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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念把袋子里的玫瑰花倒出來,挑了些能用的裝在竹編的大籃子里,然后拎著籃子去井邊把花瓣沖洗干凈。
傅曜之則是把那些放在簸箕里的核桃端出來,然后才拿著牙杯去洗漱。
“你別心疼這些花兒了,玫瑰花的花期挺長的,那些花又不會長翅膀飛走了。等咱們去把留在山上的那袋核桃搬回家的時候,從甘蔗田那邊走,其實挺近的。”傅曜之吐掉杯子里的水說道。
肥皂放久了對洗滌效果也并沒有什么影響,但是牙膏就不一樣了。
童念家里沒有多少牙膏了,就算找到了牙膏也不敢用,因為很多都是過期的。而且大多牙膏都是草本的,里面加了這種藥或者那種藥,過了保質期很難保證那些牙膏里含有的藥物會不會發生變質,童念唯恐用了那些牙膏牙齒全掉光了。
傅曜之就著清水刷了牙之后,通常會拿一顆薄荷糖或者揪幾片栽在井邊的薄荷葉子在嘴巴里嚼一嚼。
童念忙著沒有理傅曜之。
“嘿,你這小同志怎么大早上的還不理人呢。”傅曜之吐掉薄荷葉,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換雨鞋。
“讓開。”童念拎著不斷在滴水的籃子從傅曜之身邊走過,水濺了傅曜之一褲腿。
傅曜之抿嘴歪頭看她:“誒,你這樣可不行,剛才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說變就變了。”
童念輕笑:“你少來,我是孫猴子啊,說變就變。”
傅曜之不吭聲了。
童念甩著濕淋淋的手在傅曜之的衣服上擦干了,反正太陽一出來天氣炎熱,也不怕涼著他。
“怎么不說話了?”童念捏捏他的臉。
傅曜之鼓著腮幫子:“反正我說什么話有人都要嗆我,還不如不說呢,免得挨罵。”
童念笑了:“哦呦呦,某人還委屈上了。”
“還不準我委屈?有沒有天理了啊?”傅曜之拿著拖鞋站起來,在童念面前像個孩子一樣梗著脖子眼睛注視著房梁上掛著的干香菇串。
童念看他腳上穿著的雨鞋一眼,知道傅曜之打算去田里:“行了,快去吧,待會兒太陽出來不曬死你。
你委屈我還委屈呢。”
傅曜之:“你委屈什么?”
“你沒叫我跟你一起去啊,小哥哥。”童念頭也不回。
傅曜之拿著拖鞋跟在后面:“家里還有兩個小孩呢,待會兒一覺醒來爸爸媽媽都不見了,肯定要哭的啊,所以咱倆早上肯定要有一個在家的嘛。”
我信你個鬼!童念在心里想。
“行啊,這個理由挺充分的啊。”童念轉頭,摟著傅曜之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右臉:“昨天睡覺的時候,你怎么不跟我說你今天要下田拔草的事情啊?”
“我忘了……”左邊臉又被咬了一口。
童念拍了拍他的屁股:“我待會兒跟那兩個小屁孩交代一下,我看你明天還能甩得下我不?”
傅曜之聳聳肩:“現在放開我了不?”
童念眼尾上挑,眼睛微微瞇起,傅曜之只感覺有些不妙,但是當他有求生欲的時候已經晚了,童念氣哼哼咬著他的嘴巴口齒不清地說:“老娘摟你一下怎么了?”
傅曜之搖頭,趕緊扶著童念免得她摔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自己。
往田里走的時候,傅曜之還是不明白童念為什么會生氣,讓她在家不用下田不是很好嗎?既不用被太陽曬著,也不用在田里遭受蚊蟲的叮咬,只要做些飯就好了呀,怎么她還不樂意了?
然而童念怕的就是傅曜之什么都搶著做了,一點也不用她插手。
她說過傅曜之很多回了,可是他當面應的好,可是轉頭就把這件事忘了。
就拿下田拔草這件事情來說,他根本就沒有想讓童念跟他一起去的意思,說都沒有跟童念說一聲。
還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