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利安和馬娜娜算計的事情,在一般人來看很難察覺有問題。
可一旦謝家人往這方面懷疑了,想要查出他和馬娜娜有沒有問題十分容易。
謝瀟和謝鑫在知道這件事后,都沒通知他們妹妹謝熹的意思。
謝熹那個性子,這么多年來他們也算看透了。并且他們打算不再由著謝熹護著吳利安,要吳利安真的干出這種事情,他們必須做點什么,不然小淮該怎么處?
小淮能對他們說出不要再慣著謝熹的話,明顯是心頭早就有怨。
“大哥,要這事是真的,那我們該怎么做?”謝鑫覺得事情還是有些難辦,“這么多年了,小妹對吳利安那個癡心的勁兒,就算我們要吳利安凈身出戶,她恐怕都不會同意,就算狠心讓他們斷,小妹自己不愿,怕是斷不干凈。說是不慣著她,要真的直接將吳利安打出去,她一生氣,身體出現了問題,咱們真的能對她不管不顧嗎?”
“再說小妹那身體成這個樣子,也和咱們有點關系,真不管她肯定不行,爸媽去世之前的遺言就是讓我們盡量照顧她。要不是我們小時候貪玩,小妹也不會出來找我們的時候遇見大雪。”
謝瀟聽得眉頭都皺成了川字,是啊,他們是想不慣著小妹,可她那個嬌弱的身體,他們真的不能不管。
因為這個,他們不止被她打臉一次。
要不是她是他們的妹妹,要不是她的身體和他們的貪玩有點關系,要不是父母臨終前的遺言,他們真的不想再慣著她了。
其實這么多年來,小妹一而再而為了吳利安不顧他們的臉面,他們對她的感情早就淡得差不多,還依著她不過是內心的愧疚和父母的遺言。
“但我們真的不能再由著她來了。”謝瀟嘆氣,“我們得為小淮多想想,小淮這孩子是個好的,很有我們謝家人的風范,半點吳利安和小妹的性子都沒有遺傳到,不能讓他毀在小妹和吳利安手里。”
“正如小淮猜測的,吳利安想要弄出個跟他姓的私生子,即便被小妹知道了,只要她不計較,我們又能如何?可他非要偷偷給這個私生子過明路,圖謀是真的不小啊。如此可看,他想要的更多。在不得罪小妹,還有我們的情況下,如果小淮沒了,就小妹那個身體,還不知道能支撐多少年,到時候她也沒了,小妹和他手里的東西,那不都是他一個人的了嗎?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他與我們的關系網還在。”
謝瀟的聲音沉重了起來:“順著想下去,再過些年,他機緣巧合下和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親媽媽走在一起,這還是分公司有能力的女人,你說誰會懷疑什么?”
謝鑫眼眸一瞇:“他真的會對小淮下手嗎?”
“這事是小淮和我提的,其實一開始我沒往這方面想。”謝瀟說,他嘴里叼著一根煙,狠狠吸了幾口,把煙頭扔進煙灰缸,煙灰缸里面已經堆滿了煙頭。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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