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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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到什么召喚一樣,元德音緩緩地把手給放在了木琴上面。
很快,一陣好聽,但卻帶著攻擊力量的聲音從她的手指尖里傳出去。
那些原本要攻擊它的烏鴉,開始發出刺耳痛苦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它們居然開始互相撞擊、撕咬,場面十分血腥混亂。
明晝和小白都有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突然,小白用爪子戳了戳明晝,然后用眼神提醒它看元德音的后背。
明晝這個時候才發現,在它們主人彈奏曲子的時候,她脖子后面,居然有一道若隱若現的楓葉標記,而且還是金色的。
這個標記,怎么有點眼熟?
小白抓耳撓腮,拼命回憶。
但最后卻發現,自己的這個小破腦袋,只記得什么東西好吃,根本就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個地方,誰的身上有這樣的標記。
明晝也滿臉愁容的。
因為它從來沒有見過它們身上有這樣的標記的。
這是這么回事呢?
元德音不知道身后小白和明晝的疑惑,她現在滿心都撲在對方這些烏鴉上。
屏氣凝神,她彈奏的速度越來越快。
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是第一次彈奏這個木琴。
但是她卻沒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適應,反而無比的順手。
就好像這把木琴是為她所彈奏的。
同時,她還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
于瘋子說過,能讓曲子起作用的,唯有汎洲島的那把鳳尾琴。
所以,這把就是傳說中的鳳尾琴了?
那豈不是說,那個男人,也是汎洲島的人了?
他該不會也和龐世一樣,都是一個活了三百多歲的人了吧。
想到這里,元德音就一陣心驚。
只怕汎洲島的秘密,遠比她所知道的還要深。
閉上眼睛,再次睜眼,元德音的眼眸里一片殺氣。
不管這些黑烏鴉到底是誰弄來的,她絕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木琴的琴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大聲。
終于,在最后一個尾音落下的時候,那些黑烏鴉居然全部都死了。
元德音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身體也有些踉蹌了。
明晝見狀,馬上沖過來,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撐住了她。
“咕吱咕吱……”主銀,您沒事吧?
小白擔憂地看著元德音。
元德音輕輕擺了擺頭。
就是身體被反噬了而已。
于瘋子說得沒錯,這種曲子還是少用為好。
精神力不強大的人,會被反控制。
精神力強大的人,雖說不會反控制,但是身體還是會被反噬的,簡而言之,就是會對身體有害。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能用自己受了點小傷換取他們的安全,也是值得的了。
“我們快上去,也不知道上面會不會有危險。”元德音想到這個,她是一瞬間都不敢耽誤。
雖然她現在也很想留下來查看這些烏鴉的尸體,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但是想到獨孤靜兒和師父他們,她就根本就不能放心。
剛才是山腳危險,現在未必了……
她和明晝對視了一眼,明晝快速點頭。
她趴在了明晝的身上,而小白則是趴在了她的身上。
一人,一虎,還有一兔,順著前面人留下的氣息,一路地往著山頂追過去。
此時,在竹林深處,兩個黑衣人開始吐血了。
她們捂著心口,因為臉部被包裹住了,所以看不清楚神情,但是眼神卻是極其陰霾。
其中一個女人說:“七年了,元德音居然變得這么厲害了。”
“哼,七年前就她沒死,卻害得我家破人亡,七年后,我也一樣能要了她的命。”另外一個女人陰沉沉地開口。
“可是,這一次被她逃了,我們還有機會對付她嗎?”
“呵,你擔心什么?你以為,山上就比剛才安全了嗎?元德音以為抓住了那個何裕,她就萬事大吉了,真是愚蠢。連誰才是幕后主人都看不出來,她這些年只是漲了武功,絲毫不長腦子啊……”
“萬一君彧來救她怎么辦?君彧好像已經是隱世家族的人了,我們的勝算豈不是越來越小了?”
