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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
郁聲鶴看著面前跪著的少年,少頃,才嘆了口氣,“跪著作甚。”
“父親,是我不孝,辜負了您的期望。”
郁明深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我是真的不能放下他。”
這一點,郁聲鶴早就知道了。
他定是極舍不了他,竟在他離去的時候吐了血,還導致失憶。
“放不下就不要放下了。”
郁聲鶴看著他,問:“這下婚事解除了,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去找他。”
“然后和他一起游山玩水,再也不回來了對嗎?”郁聲鶴顫抖著聲音問他,“你若是不回來了,這個家該怎么辦......”
“不。”
郁明深道:“我會回來的,父親,我會帶著他一起回來。”
郁聲鶴沒有說話。
又聽少年堅定道:“我會回來,帶著他一起回來,然后撐起郁家的門楣,至于后代,我打算從旁支中過繼一人來,然后培養他長大,父親,您就允了我吧。”
屋子里很安靜。
安靜到郁明深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一下一下的,很清晰。
也不知道是過了許久,只聽郁聲鶴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在屋子里響起,“既是如此,那你便去吧。”
郁明深心里一喜,他道:“多謝父親。”
“只是,你打算如何去尋他?他身在何處你如今知道嗎?”郁聲鶴說。
郁明深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沒關系的,我去找他,一處一處去找他。”
“真是呆子。”
郁聲鶴笑出聲來,“你怕是忘記了阿柏了。”
是了,郁松柏的挽弓,定是能讓他尋談傾與的事兒,事半功倍。
“只是父親,你為何會同意這件事?”郁明深不解。
郁聲鶴嘆了口氣,“縱然門楣重要,可也不能犧牲你的感情。”
“我想,如果你一直失憶,并且不排斥霍家姑娘,那你倆就安安穩穩成親,可如果你記起來了,那這也是上天注定的,便由著你的心意去吧。”
他語氣緩慢且堅定,“云海,我希望你好好的。”
郁明深眼眶一熱。
郁松柏很快就有了談傾與的消息,他將這消息遞給了郁明深。
郁明深當即就準備啟程。
談傾與如今在江南之地,他便朝江南奔去。
江南煙雨,溫柔可人。
郁明深是在江邊的一處小船上看見他的,他依舊著一襲白衣,背著一把傘,面帶笑意,氣質朗朗清絕。
談傾與斟滿了一杯茶水,他遙遙與郁明深敬了一杯,“云海,別來無恙。”
是啊,別來無恙。
他壓住心中酸澀,一步一步朝那少年走去,然后踏上船。
“坐吧。”
談傾與給他斟了杯茶。
郁明深看著他,眼底帶著欣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來。”
“是。”
“那你為什么不逃走。”郁明深定定的看著他,又問,“你為什么,不逃走?”
談傾與笑了起來,笑得比那江南的風還要溫柔,他說:“我不想逃了。”
“是為了我嗎?”
“是。”
談傾與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無奈和溫柔,“是為了你,甘愿,畫地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