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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糧食危機


更新時間:2021年05月17日  作者:柳七白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柳七白子 | 爆笑穿越:王妃是朵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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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妃抱著手爐,坐在門口,滿臉快意的看著曼冬姑姑,好久沒這么痛快了。

后宮再沒人,也沒有讓她一個宮女來做主的道理。

皇上是被先皇后給迷昏了頭,她都死了這么多年,還如此器重她身邊的人,這不叫重情義,這叫糊涂,大燕有他這樣的皇帝,遲早得完了。

大哥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殺手,保管這次他不能活著回來,皇位只能是自己兒子的。

奴才的板子高高舉起,眼看就要落在曼冬姑姑身上了,一聲怒喝傳來:“慢著!”

是姜公公帶著人趕來了,看到這一幕,氣的七竅生煙,強忍著行了禮數,太監獨有的陰柔嗓子說道:“見過舒太妃娘娘,不知曼冬犯了什么錯,惹你生這么大的氣?

奴才先給您賠不是了,曼冬是我的女人,還請舒太妃娘娘看在她當差這么多年,寬恕這一次。”

舒太妃不屑斜睨他一眼,“一個奴才,也配跟本宮求情,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把自己當這六宮的主子了。

今兒本宮要是非得辦了她呢,你要如何?”

舒太妃一臉挑釁,一個太監,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姜公公沒有生氣,笑容依舊燦爛,道:“奴才確實不敢把您怎么樣,您可是皇四子生母,尊貴的太妃娘娘呢,奴才卑賤之人,哪兒敢冒犯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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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奴才被皇上給予重任,好歹管著這六宮,所以,這六宮有點兒風吹草動的,都瞞不過奴才的眼睛。

四皇子今年也有十四了呢,也算是大人了,有些事兒,少年人把持不住,荒唐些也能理解,但是鬧出人命,性質就不一樣了。”

舒太妃大驚:“你這話什么意思?”

姜公公笑容帶著譏諷,“太妃問問四皇子,不就知道了嗎?

奴才且先帶著曼冬回去了,不打擾太妃處理家務事。”

舒太妃再沒了得意快意,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相比起教訓一個奴才,四皇子的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來人,去把殿下給本宮找來。”

她這邊氣急敗壞,曼冬姑姑心有余悸,扶著姜公公,手都是抖的。

姜公公心疼不已:“這個老刁婆,居然敢對你下手,看我怎么整治她。”

曼冬姑姑只關心四皇子的事兒:“你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四皇子做了什么?”

姜公公得意一笑:“其實什么都沒做,我詐唬她呢。

舒太妃也是宮中的老人了,宮里那點兒事兒她最清楚,早派了得力的嬤嬤,管的死死的,杜絕小宮女為了往上爬,勾搭四皇子。

我要是不這么說,她能放你走嗎?”

曼冬姑姑:“……”

合著他是利用舒太妃關心則亂的心情,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來騙她呢。

“你這么騙她,萬一她知道了,找咱們算賬怎么辦?”

姜公公道:“先把你救出來,這次是咱們沒準備,被她得了手,以后身邊多點兒人手,不可單獨見她。

她要是還敢對你下手,咱家弄死她。”

姜公公話里帶著殺意,在這后宮,想要無聲無息弄死一個人,多的是法子,想對他們下手,看誰先弄死誰!

“哎……”

曼冬姑姑長長嘆口氣,“你說舒太妃到底怎么想的?

就算四皇子有希望繼承皇位,可他還不是皇上呢,這么早就擺著太后的款兒,也不怕最后空歡喜一場。

咱們皇上可不是昏聵無能之人,能讓他們得逞?”

姜公公:“她這是蠢,要不怎么說女人成不了大事兒,跋扈些也好,給四皇子添些亂子,咱們看熱鬧就是了。

不過她突然這么高調,肯定有事兒,我給皇上送個消息,提醒他一下。”

“好,那你快去吧。”

“不急于這一時,你受驚了,我陪你一會兒。”

曼冬姑姑臉有些紅,外人都看不起他們宮女太監做對食,做那種有名無實的假夫妻,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除了沒有根兒,不能給她一兒半女,確實對她最好的人,被她放在心上寵著,護著。

比起皇上對皇后,都不遜多讓。

女人這一輩子,能得一知心人足矣。

四皇子被舒太妃緊急找來,一頭霧水,“母妃喚兒臣來所謂何事?”

