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官員被懟得面色漲紅,很是不服氣,但又偏偏無法反駁他的話。
回疆使臣見他們說不出話來了,頗有成就感,“你們以為喝葡萄酒,是直接豪飲嗎,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既然你們說葡萄酒是高雅之物,那你們一定知道,需用什么來盛,才能顯得更加高雅了。”
正在這時,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
回疆使臣看去,便見一個艷美的女子,朝他們盈盈淺笑。
他們一愣,下一刻,感到鼻間一熱,有什么奔涌而出,觸手一摸,竟然滿手是血。
眾使臣“……”
“哈哈……”蕭彥捶著桌子,爆笑出聲。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果然是蠻子啊,看到攝政王妃,竟然流起鼻血來了,是沒見過美人嗎?
失禮,真是太失禮了!
大業官員,一陣搖頭。
顧臨朝面覆寒霜,冷冷掃過回疆一眾流鼻血的使臣。
眾使臣渾然不知道,他們已經某王爺盯上了,擦完鼻血后,立即朝溫秾秾殷勤地說“攝政王妃有所不知,這葡萄酒與普通的酒不同,它需輕搖慢飲,方能品出它的醇香。”
說罷,有使臣將葡萄酒倒入一個特別的容器里。
那容器說它像杯子,又不像杯子,因底下還有一個高腳支撐。
大業官員看得迷惑不解。
這是什么奇形怪狀的玩意?
但是溫秾秾卻看得甚為驚訝。
這不是后世高腳酒杯的雛形么?
只不過這時候還沒有玻璃這樣的東西,因此回疆使臣手里的那個杯子,是用一種鐵制器的東西鑄造的。
那使臣倒好酒后,直接捧過來,要遞給溫秾秾。
“這酒飲用之前,須輕輕搖晃,酒的味道才會更香醇。”
溫秾秾頷首接過,“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葡萄美酒,用這樣粗糙的杯子來盛,只會破壞它的味道。”
使臣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觀她語氣,像是懂葡萄酒,不禁問道“那攝政王妃所言,該用什么來裝它?”
溫秾秾笑了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吟誦了一首千古名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唯有那絲竹之聲,還在持續響著。
他們似乎被帶到了這首詩的意境之中,油然生出一種悲壯的豪情。
“啪!”
突然有人大力撫掌,稱贊,“妙啊妙,這詩真是絕了,攝政王妃好文采!”
“快快快,給老夫取紙筆來,老夫要將這首詩記下來。”
“是啊,這首詩真是太妙了,又是美酒,又是聲樂,又是戰場,還有將壯們的豪情……”
大業官員紛紛稱贊了起來,并湊在一塊討論起了這首詩。
溫秾秾汗顏,抬手撫了撫額,眼角余光,卻瞥到靜坐在那里的顧臨朝。
他神色添了肅穆,似乎沉浸在了某種意境里。
溫秾秾有些奇怪,總不可能顧臨朝也被她剛剛吟誦的詩給唬住了吧?
不可能吧?
但事實確實如此。
旁人聽了這首詩,尚且頗有感觸,更何況少年時期便征戰沙場,見慣了殺戮戰爭的顧臨朝。
他眉間染了一絲悲憫。
好半晌,才從詩的意境中回過神來,轉頭去看溫秾秾。
溫秾秾見狀,立即端正坐好,做出剛剛沒看他的姿態,可眼角余光,卻又分明看到男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挪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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