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馬娜娜入職兩個多月,人是從市回去的。回去才一個月,就和公司的一個老男人搞出了孩子,馬上就要結婚,一切都太過于巧合。”
“另外,分公司總經理鄭長棟對馬娜娜比較照顧。謝少,你說一個剛剛進公司兩個多月就懷孕的女人,哪個負責人能滿臉笑容,還送上祝福?”
宋延鵬說完這些,還是有些緊張,哪怕謝少只有十八歲,然而自從跟著謝少做事,對他了解更深后,就知道對方真的不簡單,只能說不愧是謝家出來的人。
“謝少,還有一件事,這個老實人我是以前的同事,平常關系還不錯,他人挺好的,我希望這件事能查清楚。要馬娜娜真的有問題,他也太冤了。”
“好,這件事我會安排人去查。”謝淮霖說。
宋延鵬稍稍打量了下他的臉色,沒看出什么,還是一如以往的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由感嘆,謝家人的水都這么深的嗎?
只是等宋延鵬離開后,謝淮霖臉色冷了下來。他摸出手機,直接打給他的兩個舅舅。
至于他媽,她身體一直都不好,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和她說吧,萬一沒有這些事情,她估計還會因此心疼,給吳利安送好處。以她那個性格,恐怕還會各種找理由給吳利安開脫。
多年前吳利安在外面有情人這件事,被他兩個舅舅知道后,安排人將吳利安給綁了回來,還是他那個媽求的情。
更絕的是,她滿臉愧疚說,都是她身體不好的錯,要不然那也不會委屈了吳利安。這話就相當于,默認吳利安可以找情人,將他兩個舅舅的臉當著眾人狠狠地扇巴掌。
也虧得她是他媽,不然他早就不理她了。
就算是現在,他也不太想理她。明明知道吳利安這個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偏偏她十分享受吳利安在她面前的溫柔。
倒胃口。
幸虧他有兩個強勢的舅舅,讓他姓謝,而不是姓吳。
“小淮?”耳邊已經響起謝瀟的聲音,“怎么想起給大舅打電話了?”
謝淮霖沒繞彎子:“大舅,我得到消息那個男人打算生個私生子,還把他那個情人弄去了市公司,要身份過明路。”
“什么?”謝瀟大吼一聲,“他怎么敢的?這是想做什么?”
“你媽知道嗎?”
謝淮霖滿臉諷刺:“她知道不知道,有什么關系呢?就算知道了,只要那個男人在她面前用溫柔攻勢,她什么都忘記了。估計又會對著大舅二舅說,要怪只怪她的身體,不怪那個男人。”
“這件事大舅馬上安排人去查。”
“這次說什么都不能輕飄飄過了。”
“就算你媽哭著求都不行。”
謝淮霖沉默了一瞬,說道:“大舅,你們不要再慣著她了。吳利安是個什么人你們都清楚,現在私生子都能偷偷弄出來,難保不會有其他想法。你說,他給私生子弄個過了明路的身份,是想做什么?”
“我相信這件事是真的,是因為這幾個月他態度轉變很大,還和我媽說只有她好,將來他們兩人快快樂樂過一生。之前就覺得違和,加上這件事就不意外了。突然表忠心,是為什么?”
“她的身體不好,只有我一個兒子。要是我出了事,她也出了事,再過些年,那個男人找機會將那個女人和孩子接到身邊,有這樣明路的身份,你們會不會懷疑什么?”
謝瀟驚出一身冷汗,不會,絕對不會懷疑,只要中間時間夠長,對方的身份過了明路,他們不會想到這一點。
“小淮,大舅多給你安排點保鏢,以防萬一。”
謝淮霖沒拒絕,他也就是順著吳利安的動作猜測下去。生私生子就生私生子,還要過明路的身份,明顯圖謀不小。
謝淮霖又打給二舅謝鑫,和謝瀟的反應差不多。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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