“何事?你做的好事兒!”

舒太妃拿起手邊的茶盞砸向他,四皇子委屈受了,“母妃,你何故發這么大的活兒呢?有話您直說,兒子一直忙著朝政,忙的昏頭轉向,實在不知哪里惹著母妃了?”

“你是不是對母妃管著你屋里的事兒心存不滿?

背著我偷偷坐下混賬事兒了?”

四皇子恍然,更委屈了:“母妃,兒臣沒有,不說身邊伺候的不是太監就是嬤嬤,就說宮里伺候的那些個宮女,都那么大年紀了,兒臣也下不去手啊!

母妃,您聽誰胡言亂語,兒臣從不想那些事兒,怎么可能會糊涂犯蠢?”

舒太妃一想也對,趙無疆因為蕭天愛的離開,一直不曾管理后宮,也就一直沒選秀,宮女普遍歲數較大,沒有年輕嬌俏的小姑娘。

要不是宮里主子少,宮女都不夠用。

舒太妃恍然,氣的拍著桌子:“姓姜的奴才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本宮!

來人吧,去傳那倆賤婢過來。”

四皇子問道:“母妃,到底發生什么事兒?”

舒太妃講了一遍,四皇子一臉無語,要不是這是自己親娘,他都想罵娘了,同時又覺得心累,道:“母妃,你干嘛跟他倆過不去?

皇叔最器重他們,出了事兒傳到皇叔那里,皇叔會怎么想?

舅舅一直說,低調,低調,一切等塵埃落定,再做不遲,母妃你……”

四皇子嘆口氣,以前沒覺的這個娘這么的……蠢,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說她了。

“你在教本宮做事兒?”

舒太妃知道自己心急了,但是不能認錯,錯了也是別人的錯,她是不會有錯的。

“兒臣不敢,沒別的事兒,兒臣告退了。

姜總管和曼冬姑姑,此時不宜動他們,兩個奴才而已,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舒太妃端著臉,還是不服氣,兩個奴才都不能收拾,這種窩囊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

四皇子無奈,行禮退下。

趙無疆三日之后通過飛鷹傳書,收到了消息,冷哼一聲:“看來他們已經找到對付朕的辦法了。

小劉子,傳旨下去,五日之后起駕回宮。”

“奴才馬上去,皇上終于肯回去了。”

趙無疆斜睨他一眼:“你早就想回去了嗎?”

小劉公公趕緊賠罪:“不是的,皇上在哪兒奴才就在哪兒,只是這天兒太冷了,奴才殘缺之人,有點兒受不住。

當然,一點兒小困難奴才能扛過去的。”

趙無疆對身邊的人一向不錯,道:“今冬來的早,西夏都下了大雪,雪災必不可少。

邊城雖說沒下雪,也比往常年要冷,這個冬天更難熬了。

傳旨下去,伙食加量,讓士兵們吃飽,棉衣棉鞋多增加兩套,務必讓每個士兵過好冬天,如有凍死士兵的事情發生,主官陪葬吧。”

小劉公公感激不盡:“皇上愛兵如子,士兵們的福氣,奴才替他們先謝過皇上了。”

趙無疆:“這不是應當做的嗎?如果這都要謝,是不是說明以前朕做的很失敗?”

小劉公公馬屁拍到馬腿上,不敢作聲,訕訕退下。

趙無疆打發走了小劉公公,心情更低落了,推開窗戶,冰冷的寒風吹不散他心底的思念,愛愛那個小沒良心的,寡婦的話都說得出來,這么恨他的嗎?

還有靈兒和小四,有沒有想他這個爹?

未見面的三個孩子,會不會接納他?

