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傅曜之上,家里有重活傅曜之上,家里沒吃的了傅曜之想辦法,家里……似乎這是傅曜之能夠想出來的對童念最好的寵愛了。
她什么都不用做,傅曜之會把一切都找來給她。
好像自從她靠近他的第一步開始,傅曜之就徹底發生了改變。
尤其是在他心里,從小安妮出生開始,童念就成了弱勢的那一方。
可是童念并不需要傅曜之這種變化,這種相處狀態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愛傅曜之,也希望跟他一起分擔這個家的一切。
童念看著低頭埋在田里的身影搖了搖頭,要想讓傅曜之意識到他的問題并且改掉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
沒關系,她有時間。
小安妮一起床,童念就把她叫到跟前說了一下以后早上的安排,讓她醒了之后不要慌,她和傅曜之要去田里拔草,跟小安潯兩個乖乖待在家。
許是這塊田很久沒人種了的緣故,那些雜草長的反而比稻子多,特別是稗草。
傅曜之一扯就是一大把,他直起腰來的時候就看見隔壁那塊田里彎著腰的童念。
她頭上戴了一個度假風的大帽子,手上忙個不停。
只是她身子彎的太低了,風一吹,稻子的綠葉就刮在她臉上。
“你都快趴到泥巴里去了,稻草吹你臉上不癢嗎?”傅曜之隨手把那些雜草打了一個結,扔在田埂上說。
童念擦了下鼻子:“不離近點根本就分辨不清哪個是稻子的苗哪個是雜草的苗啊。”
她臉上帶著些許得意,像是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一般,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光。
傅曜之又看綠油油的田,他發現她根本也給不了童念分辨雜草有效的方法,只好說道:“腰稍微直起來一點,這樣走的時候不會太費力。拔掉的草最好捆成一把扔田埂上,不要扔田里,它們生命力實在是太頑強了。”
童念笑著點點頭。
忙了一會兒,傅曜之已經從田的這頭走到那頭了,童念還在田中間彎著腰認真的拔著草。
太陽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傅曜之田里的水澆在手臂上那股灼熱感才消下去,他喊:“回去吧,我看到乖乖寶寶跑過來了。”
童念扶了扶帽子,做了個記號,踩著泥巴一步一步艱難的從田里走到田埂上。
那兩個估計是在家待的無聊,發現在田里忙碌的爸爸媽媽,于是就想著跑來幫忙。
“兩個幫倒忙的來了。”童念把腳上的泥巴洗干凈,穿上鞋子,拿起傅曜之仍在一旁的衣服。
那兩個家伙可不是幫倒忙的嘛,給玉米疏苗的時候,他們一鼓作氣全給玉米拔了,童念還得在后面一根一根種回去。
這些連兩個大人都難以分辨的雜草,保不齊他們故技重施全把稻秧全給拔了也說不定。
傅曜之走過來,看著吸附在童念腳肚子上的雜草和螞蝗眼神暗了暗。
童念察覺到傅曜之的變化拉著她的手走在田埂上說:“我出來的急,給忘了。下次,下次我一定記得穿水衣。”
傅曜之嘆了口氣,反握住童念的手,走在她前面。
“你怎不說話了啊?”童念捏了捏傅曜之的手指,深吸一口氣。
傅曜之還是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