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一世繁華:、、、、、、、、、
又過了兩日,康熙突然召見了瑾妃,自此,康熙開始頻繁地宣召瑾妃陪駕、侍疾,而流水般的賞賜自然亦是隨著瑾妃的重新得寵源源不斷地進了景仁宮。
只是還未曾等到后宮眾人開始吃醋甚至是羨慕嫉妒恨,康熙又下了一道圣旨,著瑾妃主持操辦中秋宮宴。
這一道圣旨一出,可是著實如一記響雷一般炸響在了整個紫禁城。
還不待宜貴妃作出什么回應,和嬪便慌慌張張地找上門,“貴妃娘娘,萬歲爺這是什么意思,瑾妃如今不過是妃位,萬歲爺怎么能點了她主持中秋宮宴?這..............這不合規矩呀!”
“這后宮是萬歲爺的后宮,自然萬歲爺點了誰便是誰。”靈妃看了一眼悠然坐著喝茶的宜貴妃,“萬歲爺定下的,便是規矩!”
“是這個理兒。”宜貴妃放下茶盞,“萬歲爺屬意瑾妃,那便是瑾妃,這也是體恤本宮多年的辛勞。”
和嬪卻是并不滿足于這個答案,帶了憤憤道,“如何能夠直直越過娘娘您去主持操辦了中秋宮宴,這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么?”
“名不正言不順?”宜貴妃撥撥指甲,“萬歲爺親筆所書的圣旨就擱在那兒,如何便是名不正言不順了?皇后娘娘在暢春園休養,萬歲爺下了圣旨給瑾妃,那便是名正言順。”
“和嬪,別忘了你的身份,說話之前過過腦子,別腦子一熱,什么話都往外說。”宜貴妃淡淡看了一眼和嬪,“你方才之言本宮就當沒聽到!”
和嬪面上一白,這才反應過來了,方才自己一時激憤,竟是說出了指摘康熙圣旨的話,“多謝娘娘教誨,是臣妾失言了。”
靈妃端靜一笑,打了圓場,“貴妃娘娘并無降罪于你的意思,不必這般的誠惶誠恐。”
說著又看了一眼宜貴妃,“貴妃娘娘,您說是么?”
宜貴妃輕哼一聲,靈妃和聲道,“不過話說回來,和嬪,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雖說都是自家姐妹,但是這一言一行的,還是要注意些的。”
和嬪連連應聲。
又說了幾句話,和嬪的情緒很好地被氣定神閑的宜貴妃以及靈妃二人安撫后,略略坐了坐,便離開了翊坤宮。
“你怎么看?”宜貴妃面上倒是少了幾分面對著和嬪之時的漫不經心。
靈妃避而不答,直勾勾地看了宜貴妃,“宜姐姐可是有些心急了呢。”
宜貴妃懨懨道,“本以為這一回瑾妃能夠消停好些時日了,分明前些日子,她也并不是多得萬歲爺的喜愛,這怎生...................”
靈妃微微垂眸,“姐姐可還記得娘娘之前所言?”
“你是說................”宜貴妃帶了幾分驚疑,“不會吧,瑾妃會有著這么大的膽子,敢公然給萬歲爺下藥以博得圣寵?萬歲爺如今可還病著呢!”
“下藥估摸著是真,但是魅惑君上,便不一定了。”靈妃眼中帶了幾分幽深,“誠如姐姐所言,萬歲爺如今的身子可是還不大好呢,這個時候若是玩脫了,沒了萬歲爺的庇護,太后娘娘定然會第一時間站出來處置了她,瑾妃可不傻,可不會做些自毀長城之事。”
靈妃沉吟片刻,“估摸著也就是些個魅惑人心的那些個東西。”
“盡是些個上不得臺面兒的東西。”宜貴妃嗤之以鼻。
靈妃笑笑,“正是這些個不入流的手段,才能得了萬歲爺的寵愛。”
宜貴妃頗有些煩躁地擺擺手,“罷了罷了,咱們便依著娘娘的指示,安安靜靜地看戲吧。”
中秋宮宴,作為康熙自六月病倒后首次以盛裝出現在眾人面前,自然是好不熱鬧,康熙雖是將養了近兩個月,但是這身子卻也并未恢復如初,不過是看起來還算過得去罷了。
熱熱鬧鬧的中秋宮宴結束后,方才不過過了兩日,康熙便再一次下旨由瑾妃操辦九九重陽宮宴,靈妃與僖妃從旁協助,倒是再一次將宜貴妃這個目前紫禁城后宮地位最高的女人無視了個徹底。
“娘娘。”映畫快步步入小書房,打斷了正在同僖妃安排重陽宮宴布置一事兒瑾妃。
僖妃見狀撫撫鬢角,“瞧著映畫這是有事兒要同你說,既是如此,那這布置一事兒我便明兒個再來同你商議吧。”
瑾妃柔和的笑之中帶了幾分歉意,“辛苦僖妃你了。”
僖妃擺擺手,轉了身向著外邊兒行去,卻是在路過映畫之時略略放慢了腳步,瞧著映畫低垂的面容之上露出的一絲壓都壓不住的笑,眼中劃過一抹深邃。
僖妃出了小書房,候在外邊兒的小太監便關上了小書房的殿門。
瑾妃在軟塌之上坐了,帶了幾分閑適道,“說說吧,究竟得了什么消息。”
映畫上前幾步,眼中的喜色越發明顯,“娘娘,大喜事兒!”
瑾妃挑眉。
映畫深吸口氣,帶著幾分激動道,“西南之事兒,成了!”
瑾妃手中拿起的茶盞狠狠一晃,“你說...............什么?”
映畫壓低了聲音道,“據咱們在西南的人傳來信兒,怡郡王回京途中意外遇到了賊人有恰逢河水猛漲,一個不小心被那洶涌而至的河水給卷跑了!”
“這消息可真?”瑾妃仍舊有些恍然。
“真,千真萬確。”說著映畫面上又帶了幾許惆悵,“只是,一道被洪水卷走的還有年羹堯年大人。”
“年羹堯這個蠢貨!”聞言,瑾妃慢慢兒冷靜下來,“讓他趕緊動手,他卻搖擺不定,如今倒是好了,直接去陪著胤祥葬身魚腹了,真真兒是愚不可及!”
“這可真是天助娘娘呢!”映畫附聲又道,“那年家那邊兒..............”
瑾妃想了想,“到底年羹堯是為本宮辦事兒的,如今人沒了,本宮卻是不能做那過河拆橋之人,告訴年家,待到事成,年依月會成為這頂頂尊榮的貴妃的。”
映畫應聲,“是。”
瑾妃沉吟片刻,“對了,這消息可傳到京城之中了?”
映畫搖搖頭,“因著咱們是用了特殊的方式傳了消息的,且是一出了事兒便遞了消息,故而咱們是頭一個得了消息的,往京城遞消息用的是八百里加急,估摸著最早也得明兒個傍晚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