思念入骨,對四皇子和舒太妃更加痛恨,都是他們阻攔了自己一家團聚的路,通通該死。

關上窗戶,寫下一道圣旨,蓋上玉璽,快馬傳回洛城。

懸鏡司副司主了廖七是蕭天愛的人,和蔣少川相處很好,娶了蕭天愛最早的宮女冬青,兩人夫妻恩愛,已經生下兩個孩子,雖然都是女兒,廖七卻疼之入骨,誰敢誰他女兒,立馬翻臉。

冬青因為沒給他誕下兒子,心中愧疚,廖七竭力開解她,才讓冬青沒那么在意。

誰要是因為這個事兒讓冬青不痛快,廖七堵著對方家門口罵人,他們的女兒輪不到別人來嫌棄,一時間成了寵妻的典范。

趙無疆這次給他下了旨意,讓他挑選人手,單獨成立一支隊伍,入駐后宮,和禁衛軍一起維護后宮的安全。

他以前不在意后宮,舒太妃的事兒,讓他警覺,后宮畢竟還有許多愛愛的奴才,他們出點兒事兒,自己沒辦法和愛愛交代。

還有瀾貴太妃等人,也需要保護,免得舒太妃狗急跳墻,拉她們墊背。

回到蕭天愛那邊,艱難跋涉,原本七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十天,終于回到了漢城。

漢城也下了大雪,整個西夏已經變成了冰雪的世界。

靈兒和小四兒沒見過這么大的雪,南疆四季如春,只在書里見過描寫,真的看到漫天大雪,玩兒瘋了,每天打雪仗,堆雪人,多了無數樂子。

兩人體質都很好,火力壯,也不怕冷,小四兒有些遺憾:“要是三個哥哥在,肯定更好玩兒。”

靈兒小大人一樣嘆口氣:“誰說不是呢?三哥就算了,肯定會怕弄臟他的衣衫,真懷疑他是不是男孩子?

二哥肯定喜歡,他堆的雪人比咱們堆的都高,論起動手能力還是得靠二哥。”

小四兒點著頭:“確實如此。”

蕭天愛一進門,就看到兩小只對著雪人嘀嘀咕咕,心中酸楚又開心,張開雙臂蹲下來,道:“靈兒,小四兒,娘親回來了!”

兩人大喜,乳燕投林一般撲進去,一邊一個使勁兒親她的臉,蕭天愛一顆心頓時被孩子的愛填的滿滿的,滿是歡喜。

“娘親,你可算回來了,你快看看我們堆的雪人,漂不漂亮?”

小四兒跟著道:“雪真好玩兒,娘親陪我們一起堆雪人吧?”

“好,娘親陪你們玩兒,給你們講雪娃娃的故事。”

靈兒眨巴大眼睛,有些不大相信:“娘親還會講故事嗎?”

蕭天愛愧疚:“當然會了,娘親會的故事可多了,保證你們沒聽過,聽了還想聽。”

“好啊,以后每天晚上,娘親都給靈兒講故事好不好?”

蕭天愛對上她狡黠的目光,失笑道:“好啊你,合著套路你娘親呢!

是不是不喜歡娘親出門?沒有陪著你們?

好吧,娘親保證,以后盡量陪著我家小圣女,我家傻兒子。”

小四兒吸溜一下鼻涕,不滿道:“爹爹說了,小四兒不傻。”

楚晏走進來,無奈道:“就是,小四兒讀書上進,武藝也學得好,哪里傻了?

你要是嫌棄,送我好了,我挺喜歡的。”

蕭天愛:“你是沒見過我三個大的,人吶,最怕比較,一比較差距就出來了。

叫習慣了,小四兒別介意,娘親以后改。”

小四兒無所謂:“沒關系,娘親高興就好,我不介意。”

“真乖,娘親給你們帶了禮物來,去看看喜不喜歡。”

孩子們去看禮物,楚晏和她進門,說起城里的事兒。

大雪帶來的災害,同樣讓漢城措手不及,生意急劇減少,甚至還有商隊一時間沒有離開,滯留在城里,也就導致了城里的糧食壓力一下增大了。

蕭天愛聽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糧食問題,民以食為天,吃不飽肚子,其他一切都別想。

我已經派人想辦法送糧食過來,只是需要時間,城中的存量,還能堅持多久?”