“都說讓你不要慌了。君彧想要救元德音,那他也要看自己來不來得及。”
接近著,就是一陣又一陣刺耳難聽的笑聲傳出來。
“王爺,就快要接近熾坪山了,郡主一定在熾坪山。”無昔看著不遠處的岸邊,很是激動地說道。
君彧站在后面,他手掌心還攥著小姑娘讓蒼鷹給他傳來的信件。
她安全了!
但是按照他對她的了解,她沒有馬上回到縉州,必然是聽到了什么風聲,然后急匆匆地往熾坪山去了。
所以他連夜離開縉州,一路南下。
“王爺,還好我們的人假扮商隊比較成功,整整一船的暗衛和侍衛才得以順利到這里。”
無昔繼續開口,語氣還心有余悸。
他們原本是計劃假扮成商隊,然后混進熾坪山,與何裕的人談生意,進而再一步控制他們。
但是沒有想到,在他們剛南下的時候,就遇到了暴風雨,行程便被耽誤了。
他們都擔心會來不及。
而且,在水路行的一半的時候,居然還有人前來調查。
“王爺,那批擋在溟江中間的人,到底是何裕的人,還是武林的人?”無昔疑惑地問道。
那批人,武功高強,專門攔截水路。
一旦遇到了哪些船舶的人像是朝廷的人,便開始追殺,如果是商隊和普通船舶便放行。
他們便是因為假扮了商船,所以才得以順利脫身。
但如果他們沒有假扮商船的話,還不知道到底有多棘手,肯定是沒有辦法毫發未傷地通過的。
無昔越想越心驚。
但是君彧的眼神則是變得更加犀利。
“只怕,既是何裕的人,又是武林的人。”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無比。
什么?
無昔愣了一下,他有點不太明白他們王爺的意思。
“那些人,穿著的是何裕王府的衣服,但是身手卻是武林人的身手。”君彧繼續冷聲說道。
“王爺,那何裕與武林交好,能找來武林人幫忙,也是正常的。不過他也是厲害,居然料到我們會從水路下手,所以一早就派人守在那里了。”無昔嘀咕道。
結果君彧深沉的眼神不但沒有變化,反而越來越凝重。
“未必如你所說的那樣,只怕那些人,全是武林的人。”君彧冷聲道。
“王爺,您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何裕郡王府的人都被武林人給控制了?”無昔反應過來,神情有些震驚。
“也許,是兩邊相互算計。熾坪山,遠比我們想要復雜。”
君彧眼眸里的凝重更甚。
“那王爺,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無昔擔憂地詢問。
“是否讓我們的人繼續扮演商賈去和何裕的人交易?”
“不。”君彧冷聲否認了無昔這個做法。
“本王一早便安排埋伏在熾坪山的人,從今日正午到現在,天都快黑了,都不曾有消息傳來。還有,沈川楠他們也一直沒有消息,只怕……他們遇到麻煩了。”
君彧冷聲說道,他的拳頭握緊,渾身的氣息有點冷。
“等會船靠岸之后,所有人分批撤退,一定要快!”
君彧抬眸看著黑沉沉的天,意識到什么,他開始下令。
“王爺,莫非是我們暴露了?”無昔震驚地追問。
“嗯。”君彧點了點頭。
聽到君彧這個命令,船上的所有人都開始嚴陣以待,各個都等著船靠岸的時候,他們馬上按照他們王爺的吩咐,迅速撤離。
但是很顯然,這一次,君彧還是慢了一步。
就在他們的船距離岸上還有十余米的時候,突然,天空涌現出一層層黑霧。
黑屋從天上蔓延到下面,很快就把整張船都給包圍了。
船上的人都面露凝重之色,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所有人,馬上跳船!”君彧回頭,冷聲下令。
所有的暗衛和侍衛都沒有膽怯與后退之意,他們快速走到船邊,準備跳下去。
但是這個時候,一陣大風襲來。
他們的船居然和黑屋一同消失了。
等到船開始平穩下來的時候,他們發現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
無昔看著左邊,居然有一座像是月亮的山。
他意識到什么,趕緊說:“王爺,我們回到了昨晚的地方,昨晚我們的船才經過這里,這個地方叫做明月山,屬下記得清清楚楚的。”
君彧深沉的眼神看過去,自然也能認出來那就是他們昨晚經過的地方。
“我們已經行走了大半天了,明明都快靠岸了,為何會突然回到昨晚的地方?”
