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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 J神名諱一出,秦阮想起久違的故人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2日  作者:伊人為花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伊人為花 | 霍爺 | 夫人又去天橋擺攤了 


被甩到后面的霍羌、霍梔、秦昧、阿峰等人快速逼近。

他們之前就發覺情況不對,在親眼目睹殷天霖報廢的跑車,跟車頭撞擊到變形的勞斯勞斯,以及站在車前的霍云艽跟秦阮,眾人的心都提上來。

其中以秦昧最為著急,他把車停到安全地帶,以見鬼逃命的速度飛奔而來。

他沖到霍云艽跟秦阮面前,一雙不安擔憂的眼眸,上下打量著妹妹。

“阮阮,你沒事吧?!”

秦阮對他搖頭:“我沒事。”

“嚇死我了!”秦昧后怕地摸著快速跳動的心臟,一臉劫后余生。

霍家暗衛已經趕到,他們手持武器將三爺跟秦阮護在中央,武器直指下車的阿輝等人。

秦昧因這一變故,站在原地不敢動了,一雙狐貍眼掙得大大的。

以他近距離目測,這些人手持的武器都是真家伙。

雖然他對武器沒有研究,看其外形也知道有多先進。

殷天霖從撞得報廢的AstonMartin車里踉踉蹌蹌走出來,他單手捂著頭,從傷口流出來的血跡滲透指縫。

秦阮下意識看向對方,上下打量著,確認他只受了輕傷。

以剛剛的兇殘程度,殷天霖面臨的是非死即傷危險。

她偏頭去看站在身邊的男人,沒忍住吹了聲口哨:“咻!”

在霍云艽垂眸時,秦阮滿臉敬佩,由衷地贊美:“三爺,你簡直帥呆了!”

這還不夠,她對三爺豎起大拇指,一雙狐貍眼眸中溢滿璀璨光芒。

被小妻子用敬佩崇拜目光注視,還有那句打心底的贊揚,就算是處之泰然的霍云艽心底也不禁有點飄飄然。

他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掩飾臉上過于不矜持的笑意,對秦阮淡定道:“能得夫人夸獎,我心中甚是歡喜。”

秦昧聽得一頭霧水,沒眼力勁地出聲打斷夫妻溫馨氛圍:“究竟怎么回事,那小子怎么就撞了?”

秦阮回道:“他剎車失靈了。”

剎車失靈是非常嚴重的故障,尤其是在賽車時出現剎車失靈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會把命都賠上。

殷天霖站在遠處,目光穿過霍家暗衛凝向霍三爺跟秦阮。

他忍著頭痛,走到那輛勞斯萊斯座駕前,神色認真地打量著進行過改裝的豪車。

如果不是這輛車在車尾,擋住他撞樹后被彈的沖擊力,他根本不可能還活生生站在這里。

往后三米就是道路護欄,以剛才的危急時刻沖擊力,他那輛AstonMartin根本不可能被護欄擋下,百分百會連車帶人沖下山谷。

阿輝等人試探性地朝殷天霖走去,見霍家暗衛沒人阻止,這才邁大腳步沖了過來。

阿輝神色緊張的問:“霖哥,究竟怎么回事?”

殷天霖拿開捂著額頭的手,垂眸看到掌心都是血,眉眼中不禁露出厭惡神色。

他嘴上輕描淡寫道:“剎車失靈了,差點栽在這。”

絲毫看不出之前的恐懼與害怕,好像這一切再平常不過。

阿輝聽了則神色大變:“怎么會剎車失靈?我們之前明明進行過檢查,確保所有車輛的安全性能。”

本就是玩得極限運動,他們也是很惜命的,每次在跑之前都會進行各項嚴謹檢查。

殷天霖眸光淡淡瞥向眾人,目光落在一神色不自然的年輕男人身上。

后者面色慌亂一閃而過,對殷天霖露出一抹不太自然,既心虛又討好的笑容。

殷天霖目光移開,對阿輝玩笑道:“說不定閻王看我不順眼,想要收我的命,不過中間出了意外,被貴人救了一命。”

“呸呸呸!!”

阿輝抬手就去拍殷天霖的后背:“霖哥,咱不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他看起來比當事人都要著急害怕。

患難見真情,殷天霖目光定定地看著阿輝。

阿輝的家世不行,跟在他身邊玩了有幾年,也是他身邊最不起的存在,這人看起來不思上進,勝在有一顆本分的心,最重要的是他很識時務。

殷天霖摟著他的肩,指向三爺那輛座駕:“能看出這輛車改裝的級別嗎?”

阿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一眼就淪陷了。

“靠!這是什么?”

