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到,他這個三十八歲的老男人竟然能和二十幾歲的年輕姑娘親密。
他沒有什么欣喜,反而是很愧疚。
馬娜娜才進公司不久就出現這樣的事,她那個條件隨便挑人,他哪里排得上號。
哪怕都是成年人,馬娜娜說這只是一個意外,還是讓他有些耿耿于懷,總覺得自己太壞了。要是他堅持下,說不定不會出這樣的事。
對方不要他負責,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補償,怕懷了對方的名聲,他還不敢吱聲,也不敢有任何舉動,怕被人看出什么來,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到了公司,袁澤海連忙將腦海里的雜念拋去。
對工作,他是個很認真的人,到他手里的活兒基本不會出現問題。
坐下沒一會兒,他聽到有同事在招呼馬娜娜,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只見穿著一條碎花連衣裙的馬娜娜背著包走到崗位,期間還看了他一眼,袁澤海更覺得愧疚,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馬娜娜看起來不想提這件事,他也不敢提,只是難免對她多了幾分關注。
在不經意間,他也會對對方進行照顧,當然都是帶著其他人,免得被人發現。
忙碌的工作,很快讓袁澤海暫時忘記這件事。
中午,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飯。
袁澤海看著馬娜娜和公司的女同事下去了一會兒,這才跟著下去,找了個角落的位置。
只是食堂就這么大,再角落也能聽清楚馬娜娜那邊的交流。
“娜娜,我感覺最近你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胃口也差了許多,要不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說話的是馬娜娜在公司玩得最好的同事,丁萱。丁萱看馬娜娜食不下咽的模樣,非常擔心。
馬娜娜卻搖了搖頭說:“可能是最近天氣比較熱吧。”
“你臉色真的不對,不行,等下班了我還是陪你去醫院看看吧。”丁萱是個熱心腸的姑娘,平常對一般同事都不錯,更別說對她的好朋友馬娜娜了。
馬娜娜拗不過,同意了丁萱的提議:“行吧,其實我就是有點害怕去醫院,有你給我壯膽,好像沒那么可怕了。對了,正好我手里有兩張別人送的體檢卡,到時候你也一塊兒做個檢查。”
袁澤海聽到這里,也稍微放心了些,至于其他的,他沒有身份去做什么。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天回到家不久,他接到了丁萱的電話,說讓他去某醫院一趟。
得知馬娜娜竟然懷孕,因為身體情況還不能打掉這個孩子時,袁澤海腦袋都要炸開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真是個混蛋,這不是害了人家年輕姑娘一輩子嗎?
馬娜娜沉默,丁萱很憤怒,指著袁澤海各種罵,哪怕這位是她的前輩,為了好朋友,她還是忍不住罵人。
袁澤海覺得自己理虧,半句都不敢反駁。
“現在要怎么辦?”丁萱罵完后,就開始為馬娜娜考慮起來,她的好朋友這么年輕,懷了孩子還不能打掉,都怪袁澤海。
虧得平時她將袁澤海當成寬厚的前輩敬著,沒想到對方是這種老色胚。
呸,惡心!
袁澤海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目光落在馬娜娜身上,最終說道:“這事是我不對,是你吃虧,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事情是他干出來的,只能接下。
馬娜娜情緒很低落:“袁哥,你給我時間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通知你。”
接下來的時間里,袁澤海吃飯飯不香,睡覺睡不好。
直到馬娜娜決定和他結婚,說她沒辦法接受自己這一生沒孩子,況且她認為袁澤海是個不錯的人,相信他會成為一個好爸爸。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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