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袁澤海沒想到馬娜娜會這樣決定。
既然人家決定了,那他真的就要當起好爸爸,好丈夫的責任,誰叫他干出這樣的事情了呢?
身為男人,娶一個這么年輕的姑娘,他既忐忑,還是有幾分欣喜,畢竟馬娜娜真的很好看。
很快,這件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都覺得袁澤海走運,馬娜娜眼睛瞎。
結婚肯定不會馬上結婚,要準備許多,在準備結婚之前,他還得通知這個家里重要的成員,在外地上大學的女兒。
“雁雁,事情就是這樣的。”
“都怪我,稀里糊涂弄出這些事情。但既然是我做的,肯定要負責,不能推卸責任。爸爸知道你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但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
袁澤海說完,等著回話,千雁才說:“爸將我養這么大本就不容易,我怎么可能反對?不過這是一件大事,我明天就請假回來和爸一起辦這件事,也算是對后媽的尊重。”
袁澤海原本想說,讓她不要耽誤學習,結婚那兩天回來就可以。
但千雁說她跟得上,大學比較松,只要專業課跟得上就可以,等事情辦完了她再回去補上就是。
其實千雁已經請好假,行李箱都收拾好。
第二天,千雁回到C市的家里,發現家里多了女人用的東西,猜想馬娜娜已經住了進來。
多半是袁澤海覺得她一個人住不方便,不好照顧自己,將人接過來住,還能給她做飯什么的。
這套房子三室一廳,除了袁澤海和千雁的房間,原本還空著一間。
他們沒有什么來往的親戚,自然不需要留什么客房。
馬娜娜住的那房間是鎖住的,千雁也沒有去窺探,反正一會兒就能看到了。
晚上,在客廳看電視的千雁聽到門鎖傳來動靜,接著是門開的聲音。
先進來的是馬娜娜,隨后進來的是拎著菜的袁澤海。
馬娜娜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千雁,稍稍一愣:“這就是雁雁吧?”
“雁雁,這是馬娜娜,你叫她馬阿姨就可以了。”袁澤海連忙介紹,其實還有些尷尬,這叫什么事啊。
千雁乖巧叫了聲:“馬阿姨。”
她目光盯著馬娜娜的肚子,然后飛快挪開,這是上個世界的后遺癥。
不過現在不是上個世界了,馬娜娜生的不是天才,她不感興趣。就算是,小三的崽她也不感興趣。
“那你們先聊,我去準備晚餐。”袁澤海說。
千雁站起來,跟著袁澤海進廚房:“爸,我來幫你。”
她回頭:“那馬阿姨自己看會兒電視。”
馬娜娜微笑點頭。
廚房內,袁澤海小聲解釋了下將馬娜娜接過來的理由,見千雁不生氣,他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這件事太突然了,現在都覺得是個夢。
“爸,我給你按摩吧。”
袁澤海心里暖洋洋的,卻不知道隨著千雁對他肩部的接觸,在他身上做了些手腳。
過了會兒,她又去客廳給馬娜娜倒了杯水。
馬娜娜確實有些受寵若驚,面上帶著淺淺微笑,還和她說謝謝,心里想這父女倆都挺好騙的。
總算能吃飯了,三人坐在餐桌。
這時,千雁突然說:“馬阿姨,弟弟幾個月了?”
“剛好一個月。”馬娜娜笑著說。
真是有什么樣的老子就有什么樣的女兒,老子這么蠢,女兒也差不多,這倆父女也太好騙了。之前還不怎么滿意,小鄭挑人的眼光還是有。看這兩父女高興的樣子,真的笑死了,恐怕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孩子不是袁澤海這傻子的吧。
千雁吃了一口菜,應聲:“原來才一個月,那可得好好養著。”
袁澤海則是皺著眉頭,剛剛是什么聲音?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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