楚晏面色凝重:“最多一個月,咱們根基不穩,沒有存糧,西夏人也都沒有存糧的習慣,只有牛羊,雪災面前,那點兒牛羊連他們自己都養不活,別說購買了。”

漢城面臨有錢都買不到的尷尬局面。

“要不和皇上求援?大燕邊城離這里不足八百里,能最快調集糧食來。”

蕭天愛一挑眉:“你讓我去跟趙無疆服軟求助?我不要面子啊!

不行,打死都不去,我還就不信了,沒了他趙屠夫,我就得吃帶毛豬!”

趙無疆:我堂堂皇帝被你說出屠夫了,我更沒面子不是?

楚晏冷笑:“死鴨子嘴硬——肉爛嘴不爛,你們夫妻那點兒子爛賬,回頭自己算,反正城中急需糧食,你看著辦吧。

還想學人家當王呢,這點兒低頭都做不到,能成什么大事兒?

趙無疆當年登基,不也是要對朝臣妥協?

越是身處高位,越是身不由己……”

蕭天愛抬抬手:“好了,好了,我就一句話,你說這么多話等著我,讓我想想,想想啊,您忙,我歇會兒。”

楚晏一甩袖子走了,蕭天愛一陣頭大,唉聲嘆氣,都想撂挑子不做了,回南疆不好嗎?留在這兒挨餓受凍?

休息一天,滿血復活的未來女王大人,面對桌子上的稀粥小菜,一臉的懵,我堂堂城主,未來要做女王的人,你給我吃這個?

丫鬟看她臉色不好,解釋道:“城主別生氣,是副城主下的命令,現在全部的糧食都得統一分配,除了小主子那邊足量供應,吃什么都行,就連他都是這個標準,一天兩餐!”

“什么?”

蕭天愛倒吸一口涼氣,吃的這么少,才給兩餐,對無肉不歡,一頓五碗飯的她來說,真是要了命。

“行吧,你退下,回頭我和副城主說去。”

幾口喝完,比沒吃更難受,肚子更餓了。

出門去找楚晏,不至于這么夸張,對她都如此苛待,肯定是想逼著她去和趙無疆低頭呢,她一定要抗住,不能妥協。

靈兒跑來找她,手里拿著點心,蕭天愛眼里放光,忽悠女兒:“靈兒,你早飯吃飽了嗎?”

“吃飽了啊,吃的羊肉小包子,還有牛乳,青菜我也吃了,我和哥哥都有乖乖吃飯。”

蕭天愛笑的很忽悠小紅帽的大灰狼似的,拿過她的點心,道:“那就不能吃零食,要養成三餐吃好,不吃零食的好習慣,沒收了啊。

你們玩兒去吧,我去找楚晏舅舅,午飯咱們一起吃。”

靈兒看著空空的小手,咽了咽口水,“好吧,我們去寫字,每天有功課的,楚晏舅舅要檢查,娘親你忙。”

小四兒掏出自己帶的點心遞給她:“小四兒的也給娘親,我也不吃零食。”

“哎,真乖,去吧。”

蕭天愛等孩子走了,幾口吃掉點心,好歹填填肚子。

一抬頭,看到楚晏驚愕的看著她,同時又無奈又好笑,你多大的人了,居然騙孩子點心吃?

臉呢?這就要臉了?

蕭天愛訕訕一笑,擦擦嘴巴,沒事兒人一樣,“楚晏啊,早啊!”

“呵呵,早,成思興那些人要走,你去送送吧。”

沒揭穿她幼稚的行為,楚晏給她留面子。

“黎姐姐要走嗎?成家會不會刁難她?”

