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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頭埋在枕頭上的白蕊君心中冷笑。
誰他娘要和這個玩意兒糾纏一輩子,晦氣!
畢什邡:“再不轉過頭來,你是要憋死自己嗎。”
白蕊君緩緩將頭轉過來,紅著眼看了他一瞬。
畢什邡呼吸一滯,留下一句老老實實睡覺的話,便轉身離開。
白蕊君瞧見他離開,一聲冷笑。
呵,跟她斗是吧。
她可比他有耐心。
當初孟家一忍便是八九年,這才幾個月,有什么是忍不住的呢。
別說什么先動心的是輸家這種話了。
先開始琢磨另外一個人的那個人,才是一開始就注定難贏了。
一琢磨,就輸了。
睡了一晚上,白蕊君第二日早上醒來時候,看到的便是在軟塌處瞇著眼的畢什邡。
幾乎是一瞬間,白蕊君擺出了萬念俱空的死人臉。
畢什邡看到的一瞬間,微微皺眉。
他起身。
“起來吃飯。”
白蕊君穿上衣服鞋子,下了床,坐上凳子,便安靜等待著早飯的到來。
畢什邡坐在她身旁。
他想了一晚上,想不出一個實在的能討白蕊君開心的東西。
她似乎不看重很多東西。
最后的最后,畢什邡唯一想到的便是金銀這東西了。
直接砸銀子?
畢什邡看著是白蕊君安靜吃完飯。
仆人將東西收拾了下去,只留下兩個人。
空氣一時又陷入了寂靜。
畢什邡實在是受不了白蕊君這樣一副好似死人,雙目無神的態度。
他將劍丟給白蕊君。
“你要是覺得受不了,就一劍殺了我。
我絕不還手。”
白蕊君現在整個人都在叫囂。
好啊好啊!
可是…
他還有一個關鍵的事情并沒有透露。
現在直接殺了,那她這一番的算是,也算是無用了。
不過做個樣子,還是可以的。
白蕊君看著那把劍,緩緩伸出手,握住,眼神有了焦距,看向畢什邡。
畢什邡坦然坐在那里,眉毛都不帶眨的一下。
白蕊君將劍放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一動,便是白色印子出現,再一用力,割破也不是什么難事。
一直到這個時候,畢什邡還是沒有動。
兩人良久的對視,白蕊君忽然將劍從畢什邡脖子上拿開,一閉眼,提著劍朝著自己的脖子上來。
自刎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嘛。
可是畢什邡已經將她的手給穩穩抓住,他沒好氣。
“這么不怕死?
我叫你殺我,沒叫你自刎。”
這一次,他都不敢像上次那般賭,劍還離著三寸遠便將人控制住。
白蕊君松開劍,轉過頭,雙手捂住臉,肩膀一陣陣的顫抖,嗚咽聲從指縫指間泄出。
畢什邡將劍一手丟開,人便已經抱入懷。
他想,好歹是哭出聲了,哭過這一場,應該是要好些了。
可是哭出聲了,他便更加坐不住了。
在她耳邊低聲,畢什邡好話說盡。
白蕊君哽咽著,時不時一抽抽。
她私以為自己的演技拿國際三大獎影后也是有可能的不是。
畢什邡總說女人女人。
可男人弱點并不少啊。
女人自然慕強,可男人自然也會對眼淚和示弱的女人難有防備。
尤其是這個男人本就卸下防備的時候。
抽泣聲過后,白蕊君紅著眼凝視畢什邡。
畢什邡吐出一口氣。
“我叫你一聲祖宗,你把這眼淚收了。”
白蕊君憋著氣,一拳頭打在畢什邡心口。
畢什邡:“…”
剛受傷,這一拳頭是真的打痛了。
可他現在連悶哼一聲都不能。
白蕊君就瞅著傷口那邊打的。
這一下可給她打的稍微解氣了。
畢什邡沉默了半天沒說話。
痛的…
白蕊君轉身坐在軟塌上,眼神幽怨看著窗外嘆氣。
按照她本身的性格,憂傷個一晚上,哭個兩場就夠了。
再多,就確實能讓畢什邡感覺到演的成分了。
她收拾了心情,看向畢什邡。
“我現在很后悔。”
畢什邡:“我也后悔。”
他早該在第一次見面就將人給擄了,何必現在這樣做小低伏,換了從前的他,怕是恨不得直接給現在的自己一刀。
關鍵折騰這許久,他連嘴都沒碰上過。
白蕊君微微搖頭。
“我后悔不該與你裝這些日子。
因為我終究還是個看重感情的人,一開始我便不要給你這機會,也不用現在如此厭惡自己,忽然做出昨天那些事情。
是我自己,抽了自己一個大巴掌。”
畢什邡:“早知道讓你親手殺了衛家那個,我們倆就扯平了。”
白蕊君:“…”
畢什邡又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去找到我那親娘的墳。
衛文斌已經被炸的渣都不剩了,我親娘的尸骨還在,你去鞭個尸,這樣咱們也就半斤八兩了。”
白蕊君:“…”
好啊好啊,好個大孝子啊,真是孝死她了。
簡直父慈子孝,母慈子孝啊。
白蕊君實在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畢什邡見狀,倒是松了一口氣。
他也到了軟塌前,神色收斂,有了點嚴肅的味道。
“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是舍不得你死,讓你殺了我你又不殺。
放你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底要如何,按照你的話,睡著一覺,哭兩場,應該是心里有打算了。
說說。”
白蕊君緩緩嘆氣。
讓她在組織一下語言,好好狡辯。
她先反問畢什邡一句話。
“你又是什么打算。”
畢什邡勾起嘴角,笑哼。
“看你。
你若愿意承認你對我并非全是恨,那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如你的愿。
你若覺得,你無法去認清這件事情,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那就只能一起死。
想不清楚的問題,人沒了,也就不存在了。”
白蕊君心道瘋子,卻是一臉認真。
“我從來都清楚明白。
我確實不愿意承認,卻也無能為力。
要我大大方方的,和你一起,我的良心不允許我這樣做。
可是你這個人啊,也不會放過我。
我也不知道要如何了。”
問題拋給畢什邡。
白蕊君靜靜看著他
看他又要如何回答。
畢什邡聞聲,沉默一會兒,開口了。
“你不如給我生個孩子,這樣便有借口了。”
白蕊君:“…”
緩緩,白蕊君露出冷笑。
“你不是生不出來嗎。”
這下換畢什邡沉默了。
他差點忘了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