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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自己要去找九皇叔,元德音真的想繼續趴在這里欣賞這曲聲。
抱著小兔子,元德音繼續往前走。
就在轉角的位置,她突然看到牡丹那幾人又上來了,急得她趕緊推開旁邊的房門,躲了進去。
可誰知道,她這個房間里居然有人。
她才進去,就看到不遠處的塌上半依靠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藍色錦袍,身如玉樹,俊美的臉龐,濃密的眼睫毛在眼睛之下打傷了一層厚重的陰影,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皮膚白皙不似常人……最神奇的是,他的眼睛,是冰藍色的。
他……是西域人嗎?
元德音腦子里快速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他長得真好看。
在元德音偷瞄他的時候,允陌也在睨著眼前的這個精雕玉琢的小團子。
“你們環采閣居然讓這么小的丫頭片子接客?”他嗤笑一聲,神情鄙夷。
元德音瞬間對他沒有什么好臉色。
“我我也來找女子不行嗎?為什么你們男子能找女子,我們就不能找!”元德音抱著兔子,抬頭挺胸,眼神倔強地看著允陌。
她可不能暴露自己,萬一這個人是壞人呢?
聽到她的話,允陌直接嗤笑出聲。
“就你這個沒戒奶的團子,還想學男人找姑娘?”他張口,毫不留情的嘲笑出聲。
“什么沒戒奶的團子?那你就是剛長毛的禿鷹,環采閣的姑娘才不喜歡你這種呢。”元德音被嫌棄了,她也炸毛了,直接和對方懟了起來。
允陌是西域王的三皇子,生來就受人尊重,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罵過了。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你敢罵我?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說完,他的眼里還射出幾分殺意來。
結果,元德音不但不害怕,反而抱著兔子一屁股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優哉游哉地說:“哼,殺我?那你要能過來才能殺我啊。”
“你知道我動不了?”云陌盯著元德音的眼神,混雜著殺意和警惕的厲光。
元德音一邊給兔子順毛,一邊不慌不忙地說:“你腰間那個是瑪瑙石吧,這東西很難得,西域普通人家也不容易有,所以你應該是西域……皇族,或者是貴族?”
聽著她的分析,云陌的手指微微蜷縮起,殺意又重了幾分。
但是元德音還是不慌,她托著小臉繼續說:“中原和西域的關系向來不和,你作為一個西域人,尤其是身份不一般的西域人,來到中原的京城,這個最接近皇權的地位,而我作為一個奇怪的丫頭片子,突然出現在你房間里,你難道不應該馬上沖過來,直接鉗著我的脖子,審問我是什么來路,是不是殺手、奸細之類的嗎?”
她一邊說著的時候,還一邊鉗著自己的脖子,場面就是……挺生動的。
云陌:“……”她說的,還真是該死的有道理。
若不是因為情況有特殊,他還真的在她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把她打暈吊起來拷問了。
“可是你和我廢話了那么久,都沒有下手,你是不是腿動不了呀?”元德音乖巧一笑,笑容燦爛地看著允陌。
允陌:“……”本王忍!
該死的,格桑將軍說今夜他們有重要事情要做,擔心他會壞事,所以把他一個堂堂的王子給點穴放在青樓里。
這個愚蠢的莽夫!允陌真的是氣到頭都要炸了。
“小不點,你倒是聰明,但是你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允陌從背后拿出了自己的暗器,準備動手。
他的暗器,可是王兄做的,整個西域都難逢敵手,只要這暗器出手,他腿都不用動,那團子……死定了。
“哎,你別那么消氣嘛,我不是奸細也不是殺手,我只是臨時進來躲一下。我們各退一步,我不把你給舉報出去,你也把你的那個東西給藏好。”元德音語氣誠懇地勸說著。
她居然發現他的暗器了?
允陌臉色一黑,心里有些憤然。
怎么中原的小丫頭的腦袋轉得如此快,靈敏度也是讓人震驚!
元德音發現他居然安靜下來了,她知道自己算是躲過一劫了。
她偷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剛才的“囂張”都是她偽裝的,她其實都快嚇死了。
哼,不揭穿你?
等到本郡主找到皇叔了,第一個就告訴他,讓他來抓人!
堂堂西域貴族來到京城,還不匯報,一定是有貓膩!
小姑娘在心里嗷嗷地想著。
這個時候,門口,牡丹幾人走過。
“彩煙,你說柳衣姐姐真的對涼王沒有心思嗎?要是我的話,有這么一個貴人點名要見我,我的心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牡丹話語里的歆羨絲毫不加掩藏。
“你啊,看什么事情只看到好的一面,難的一面你沒看到嗎?聽聞啊,這涼王爺性格不好,他什么都追求極致的完美。他只愛音律,府中一妻一妾都沒有,我聽說好像他看不上那些有缺點的女子,要是誰往他府里送女子,而那些女子要是彈琴彈錯了,或者是曲子有一點不完美了,他就殺了那女子。”彩煙膽戰心驚地說道。
“天啊,居然是這樣……”牡丹也害怕了,心里都不敢再肖想能得到涼王的青睞了。
“那柳衣姐姐會不會有危險啊?”她們旁邊的一個女子擔憂地問道。
“柳衣姐姐不會有事的,她的琴技天下一絕,從未出過錯。”彩煙語氣篤定地說道。
等到她們的聲音漸行漸遠,元德音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別扭,這涼王的癖好……還真是讓人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