在西夏王宮,都是外人,沒人會管他們夫妻的事兒,休夫其實就像是一場鬧劇,更多的是羞辱成思興,外界是不認可的。

自古就沒這個先例。

但是回到變成,成家是一個大家族,族人數百,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了,處境會很艱難,蕭天愛趕緊去看她。

蕭天愛能想得到,黎修雅自然也想到了,心中沉重,臉色難看至極。

成思興則心情極好,讓你得意這么久,該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這個賤婦不守婦道,拋頭露面,只憑這一點,就能休了她。

不過他不會這么便宜休了她,要把她禁錮在內宅,一輩子折磨,她生下的一兒一女,想要過得好,就看她能做到哪一步了。

成思興喝著茶,欣賞黎修雅難看的臉色,心中想出無處齷齪的法子來出氣。

蕭天愛走進來,看到他倆的臉色,就知道成思興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厭惡至極。

“肖城主,本官……”

“滾出去,不想挨揍,別來惹我。”

成思興大怒,對上蕭天愛冰冷的眸子,硬是忍下來,在她的地盤,不得不屈服,冷哼一聲走出去了。

“肖城主……”

此時蕭天愛換回男裝打扮,眉眼桀驁,氣質硬朗果決,和女裝的白飛飛差別極大,哪怕黎修雅都沒懷疑兩人會是同一個人。

蕭天愛按按手,讓她坐下,問道:“黎姐姐,你有何打算?”

熟悉的稱呼,讓黎修雅很意外,蕭天愛失笑,忘了跟她坦白身份,道:“我是白飛飛,跟著黎姐姐相處這么久,黎姐姐沒認出來嗎?”

黎修雅難以置信,隨即哭笑不得:“白妹妹,你怎么會是城主呢?

哎呦,實在是你們兩個人差距太大了,我都不敢往一塊兒想。

你是城主可就太好了,我這心里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我不想回去,如果可以,就留在城里,求白妹妹收留,我從小讀書,希望能幫你做點兒事兒,能養活我就行。”

蕭天愛很滿意,她能這么想,自己立起來,就值得幫她,道:“黎姐姐謙虛了,你在西夏就表現的很好。

漢城缺一個外交官,你就留下來做外交官吧,誰敢瞧不起你,讓薛仁貴揍他。”

黎修雅感激不盡:“我沒做過,但是會盡力的,只是有一件事兒,我實在放不下。”

“黎姐姐請講,辦法總比困難多。”

蕭天愛能做城主,黎修雅就敢去試試外交官,唯獨放不下家里的一雙兒女,道:“兒子還好,已經長大了,今年剛娶了妻子,畢竟他是成家的長子,成思興不會對他怎么樣。

唯獨我那個女兒,我實在放心不下,想讓她跟著我……”

“這個好辦,令愛今年貴庚?”

“十四了,再過兩年及笄,原本應該挑選人家定親的,不滿白妹妹,我那個女兒,喜歡上大元帥,誰都看不上,想起來我就愁的很。”

蕭天愛一瞪眼,猛然一拍桌子:“那必須接過來啊。”

大元帥龐少淵可是好閨蜜夏疏影的夫婿,情竇初開的少女對愛情最瘋狂,可不能讓她做出傻事兒,壞了他們夫妻的感情。

以前黎修雅在她身邊,約束女兒,現在成思興回去,家里遭遇大變,沒人管她,天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兒來呢!

“事不宜遲,現在就讓薛仁貴跟著去,一定把你女兒平安接來,我讓人給你們準備宅院,以后就在漢城扎根住下。

你寫一封信,讓他帶著走。”

黎修雅沒想到她比自己還著急,雖然疑惑,但也是好事兒,馬上去寫信。

薛仁貴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個岳龍剛等兄弟好好喝酒聚聚,就被蕭天愛喊過去,一臉的不情愿,進門就埋怨:“老大,我還沒喘口氣兒呢,咱不能逮著一頭驢子可勁兒使喚,這次有何差事?換個人去唄,老三閑的都要發毛了,讓他去唄!”

蕭天愛無語,薛仁貴以前多穩重的人,現在怎么畫風越來越跳脫了呢?

