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能有什么壞心思第416章 唐皇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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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唐皇后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0日  作者:十七年柊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十七年柊 | 病嬌太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東宮女官離開荔蘿殿時,昨夜臨時增守宮城諸門的太子禁衛得令撤退。

隨后,一隊輕騎直闖入城,叩響宮門。

皇帝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劇烈地騎過馬了。

他年輕時,也曾是皇子中騎射的佼佼者。

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在面對病弱的太子時,既驕傲,又不甘。

但當上皇帝之后,他就不再需要拼盡全力向誰展示什么了。

這一次,其實他完全可以派一位年輕力壯的武將或者侍衛前來,帶著他的親筆詔書。

可他害怕,害怕所托之人不可信,害怕他的詔書在京城已經無效。

所以他自己來了。

太極宮空空蕩蕩。

雖然退位詔書已經下了,但是他還沒有正式退位,這座宮城也依舊任他來去。

當看到荔蘿殿外持刀而立的不再是他留下的人時,皇帝猛然紅了眼,拔劍凌空揮指:“滾開!”

終究他還是個皇帝,殿外守衛紛紛避讓。

下馬,疾步入內。

隔著枯草衰藤,他望見前殿之內,素白身影似雪,一道寒光揚起,令他目眥欲裂——

“住手!”

寒光乍停,殿內美人抬眸,望出的眼神晶瑩似喜似悲,如同遙望多年的仙子終于墮了凡塵。

皇帝心中亦悲喜交加。

失了皇位,卻得美人真心,余生終不算無望。

入殿。

舒美人緩緩垂下拿著匕首的手,仰著臉看他,眸中水光盈盈。

數月不見,原本就消瘦的面容愈見清減。

皇帝不由懊悔當初與她置氣之下,留她一人在京。

原以為是捂不暖的心,卻在那般危急時刻,不顧性命地為他示警。

而此時,除了她手里的匕首外,殿內還擺著白綾和匕首。

但凡他遲來一步——

皇帝深吸一口氣,將舒美人擁入懷中,嘆息道:“阿舒,朕再不會丟下——”

“你”字還沒說出,他陡然瞪大了眼睛,眼珠都幾乎從眼眶里掉出。

懷中人輕掙兩下,從他懷里脫身而出。

四目相對,舒美人眼里仍有水光,也仍舊似悲似喜地復雜。

“為、為什么?”皇帝不敢置信。

她沒有回答,退了兩步,俯身從案幾上拿起酒盞。

雙手捧盞,啟聲若云氣飄搖:“阿舒答謝陛下賜酒。”

皇帝看著這一盞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酒,想躲避,卻因背心上精準的一擊跌撞倒地。

酒盞沒有任何遲疑地送到他嘴邊。

“不是……”

那不是他賜的酒,阿舒是不是誤會了他?

可他沒有機會解釋,剛張開嘴,酒就灌了進去。

烈火從喉管開始焚燒,又似利刃自上而下地切割。

所有的疑問和不甘都被燒盡、割透,一個字也沒漏出來。

甄素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天下最尊貴的男人,看著他在痛苦和不甘中,咽了氣。

當年賜她鴆酒,是鄭氏作祟;

后來刺殺薛郎,是王氏作祟;

但她知道,鄭氏和王氏背后,有一個隱形的縱容者。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誰。

而她,也終于大仇得報。

“啪!啪!啪!”

鼓掌聲突兀響起。

甄素猝然抬頭,看見一名容色秀美的綠衣少年站在庭院中,如同枯草中萌發的春意,漂亮得令人恍惚。

不久之前,東宮女官賜下白綾、鴆酒、匕首三樣后,便將荔蘿殿的宮人都帶走了。

皇帝是獨自一個人進來的。

不知是本來就獨自一人,還是隨行者被人攔下了。

總之,荔蘿殿里沒有旁人,應該是太子妃在否定她的原計劃后,另外為她創造的契機。

這名綠衣少年,出現得格外詭異。

“恭喜甄姑娘大仇得報,”綠衣少年笑吟吟道,眼眸清澈乖巧,“如果姑娘已經沒有未了的心愿,為免拖累旁人,不如早早與薛七郎團聚吧?”

“死了?”唐小白正要出宮迎接已得傳位的太子殿下,聞言霍然轉身。

“阿吳帶人趕到的時候,太上皇和舒美人都已經沒了,太上皇后心刺傷,服鴆酒,舒美人則是匕首刺中心臟而死,應該是自殺。”虞雋說話時眼里還帶著驚恐,可憐巴巴的,像是被嚇到了。

唐小白因為震驚,沒有留意到他的表演。

但這份震驚很快就消散了。

自殺,并不意外。

甄素報仇的決心如飛蛾撲火,不死不休。

她在為甄素提供這一次刺殺皇帝的機會時,就知道是個難解之局。

倘若甄素還有求生欲……

如今,求仁得仁罷了。

“看好荔蘿殿,此事我親自報去太子那兒!”