他雙眼緊緊地盯著從車盤底探出來,陷入路面紋絲不動的利器。

殷天霖語氣肅穆道:“就是這輛車救了我一命。”

車撞擊到樹木的那一刻,感受瀕臨死亡的絕望時,其實他并沒有感到撞擊的頭有多痛。

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他馬上要死了。

眼前一片黑,他什么都來不及想。

大腦放空,也沒有時間想什么,唯一讓他不解的是剎車為什么會失靈。

阿輝被三爺那輛座駕所吸引,蹲下腰身,雙眼亮晶晶地打量著改裝的勞斯萊斯,嘴里是不是發出驚呼聲。

“這車看起來是經過最高防護級別進行改裝的。”

他摸著牢牢探入路面,材質摸起來瘆涼的鋼鐵,嘴上輕喃道:“這支撐架直接把車懸浮起來,這手感摸起來可不像是外面賣的……”

殷天霖聽著他的嘮叨,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轉身朝霍云艽跟秦阮走去。

半路上,被霍羌跟霍梔攔下來。

殷天霖再無之前的囂張氣焰,他站在原地,對正在低語的霍氏夫婦出聲感謝:“今天多謝三爺跟三少夫人的救命之恩。”

霍云艽抬眸,清冷眸子掃了他一眼,語氣不疾不徐道:“舉手之勞。”

殷天霖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嗓音微沉:“三爺謙虛了,我有件事不明白,還請您解惑。”

霍云艽對他微微頷首,疏離而客氣道:“你說。”

殷天霖:“不知道十多年前,名揚世界橫掃各國頂級賽車手,創下一個又一個傳奇,刷新每一項王者戰績的神秘賽車手J神跟您是什么關系?”

J神名諱一出,秦阮眸底瞳孔驟縮。

那是她的故人,一個沒看到臉,只記得少年爽朗悅耳笑聲的故人。

霍云艽沒發覺秦阮的異樣,聽到久違的名諱,眉梢不禁揚起,攬在秦阮肩膀的手指微蜷。

他臉上露出淺淡的笑意,對殷天霖說:“沒想到這么多年還有人記得。”

殷天霖眸中閃爍火熱光芒,聲音顫道:“您就是J神!”

語氣篤定,激動,還有掩藏不住的顫音。

“好多年不玩車了。”霍云艽沒有否認,含著笑意的眸子打量著殷天霖,問:“那時候你才幾歲?”

得到這幾乎承認的答案,殷天霖一張臉都激動的透著紅。m.y逼quge

他像是見到了偶像,滿眼崇拜:“我第一次看J神比賽視頻七歲,后來搜集了很多有關他的比賽視頻,特意研究過他的賽車時的刁鉆技巧與高端車技。

其中以死亡之吻倒車入彎印象最為深刻,畢竟在這世上除了J神無人能做到,今晚我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除了J神不會有第二個人做得到。”

霍云艽面露懷疑,出聲感嘆道:“一晃十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年輕時我也愛玩,現在年紀大了不比你們這些年輕人。”

他沒看到,秦阮聽到他這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J神,久違了!

如果不是今晚的變故,她也許永遠不會想起,被丟到記憶深處的那個恣意少年。

秦阮微睜眼眸沒有焦距,眸底卻迸發出灼熱光芒。

她腦海中翻涌著當年的模糊記憶,溫柔的摸頭殺,悅耳開懷的笑聲,還有來自陌生人的關懷——小妹妹,早些回家去。

可那時候的她,哪里有家。

她孤零零的站在街角,望著那時不知道價值何其高昂的跑車快速消失街道,手中握著被人贈送的東西,絕望的心一點點復蘇。

久遠的記憶像是纏繞著絲線,隨著追憶越來越清晰。

秦阮的呼吸慢慢變得不暢,她努力平穩著無法言說的復雜情緒,死死壓抑著想要再次跟三爺求證的沖動。

阿輝等人,早在殷天霖提到傳說中的J神時,紛紛豎起耳朵。

此時此刻,聽到霍云艽親口承認,眾人立即驚呼起來。

“竟然真的都是J神!”

“我靠我靠!!我見到活的J神了!”

阿輝瞥了一眼出聲的人:“會不會說話,小心你的狗命!”

對方雙眼微微睜大,想到霍三爺的身份,連忙道:“一時口誤,就是太激動了。”

殷天霖也不遑多讓,他滿臉激動地看著霍三爺。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親眼看到從小就開始崇拜的偶像,他恨不得上前去膜拜。

奈何霍羌跟霍梔阻攔,他無法沖上前。

霍云艽被殷天霖用如此崇拜的眼神注目,心底一片平靜。

對比秦阮剛才的夸獎,心態差別還是很大的。

眼見阿輝等人聚攏上前,盯著他的目光‘虎視眈眈’,霍云艽對殷天霖語氣溫和地問:“有需要幫忙的嗎?”

今晚這場事故明顯不簡單,如果對方開口,他不介意再次順手幫個忙。

殷天霖臉上激動神色退去,想到今晚差點小命不保,眸底浮現一層陰鷙光芒。

他緊抿唇角,對霍三爺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

今晚的事故還不清楚內情,他需要回去告訴舅舅跟大表哥。

霍云艽淡笑道:“那就好。”

他垂眸,對秦阮說:“我們回家?”

秦阮神態已經恢復平靜,對他點頭:“好——”

兩人轉身攜手離去,乘坐距離他們最近的那輛科尼賽克超級SUV跑車。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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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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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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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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