還驢子呢?有這么說自己的嗎?

不跟他掰扯,直接道:“那好吧,黎姐姐想留下漢城不走了,但是放不下她的女兒,原本想讓你去接的,既然這樣,讓岳龍剛去吧。”

薛仁貴心里那個悔,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讓你嘴快,怎么不問清楚呢?

趕緊求饒:“別啊,我就那么一說,是我錯了,還是我去吧,愿意為老大赴湯蹈火,肝腦涂地,奉獻我的全部……”

蕭天愛擺擺手:“別介,說出去好像我苛待你似的,你這頭驢子還是休息吧,我換一頭!”

哎呦,被他帶歪了,合著我養了一群驢子不成!

蕭天愛那個郁悶,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好了。

薛仁貴眼珠一轉,馬上來了主意,“那個,忘了和你說了,老三去不成的。”

“為什么呀?”

“他摔著了,腿受傷,出不了遠門兒。”

蕭天愛嘴角抽搐幾下,一臉的你騙鬼呢!

“斷了沒有?”

“那倒是沒有……”

“沒斷就得去,下去吧,讓岳龍剛準備準備,跟著大燕使臣團一起走。”

薛仁貴蔫頭耷腦,跟斗敗的公雞似的,只要先下去。

蕭天愛給龐少淵寫信,還有送給夏疏影的禮物,讓他們兩口子照顧好黎小姐,不能被成家人欺負了。

想起夏疏影為自己哭那么多場,孩子都早產了,心里有些愧疚,百年份的老山參都送了好幾根,讓她補補身體。

且說薛仁貴回去,一臉的敗興,岳龍剛意外了:“二哥,老大找你什么事兒?臉色這么難看。”

薛仁貴目光閃爍,抱著他的肩膀哥倆還的很,道:“老三啊,哥哥求你一件事兒唄。”

“二哥你說,咱哥倆這交情,你的事兒不就是我的事兒嗎?”

岳龍剛拍著胸口保證,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薛仁貴打著他一條腿的主意。

“事情呢,是這樣子嘀……”

沒等薛仁貴說完,岳龍剛下意識就想逃,“二哥,你不會想我斷了一條腿,讓老大改變主意吧?”

“那不能夠,二哥是那么殘忍的人嗎?”

岳龍剛笑的單純:“也是,我說二哥肯定不是那種重色輕友之輩……”

“二哥只是想讓你感染風寒,臥床不起,這可是我在你二嫂面前表現得好機會,能不能順利抱得美人歸,全靠三弟肯不肯犧牲了!”

岳龍剛:“……”

他低估了自家二哥,果然還是重色輕友,隨即一想,“不對啊,二哥,你這么說,那個黎修雅,怎么找也有三十多了吧?

女兒都那么大,你娶她,豈不委屈了?

二哥的本事,將來官職肯定不低,什么樣的大姑娘不能娶,怎么看上一個和離的婦人?”

薛仁貴道:“我也小三十了,不比她小,三弟,二哥心里有數,別人抬舉,喊一聲大俠,其實就是個閑散浪人,家無恒產,沒有顯赫門第,那些世俗的規矩不講也罷。

大姑娘倒是也能娶的來,可高門大戶的小姐是不用想了,頂多娶個小家碧玉。

黎修雅不同,她出身名門,才學不輸男子,更難得的是聰慧賢惠,膽子大,敢做尋常女子不敢做的事兒,就憑這一點兒,這一輩子,我認定她了。”

岳龍剛明白了,薛仁貴其實很清醒,半生坎坷,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行吧,弟弟幫你,不過沒必要臥床不起,做成斷了腿的假象,騙騙大哥就行了唄!”

薛仁貴滿意一笑:“夠兄弟!”

蕭天愛送使臣團離開,看到岳龍剛拄著一根拐杖,凄慘兮兮的樣子,心里那個氣,當她是傻子嗎?