李穆聽到這個消息,比唐小白更淡定,只“嗯”了一聲,連一瞬間的震驚都沒有。

唐小白不由悄聲問:“皇帝這么急著趕回來,是不是你說了什么?”

“我告訴他,甄素得罪了我的太子妃,必死無疑。”

唐小白“啊”了一聲,道:“我還真給甄素賜了白綾、毒酒和匕首!”

大局定后,她也想通了甄素的意圖。

確實又想騙她。

倘若她真的將甄素作為人質,少不得要見識一場美人凜然就義、帝王淚灑軍前的大戲。

甄素其實和她一樣,并不想看江山美人的選擇,而是將自己與江山放在天平的同一側。

她企圖呈現給皇帝看的,就像去的那封信一樣,沒有情意綿綿,只有冒險相護。

如此,贏取信任,然后致命一擊。

在不妨礙東宮利益的前提下,唐小白愿意成全她,所以送過去賜死三連。

本來以為要等上一陣,沒想到李穆那邊給予了默契度滿分的配合。

桃子前腳剛走,皇帝后腳就到了,回來得比李穆還快。

說起來,那年盛夏,皇帝對素未謀面的甄素賜下毒酒,就注定了今日的真心錯付。

所以說,做人還是要善良一點吶……

“想什么?”李穆見她一臉唏噓,問道。

唐小白瞥他一眼,道:“在想,還好我以前沒有欺負過你。”

李穆沉吟道:“你從前總要我幫你寫功課。”

唐小白:???

“都要做皇帝的人了,怎么這么記仇?”

即將上任的皇帝陛下正色道:“阿皎對我做過的事,每一件都要牢記。”

唐小白眨了眨眼,有點臉紅。

她對李穆做過什么了?怎么聽起來怪怪的?還是說,只有她一個人不對勁?

“阿皎怎么臉紅了?”

“你才臉紅!”唐小白立即反駁。

原以為是無效反駁,誰知眼睛一瞥,還真瞥見李穆臉上一抹紅。

“這是什么?”唐小白抬指撫過他眼尾淡淡的紅,似一抹胭脂綺艷,“你受傷了?”

“不是,是朱墨,”李穆捉住她的手解釋了一遍,淡淡道,“他一生卑劣怯懦,見不得別人無所畏懼。”

太興皇帝為皇子時,嫉妒當時的太子,卻不敢在先帝面前表現和爭取;

惠昭皇帝之死,是顏氏動的手,太興皇帝不是不知,卻佯作不知,不敢擔責;

做了皇帝后,他又因懼怕受人非議,不敢對顏氏滅口,也不敢對李穆斬草除根;

優柔寡斷的性格讓他格外看重那些孤注一擲的人,譬如柳泰,譬如趙景,譬如起初的“秦宵”。

他喜歡看人起于微末,不顧一切向上爬。

前提是,不能爬出他的手心。

所以當看到李穆自始至終不懼時,他便感受到了莫大的嘲諷,于是暴怒,為自己的無能和懦弱暴怒。

唐小白看著那一抹紅痕,幾乎能想象出當時太興皇帝的崩潰。

銳意無畏的少年,如同一面鏡子,照出他畏手畏腳的半生。

即便做了皇帝,也壓抑著,從不得暢快。

唐小白忍不住“噗嗤”一笑,在他低頭凝視時,雙眸亮晶晶地悄聲說道:“太子殿下雄才偉略,人嫉神妒!”

雄才偉略的太子殿下卻微微紅了臉,捏了捏她的手,道:“我去處理下太上皇駕崩事宜,你先歇會兒,待行宮那邊的人回京,就要勞煩阿皎主持后宮喪儀了。”

唐小白意外:“后宮不是皇后主持?”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是,唐皇后。”

“唐皇后”這個稱呼,也只是李穆私下叫叫而已。

正式冊封皇后還要等到過完年改元之后。

當王太后、元皇后回宮,唐小白依舊是以太子妃的身份出城迎接。

如今前朝后宮是誰的天下,已是一目了然。

元皇后見了唐小白,盯著她沉默良久,離去時,才淡淡說了一句:“太子妃辛苦了。”

“太子妃”三字,仿佛被咬得格外清晰。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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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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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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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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