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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后提到了這個。
衛家家主和另外一邊的人對視一眼。
“當初刺客可是從國丈家中找出，人盡皆知。
而你所謂的我衛家動手，只是憑我那妹妹的話。
為什么我的親妹妹要這樣說？”
衛家家主苦笑，頗為痛心疾首。
“因為我那外甥，根本就不是被反賊畢什邡抓走，而是你們找人抓走，以孩子威脅我這妹妹。
你們意圖搞垮葉家，就因為葉家與我衛家關系密切，你們才是罔顧功臣，寧愿山河破碎的一等一賊人。”
皇后大罵。
“衛文斌你放屁！”
衛家家主冷笑一聲，手一動。
葉夫人這個時候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眼底有著烏青，眼睛紅腫。
剛剛，她見到了葉世禮了。
看到自己那被折磨的兒子，她這顆心就好像好似是被刀在案板上剁碎了。
她看向自己的哥哥，一時覺得有些陌生，心中無奈，但卻還是要做她現在必須做的事情。
為了自己兒子，也是為了衛家。
葉夫人想起來葉世禮的慘樣，當場落淚。
她轉身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你舍不得自己以后的太后之位，我怎么不能理解。
可就算你自己沒有孩子，也是養過孩子的。
我就這樣一個兒子，你何苦要這樣折磨他。
你讓我誣陷自己娘家，是多么惡毒的用心。
我哥哥一生清白，卻要頂上這樣的罵名，還是我這個做妹妹的給蓋上的。
而我的兒子，卻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性。
你害了我的官人還不夠，還要讓葉家絕后嗎，你好狠的心啊。
我真是一時糊涂，可那也是因為我是個做娘的，我實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兒子啊。”
說著，葉夫人哭的十分傷心，引得老太師還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他忍不住道。
“年紀大了。”
皇后一口氣憋在胸口。
好啊，好你個衛紫屏，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是吧。
真是能演戲啊。
還諷刺她沒有孩子。
從前她怎么沒看出來，衛紫屏還有這樣倒打一耙的嘴上功夫呢。
既然如此…
皇后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看向衛文斌。
這可是你們衛家逼的。
她忽然悠悠的走動兩步，甚至忍不住拍了拍手。
“好一出精彩的戲啊，你們兄妹倆不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最后一聲帶著決絕。
衛家家主眉毛一皺。
可是現在皇后還能這樣呢。
她已經不能怎樣了。
皇后看向面前這些人，笑問道：“你們衛家真是了不起啊。”
她看向那身后的人。
“你們是不是都認為衛家人賢德，仁義？
覺得他們能擔大任。”
那后面有幾個人便開始說起來衛家門風如何好，衛大人如何好，衛家子孫如何優秀的話。
皇后一邊聽一邊點頭，好笑道。
“是啊，是啊。”
葉夫人微微皺眉。
她覺得皇后這女人莫不是瘋了，這是在做什么。
忽然，皇后的眼神瞬間銳利。
“衛紫屏。”
葉夫人一愣。
皇后眼中滿是嘲諷。
“你身為衛家這一輩的嫡女，真是萬千榮寵一身，我這個皇后，閨閣之中時候，都比不上你啊。”
葉夫人不明白這皇后要說什么。
這個時候開始酸她干什么。
她萬千寵愛又如何呢。
她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直就有的，誰叫你皇后自己沒有呢。
衛家家主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事情并不簡單，不能讓皇后繼續說下去了。
但是…
此刻所有人都看著，他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殺了皇后，更不可能直接叫皇后住嘴。
算了吧，先看著。
反正，現在皇后已經走投無路，胡亂攀咬也沒人會信了。
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
皇后沒有等面前的人回應。
她只是冷笑著。
“爹，娘，你們年紀大些，還記得衛家在我們那一輩，有個庶女嗎。”
旁邊的人配合回答。
“是有個庶女，但不是之前衛老爺子的庶女，而是衛老爺子的親弟弟的庶女，也就是現在的衛家家主，衛文斌的堂妹。”
衛家家主神色一僵。
他的拳頭一瞬間捏緊。
而葉夫人有些驚訝。
“什么？”
皇后笑道：“那個庶女比你大多了，只比你這個大哥小了些。
她叫衛雨屏，你沒出生時候，她也是受了萬千寵愛的衛家那一輩唯一的女子。”
葉夫人看向自己的大哥。
還有這事？
她都不知道。
衛家家主捏緊了自己袖子下的手。
多少年過去，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他還是忍不住的心頭悸動。
衛雨屏…
小雨兒…
這個衛家的禁忌，幾十年過去，沒有一個人提過，久到，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要忘記了。
從發現皇后那邊有人找到那個丫鬟的時候，他就有過擔心。
丫鬟死了，死無對證。
當初的事情，早已經塵歸塵土歸土。
即使這個皇后說出什么來，也沒有任何證據。
他本應該阻止，可是這個時候阻止更顯得做賊心虛。
而從心底，他卻又有著隱藏的心思。
他想要皇后繼續說下去。
他想要皇后可以告訴其他人，小雨兒曾經的存在。
葉夫人忍不住問自己哥哥。
“哥哥，真的有嗎。”
衛家家主開口了。
“是有，那有如何，我們衛家一向對于庶出兄弟姐妹是一樣的態度。
她年紀輕輕便離世，我那叔叔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唯一的女兒。
人已經去了，我們之后再不提起，也是為了活著的人不要聽到感傷而已。”
皇后冷笑。
“那為何族譜也沒有名字。”
衛家家主面不改色。
“早逝的庶女，而后除名也不奇怪。”
皇后又笑了兩聲，拍了拍手掌。
“真是能裝樣子啊，你個人面獸心的畜牲，老狐貍啊老狐貍，你那妹妹黃泉之下知道你這樣面不改色的說起這些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變成厲鬼來索你的命。”
到這個時候。
畢什邡已經帶著白蕊君到了隱蔽處開始看戲了。
他低聲道：“這戲看起來挺熱鬧。”
白蕊君卻意味深長的看了畢什邡一眼。
這戲…
之后會更熱鬧的。
畢什邡現在恐怕還不知道，這戲的最后主角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