岳龍剛戲精上身,苦兮兮道:“老大,對不住,昨兒摔了腿,原本覺的沒事兒,可早上起來,疼的很,看了大夫說,怕是斷了,得好好養著,你看……”

薛仁貴笑嘻嘻道:“我會為老大分憂,老三你安心歇著,哥哥代勞了……”

兩人擠眉弄眼,蕭天愛嗤笑一聲,實在沒眼看。

抬腳踢了岳龍剛一下,他呲牙咧嘴,演的還挺像。

“我瞧著繃帶打歪了,這可不行的,將來會長歪,變成瘸腿了。

這樣,我重新幫你固定,我那兒有上好的黑玉斷續膏,保管不出一個月,還你一條好腿。”

“不用了,老大,只是骨頭裂縫了,養幾天就好,不用浪費那么好的藥。”

岳龍剛一臉感動,老大對他太好了。

“骨裂?”

蕭天愛緊張道:“那更不行了,裂縫會讓骨頭長歪了的,必須打斷了,重新接回來,這樣才能養得好,你放心,我下手很快的,保管你沒感覺到疼,就給你打斷了……”

岳龍剛臉色大變,我好好一條腿,可不能給打斷了,連忙拒絕:“不,不用,我找大夫看就好……”

“你忘了,你老大我是最好的大夫,軍中的大夫,哪兒有我厲害?

你別怕疼,長痛不如短痛,要相信你家老大……”

說著讓人按著他,取來錘子,就要給他打斷腿,嚇的岳龍剛都要哭了,趕緊坦白:“我錯了,我承認我沒斷腿,老大饒命啊!”

蕭天愛冷笑,跟我這兒演,老娘演戲多少年了,能被你們拙劣的演技騙了嗎?

薛仁貴摸摸鼻子,一臉心虛,不敢看她的臉。

“哼,玩兒心眼兒玩兒到我身上了。

長能耐了啊,滾吧,兩人都去吧,路上有個照應。”

薛仁貴大喜,“多謝老大,我就知道,老大最好……”

“滾犢子,少讓我生氣,我就謝天謝地了。”

黎修雅看完他們眼,有些臉紅,她又不是單純的小姑娘,薛仁貴對她什么心思,心中早已察覺,只是自覺自己是和離之人,配不上他,不敢妄想。

而且剛結束一段婚姻,心中的傷痕需要時間平復,他沒說破,自己也當不知道,以后再說吧。

薛仁貴也明白她的顧慮,愿意給她時間來療傷,兩人其實有些心照不宣。

相對的眼神,都露出淡淡的不舍,黎修雅先避開,行禮道:“麻煩兩位將軍了。”

“不麻煩,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岳龍剛這個憨憨,什么話都亂說。

黎修雅臉更紅了,薛仁貴抱著他的脖子把他扯遠,女人臉皮子薄,瞎說什么大實話!

成思興一臉諷刺看著他們,賤人果然是賤,怪不得和自己翻臉,合著是看上別的男人了。

只要他活著,這對狗男女休想在一起。

他成思興的女人,寧可死了也不能委身別的男人。

蕭天愛冷冷盯著他,他要是敢壞事兒,整個成家給你擼到底,看你有什么本事興風作浪。

這樣的男人,就是欠收拾,自己不珍惜,還不許別人喜歡。

送走了使臣團,蕭天愛又要面臨糧食的難題,實在是楚晏太狠了,真的給她喝稀粥,逼著她妥協。

蕭天愛都有些后悔讓他回來,自己給自己戴上緊箍咒,跟孫猴子似的,多傻啊!

越是不給吃的越是餓,以前都沒這么饞過。

靈兒這個小棉襖終于貼心一回,偷偷把自己的點心包子帶給她吃,其實也是楚晏默許的,總不能真的餓著她。

偷摸著挨了幾天,蕭天愛受夠了,她也知道楚晏是為了漢城好,但是她憋著一股氣兒,就是不想去求趙無疆,否則將來在他面前照樣硬氣不起來。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還真給她憋出辦法來了。

興沖沖去找楚晏,指著地圖道:“你看,這里是云州,比邊城離咱們這兒更近,只有六百里,我去跟他借糧食,用鹽換也行,讓謝衡南從南疆運來糧食給他也行,只要扛過兩個月,南疆的糧食就能源源不斷運來,咱們的危機不就解除了嗎?”

