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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自己會被那些姐姐再一次給逮住,元德音在跑進去之后,就用兔子擋住自己的臉,飛快地跑上樓。
她一邊跑還一邊問兔子:“你知道九皇叔在哪里嗎?”
“咕吱咕吱……”
“什么?你說你是在青樓后院廚房逃跑出去的,只是聽說有人要給九皇叔下藥,你其實不知道九皇叔在哪里的?”元德音聽到兔子的回答,快速停下腳步,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可是,九皇叔到底在哪個房間?”她擰著秀眉,小聲嘀咕著。
突然這個時候,身后樓梯傳來女子的嬌笑聲。
她趕緊抱著兔子躲到角落里。
很快,她就看到幾個穿著五彩斑斕衣裙的女子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女子穿著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腰肢纖細如扶柳,踩著蓮步,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插著鏤空紫簪,一顰一笑如盛開的花瓣,身上的香氣有種粉膩酥融的味道,讓人心的亂噗噗地跳。
元德音捂著兔子的眼睛,不讓兔子亂瞄,當但是她的眼睛卻是灼灼地盯著那姑娘,嘴角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好好看的姐姐啊。
“柳衣姐姐,涼王可是點名指姓讓你去彈琴。那可是涼王,當今皇上的胞弟,要是能被他看上,當個妾侍也是人上人……”旁邊的牡丹捂著嘴巴,聲聲羨慕。
旁邊的彩煙不贊同地掃了她一眼:“柳衣姐姐可是我們環采閣的花魁,有多少達官貴人為了見她一面費盡心思,還有多少豪門權貴想娶她為正妻,她又怎會為妾呢……”
“那人家是涼王啊……”牡丹咬了咬唇,一副羨慕到極致的樣子。
“好了,你都是那是涼王了,豈是我等能討論的?我只是給涼王彈奏曲子而已,涼王高風亮節,廣收天下美曲,你們莫要再胡亂猜測了。”
柳衣掃了她們一眼,雖然是責怪的話,但是她嬌柔的聲音卻是百轉千回,聽得人生不起一絲的氣來。
牡丹和彩煙趕緊閉上嘴巴。
“那柳衣姐姐,我們就送你到這里了。”彩煙拉著柳衣的手臂,撒嬌道。
“嗯。”柳衣點了點頭。
等到所有人都下樓了,柳衣那淺笑的模樣才收斂了幾分,她眼里快速閃過幾分厲光。
她就是化名為“柳衣”的無依,她是攝政王府十大暗衛之中唯一一個女子,替王爺在環采閣收集情報。
環采閣除了掌事的“邱娘”,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其余人都以為她是環采閣里的花魁罷了。
無昔不是說王爺今夜會來嗎?他現如今在何處?
還有無盡,他不是也說回來幫她的嗎?他人又在何處?
但是周君涼和安燦在房里生疑,無依趕緊壓下心里的情緒,快速推開門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里面的人還不能直接見到她,因為有一個巨大的屏風在擋著。
屏風之后,安燦睨了一眼映在屏風上的婀娜身姿,他快速給君周涼倒了一杯酒。
“涼王,這柳衣姑娘可是環采閣的花魁,千金難見一面,你今日有眼福了。”安燦邪笑著開口。
他身側,一個穿著月牙袍的男人無視他倒的酒,而是端起了身前的茶杯,神情淡淡地品嘗著:“表哥,莫要忘記我們今日的事。”
周君涼的話,成功讓安燦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涼王,誘餌已經做好了,你還擔心魚兒不上鉤嗎?”安燦不以為然地開口。
“他是怎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你敢確保今日之計不會出任何差錯?”君周涼轉頭,眼神有些涼薄地看著安燦。
雖然他和君周宸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兩人的性格卻是相差甚遠。
如果說君周宸是笑面虎,那他就黑面虎,他不屑于將自己的情緒掩飾起來,他的狠是直接表露在面的。
“涼王說的是,那我們今晚就拭目以待了。”安燦也不生氣,他舉起酒杯,微微一笑。
屏風這邊,無依聽到他們的話,心“咯噔”一沉,他們到底在密謀什么。
她想細聽,結果那邊已經沉默下來了。
所以她只好緩緩開口:“二位爺,今日想聽什么曲子?”
“柳衣姑娘,今日坐在這邊的可是涼王,你確定你要隔著一個簾子和我們說話?”安燦的語氣極其不善。
無依也不慌,她不卑不亢地輕笑一聲:“安將軍言中了,無依對涼王爺自然是尊敬的,只是尊敬之心,和是否露臉有和關系呢?”
“你……”安燦有些惱怒了,都要發火了。
但是君周涼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也打斷了安燦的火氣,他盯著屏風上的影子,開口:“什么曲子都會彈?”
“回稟王爺,柳衣不敢狂言,柳衣只是比一般青樓女子懂的曲子多一點罷了,不知涼王爺想聽什么曲子?”
“《千殤離人》。”君周涼直接把曲子名給說出來了。
屏風那邊,柳衣愣了一下:“涼王爺,您是如何識得此曲子的?”
“本王是聽一古人提起過,聽聞世間并沒人有此曲子的全譜。”
“沒錯王爺,柳衣也是從師傅那里聽來半首曲子而已,不知道王爺……”
“彈吧。”君周涼淡漠開口。
“柳衣遵命。”
很快,房里就傳來平靜悠遠的琴聲。
元德音趴在門口上聽,然后在心里嘀咕:柳衣姐姐不但長得好看,琴藝也甚是厲害,都和母妃不相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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