娘跟白依依終于走了。

不知這兩個人來的目的是什么,但溫若棠已經把蠱蟲的目標定在了白依依身上。

他把殷湛留下來,也就是為了這回事兒。

“你說你靠近白依依身上的蠱蟲就躁動?”

殷湛滿臉殺氣:“那是不是說明白依依就是下蠱惑的人?”

“目前還不確定。”

溫若棠遲疑的說道:“胖小子跟我說的是這樣子,但不是很確定就是她下的。畢竟他一個從京都來的,哪里來的蠱蟲。”

“晚上抓過來拷問一下就好了。”

殷湛說的這句話跟抓螞蟻一樣簡單。

不過溫若棠也有此種想法,也就沒有反駁了。

這邊。

馬車剛出富貴村,白依依就滿臉高興的大笑了幾聲:“這口氣出的真痛快,你看她剛才聞著我香味的那個樣子,身上怕是痛到極致了吧。”

“你看看她那張要毀容的臉,我看用不了多久,那臉就徹底不能看了。”

感陷害她白依依,那就別怪她往死里整她。

一些過敏爛皮膚的藥不至于傷性命,這樣讓她毀容不嫁給殷湛,也可以替自己出口惡氣,簡直兩全其美。

她絲毫不知秋娘給她的東西是蠱蟲。

見她洋洋自得,秋娘也不點破,跟著她很是高興的說道:“白姑娘這口氣可爽了?”

“那是自然。”

白依依立馬道:“我就看一下殷湛還娶不娶她了。”

“這個不好說,到時候看吧。”

“對啊,她臉上的敏什么時候才能褪下?”

白依依還在以為溫若棠是過敏:“只要不傷她性命,這過敏要是一直不散就好了。”

“行,都聽你的。”

秋娘淡淡的笑。

想到溫若棠的模樣,白依依控制不住嘴角,非常的愉悅,還在車內哼起了歌。

當天晚上,繁星點點,明月高掛。

一道黑影在鎮里的房屋上飛來飛去,剛消失沒一會兒,手里又拖出了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在半空中飛來飛去,沒一會兒就出了鎮,甩開了身后跟來的人。

在后山的一個山洞里。

火把照耀著山洞,到處都是干枯的樹枝落葉,有些腐朽的味道。

溫若棠跟殷湛背手而立,四目都看著在草垛上躺著的白依依。

“嗯——”

沒一會兒,白依依悠悠轉醒。

醒來發現自己陌生的地方,猛地想要坐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綁著,張口就喊:“來人,救命——”

“醒了?”

冰涼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使人毛骨悚然。

白依依尖叫聲卡住,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僵硬的扭頭:“你、你們——溫若棠,殷湛!”

見到是這兩個人,心里的恐懼瞬間就消失,甚至心中還升起一股怒氣:“你們把我帶到這里來想干什么?我爹娘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放心,你爹娘是不會知道的。”

溫若棠冷冰冰的從黑暗中走出來,抱臂冷眼看她:“把你帶到這來,只是有問題想問你。”

“我們白天才見過,你有什么問題白天不會問我?現在把我抓到這來還綁著我,究竟寓意何為?”

白依依瞪著眼睛,又轉向殷湛:“你不是在衙門辦事嗎?為什么這種捆綁之勢你也要參與,你都不阻止的嗎?”

她問的好像是廢話。

要是殷湛阻止,那她也不會被綁到這里來了。

殷湛面無表情,不予理會。

溫若棠靠近她,嗤笑一聲,聲音有些抖:“我為什么要抓你,你還不知道嗎?”

白依依滿臉困惑,不懂。

“你看我長這一身的東西,可開心?”

“你過敏跟我有什么關系?”

“哦?”無論落堂轉了個方向,面對面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我這是過敏呢?”

“你都這樣了,不是過敏是什么!”

知道說漏嘴的白依依心下一慌,聲音驟然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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