蕭天愛一副我很聰明,快夸我的樣子,楚晏給她潑冷水,“云州州牧馮倫駐守云州多年,是個能臣干將,最得趙無疆器重。

你跟他借糧食,想都不要想,他可是大燕的臣子,漢城名義上還是西夏的地盤,借給你糧食就是資敵,他傻了,憑什么借給你?”

蕭天愛也撓頭,說起來她和馮家還有仇,當年她弄死宸貴妃,馮家雖然沒證據,但是一直懷疑她。

“總得去試一試,這是唯一的辦法。

明天我親自去,還就不信了,馮倫敢不借?”

楚晏道:“行吧,你就去試試,最多一個月,咱就彈盡糧絕,你就看著辦,大不了我繼續云游做和尚去。”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蕭天愛氣的朝他做鬼臉。

于是乎,蕭天愛回來沒幾天,又得出門兒了,都不好意思跟孩子們告別。

靈兒一看她心虛的臉色,就知道她又要出門,面無表情道:“需要走就走吧,反正這么多年,我們都習慣了。

有楚舅舅照顧,我倆挺好的,娘親自己注意安全就好,記得早點兒回來。”

孩子這么懂事,蕭天愛更愧疚了,抱著使勁兒親一會兒,“娘親保證,最后一次。”

“呵呵……”

靈兒回給她一個不屑的笑,讓她自己體會,反正她是不信的。

“小丫頭,娘親都敢取笑,這次很快回來,最多半個月啊。”

小四兒抱著她親一口,“沒關系的,娘親路上小心,我們等你回來。”

“真乖,拜拜,娘親走了啊。”

靈兒揮揮手,無奈嘆口氣,娘親也不容易,他們不能添亂,真希望早點兒長大,能幫娘親的忙。

小四兒道:“爹爹呢,我有點兒想他了。”

靈兒托著腮,“我也想了,做大人真不好,總有那么事兒忙。

對了,爹爹說過,咱們可以給他寫信的。”

“好啊,那咱快點兒寫,我還學會畫畫了,畫給爹爹看……”

兩小只忙著給趙無疆寫信,娘親離開的惆悵很快散去。

趙無疆留下一只金雕給他們,就是想讓孩子們寫信給她,只是兩人玩兒起來給忘了,現在蕭天愛一走,才記起來。

蕭天愛這次輕車簡行,只帶了四五個人去了云州,厚厚的大雪并沒有阻攔他們的腳步,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制造過雪橇,漢城的商隊如獲至寶,馬車換成雪橇,比之前趕路還要快。

兩天之后,蕭天愛出現在云州城里,羊皮襖貂皮帽子,大胡子貼上去,做行商打扮。

馮倫文武全才,云州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康,繁華富庶,是邊境幾個州府最富庶的一個州。

蕭天愛走在繁華的街道,滿眼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漢人,標準的官話,熟悉的建筑,一時間恍如隔世,像是回到了洛城。

怪不得漢人都想落葉歸根,不管在外漂泊多少年,鄉音鄉話是心安之所在。

西夏的雪災并沒有影響到這里,百姓們面帶笑意,除了凍的揣著手,和往常年的冬日一樣,家家有余糧,早早準備的炭火,日子頂多艱難些,總能熬過去。

突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有些恍惚,她還沒嫁人嗎?

這次是秦霄賢跟著她,這家伙早想表現自己了,二哥三哥一走,終于有了他表現的機會。

“你先帶著人去客棧安頓好了,留下記號,待會兒我去找你。”

“好的,我先找掮客,摸清楚城里的路子,老大,你還沒說,咱們這次來,到底想做什么?”

蕭天愛想了想:“跟州牧大人搭上關系,最好見州牧大人一面,這事兒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

秦霄賢瞬間蔫兒了,這個他真的做不到,“我盡量打探州牧一家的消息,希望能幫上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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