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需要大巫來救的白蕊君,在長夕城中,賞了許久的櫻花。
當看著那一片片花海的時候,白蕊君會忍不住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么人在看到自然美景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的發自內心的開心呢。
為什么看到綠色眼睛會舒服,為什么吃到甜的會開心。
其實這都是基因里帶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活下去和延續下去服務。
可是現代的時候,人們的科技發展等我太快,以至于身體進化跟不上,便也有了各種問題。
想著這些問題,白蕊君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于無聊了,所以才開始思考起來人類基因這種東西。
沒辦法,現在她與畢什邡的關系進入了一個平緩期。
沒有多的矛盾,相處平和。
畢什邡現在幾乎沒有任何回避她的消息,她想算計點什么都沒必要了。
“唉…”
無聊的,只是單純和畢什邡相處的日子里,白蕊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旁邊正在寫著東西的畢什邡抬起頭來。
“嘆什么氣?”
白蕊君輕輕搖頭。
“沒事干了。”
畢什邡輕笑一聲。
“你可以涂鴉。”
白蕊君:“畫膩了。”
畢什邡:“話本子也看完了?”
白蕊君單手托腮,嘖嘖。
“千篇一律,看第一句都知道后面一整本會說些什么了。”
畢什邡停下筆。
“我來陪你切磋切磋。”
白蕊君白眼一翻。
“你覺得一直輸的東西,還有重復的意義嗎。”
畢什邡挑眉,無奈道:“你又不許我放水,又生氣打不過,我到底是要如何呢。”
白蕊君長嘆一口氣,走到床邊,一個大字躺了下去。
“好山好水好寂寞啊。”
聽到這話,畢什邡不淡定了。
從書桌旁一瞬躍了過來,單膝壓在白蕊君身邊,低頭將手撐在她頭旁。
“當著我的面說寂寞,你是怎么想的。”
白蕊君目無焦距。
“天天看著你一個人,我早就看膩味了。”
畢什邡輕輕嘆了口氣。
“我倒是想給你看點花樣,你倒是給個機會啊。”
白蕊君與他對視一眼。
“不行。”
畢什邡:“嘖…”
白蕊君起身,看向窗外。
“好久沒有射箭了。”
畢什邡聞聲,也起身,一手攬過白蕊君的脖子。
“走,打獵去。”
實際上,櫻花爛漫時候,這里除了鳥,什么能打的都沒有。
手中拿著弓,白蕊君一邊嘖嘖一邊搖頭,又給畢什邡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就是你說的打獵。”
畢什邡手中提著幾只麻雀,騎在馬上,忍不住道:“前面應該能有幾窩兔子吧。”
白蕊君又掃了一眼畢什邡騎的馬。
“騎這樣一匹馬,你手里那幾只麻雀真是毫不顯眼。”
畢什邡看白蕊君一眼。
“你連麻雀都沒有呢。”
提起來這個,白蕊君就忍不住氣:“你好意思說嗎,仗著比我快,把能打的都打了,我都跟不上。”
畢什邡瞧著白蕊君生氣的模樣忍不住笑。
“喲,有精神了?”
白蕊君手中拿著弓便要打人,畢什邡輕松躲過,架馬向前,爽朗的笑聲帶著一句話過來。
“待會兒我不搶你的,咱們各憑本事,你要是獵到的比我多,回去我就將你穴道解開。”
白蕊君架馬跟在后面,忍不住道:“解開又封上,那跟沒解開又有什么區別。”
畢什邡的面色是輕松的,回頭看向她。
“這次解開,就不封上了。”
白蕊君微微一愣,眼神中還是不信任。
畢什邡挑眉一笑。
“看看你這幾天那蔫巴的樣子,現在來精神了?
機會給你了,這次要是贏不了,下次,代價就不是這個了。”
白蕊君昂起下巴,用力揮了一下鞭子。
“這可是你說的。”
如畢什邡所說,前方還真有幾窩兔子,野兔毛色斑駁,隱藏自己的能力十分厲害,反應也是靈敏。
白蕊君眼神凝重,神色分外認真,注意力分外集中,感官能力到了一個限度。
畢什邡自然也沒有放水。
兩人一箭接一箭,但還是白蕊君反應能力更快,控制能力更準確,射中了更多的兔子。
畢什邡知道自己會輸,在不放水的時候,他偷眼看了幾次白蕊君認真射箭的側臉,很快便又移開眼神。
他想,現在可以試著走出這一步了。
封她穴道,終究還是不信任。
本身,互相也都是不信任的。
他知道,兩個人關系已經進入一個平緩的時期,這個平緩的時期如果一直平緩下去,那便是不應該了。
那他便先來走這一步。
解開她的穴道,給她信任。
后果到底如何,畢什邡自己也不確定,可他覺得,應該去賭一賭。
提著一串野兔,白蕊君騎在馬上,弓箭背在背,身后蔥蔥郁郁,眼眉帶著得意的神色,下巴揚起,聲音清靈,尾音帶著一如既往的傲氣。
“你輸了。”
畢什邡輕笑一聲,勒了馬繩到了白蕊君一旁。
“對,你贏了。”
白蕊君眼珠滴溜溜,盯著畢什邡:“說話算話。”
畢什邡大大方方。
“好。”
白蕊君莞爾,在馬背上得意的有些過分,搖頭晃腦的樣子比較少見。
畢什邡想,其實他還挺喜歡這個地方的。
這里的櫻花,比別處的好看多了。
幾乎是馬不停蹄的,白蕊君提著兔子回到了這邊的院子里。
放下東西,放下弓箭,衣服都還沒有換,白蕊君站在后面進來的畢什邡面前,仰頭。
“好了。”
畢什邡伸出手,將她那眨巴的眼睛給擋住。
“我還沒放下東西呢。”
畢什邡在旁邊放東西,白蕊君安靜的坐在一旁,背挺得老直了。
畢什邡時而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而后轉過去,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動作故意做的很慢,一絲不茍,甚至放弓箭時候還要一根根箭排的絲毫不差。
白蕊君:“…”
她挺直的背,現在因為深吸了一口氣,挺的更直了。
見畢什邡還在慢悠悠的,她能聽到自己咬牙的聲音。
“你可真是細致啊。”
畢什邡點點頭。
“嗯,是啊。”
白蕊君桌子下的拳頭真是捏了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