無昔神情很是不理解。
要不是因為船上的其他兄弟們的神情都有些震驚,他都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瞬移。把人或是物,從一個地方移到另外一個地方。”
君彧想到了什么,他犀利的眼神開始環顧四周。
瞬移?
聽到這里,無昔的眼眸里也閃過了什么。
他趕緊開口:“王爺,這不是隱世家族月家的獨門秘訣嗎?”
“嗯,月家獨門秘訣,當年他們就是用這樣的秘訣把音兒給送到了亡魂陣的。”君彧黑眸里的戾氣更甚了。
“王爺,這是月家的獨門秘訣……可,可月家不是被郡主給收服了嗎?現在這個……”
無昔還是很不明白。
君彧也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著平靜的海面,冷聲開口:“月家大小姐,你躲躲藏藏了這么久,不累的嗎?”
“攝政王倒是好記性,居然還記住本小姐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十道黑影同時從海里破水而出。
他們懸空在半空中。
穿著黑衣,帶著黑斗笠,渾身陰沉沉的。
為首的女人把自己的斗笠給掀開,露出了一張滿是疤痕的臉,顯得極其的猙獰可怕。
但是從她的輪廓還有眉眼,無昔還是認出她來了。
這就是月家的大小姐,月麓珊。
當初就是她害得郡主在亡魂陣待了七年,郡主出來的時候便開始收拾月家,可那個時候竟被她逃走了。
不過,月麓珊的臉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見到無昔居然盯著她的臉看。
月麓珊的眼眸里快速凝聚起殺意。
她手一揮,手掌里居然凝聚起一股黑色的霧,這霧就和剛才天上出現的一模一樣。
霧朝著無昔襲擊而來,來勢洶洶,殺氣騰騰。
還好無昔反應夠快,迅速飛身后退。
等到無昔站穩腳跟的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站的位置,現在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冒煙的大坑。
他一陣后怕,要不是因為自己剛才躲閃夠快的話,只怕成為這個黑坑的就是自己了。
不過,這個月家大小姐的功法怎么看起來這么詭異,一點都不像是隱世家族的東西。
無昔都能看得出來的貓膩,君彧又如何看不出來。
他眼眸瞇起來,盯著半空中的月麓珊,冷聲開口:“你居然和凌葉國的逆賊同流合污了。”
對了,就是凌葉國!
無昔恍然大悟,這種功法,特別像是凌葉國的。
他也曾經見到左郄使用過一次。
不過從那樣以后,左郄就拒絕使用了。
因為他說,若不是因為想要變得強大,他是一點凌葉國的東西都不想碰,畢竟凌葉國的絕大部分東西都是邪門的存在。
“逆賊?在攝政王眼里,只怕凌葉國的人除了左郄,便都是逆賊了吧。”
月麓珊諷刺一笑,這一笑讓她臉上的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她用黑色的指甲指著君彧,然后說:“你,還有元德音,殺了本小姐父親,奪取了月家,是你們害得本小姐家破人亡,本小姐必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是我們害了月家?月麓珊,你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嗎?真正害了月家,害死你父親的人是你。我們從未有招惹月家的意思,但你非要把音兒給關在亡魂陣,還企圖抹殺她,這一切,本王還未與你算賬,你倒是與本王算賬了。”
冷風吹過君彧的衣襟,但這都走不走他這渾身的戾氣。
這段時間來,他一直都沒有追查月麓珊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沒有消息,想不到,現在她竟自己跑出來了了。
那這一筆賬,是時候要好好算一算了。
“哦,說起元德音啊。攝政王大人,你不是一直都守在那賤人的身邊的嗎?現在怎么不在了?你就不怕……她遇到什么危險,然后一命嗚呼了?”月麓珊詭異地笑了起來。
“你對音兒做了什么?”聽到她這話,君彧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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