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勁兒的賣慘。
郁姝簡直哭笑不得,“你怎么了嘛,倒是說來聽聽啊,別老是說自己慘,發生了什么事,你說來聽聽看呢。”
“我在東都,簡直受盡了折磨。”
小郡主的語氣十分委屈,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郁姝撐著下巴看她,“發生了什么事?”
“我去尋阿柏,我阿娘不準。”
時九璨抬手去抹了抹眼睛,悶悶不樂,“于是我就偷偷摸摸去,我去尋阿柏了,他也不是很愛搭理我的樣子,我一氣之下,就跑來益州了,找人問了你們的行蹤,就直接來尋你們了。”
“你這太沖動了些。”
郁姝皺眉,一臉不贊同,“若是出了什么事該怎么辦才好。”
“我這么大個人了,才不會出什么事兒呢。”
時九璨趴在桌上,語氣不太好,“不想回去,不想回去不想回去。”
“阿柏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郁姝無奈,“他受了傷,性子就變了,再者。”
“說說你阿娘。”她看著時九璨,道:“以她的手段,若是不想你出門,定是不會讓你出門的,你能去找阿柏,她是知道,并且同意的。”
“這我也是知道的。”
小郡主垂頭喪氣,“只是兩邊都這樣為難著我,我又是個急性兒的,一氣就給氣到這兒來了。”
見她眼巴巴的湊近郁姝,道:“明月,你不會趕我走吧?”
“怎么會。”
郁姝笑。
“可是霍潮生說不定會。”時九璨捏緊了拳頭,“他定是會認為我擾了你們二人的清凈,想將我趕回去。”
郁姝也覺得他可能會。
“明月。”
小郡主拉著她的手,可憐兮兮道:“你不要讓他趕我回去好不好?我就在益州待個三五日便回去,好不好?”
郁姝心里一軟,她拉著少女的手,嘴角一彎,“好,不讓他趕你走。”
于是。
霍庭玉看著跟在自己媳婦兒后邊兒的少女,頭疼不已,“不是,你自己回去看著你男人啊,跑來跟著我們作甚。”
“我想郁阿姝了。”時九璨摟著郁姝的手臂,甜甜的笑著。
郁姝也看著她,寵溺的笑了笑。
霍小公子氣得牙根兒癢癢。
郁姝看他,認真道:“罷了罷了,就讓璨璨在這兒待幾日吧,總之我也有些無趣,好不好?”
霍小公子還能說什么呢。
他除了說好,什么都說不了。
連宜修那一群人已經回去了,這秋水亭就剩他們三人。
郁姝一璧給時九璨斟著茶水,一璧看著霍庭玉,挑眉笑道:“那林海棠,倒是個有心思的人兒,你怎么看?”
“看什么看。”
霍小公子一臉警覺,“我看她干嘛,除了你,我誰都不看。”
郁姝失笑,“你別緊張,我就隨便問問而已,你如實說來就是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嗷。”
霍庭玉摸了摸鼻子,“我跟她不是很熟,以前來益州的時候,我們這群人會一起吃茶,煮酒賞花什么的,我對她不太在意,也沒有注意過她,后來她對我表明了心意,我當時對她無感,就直接拒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