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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幾日,白初這心就提了起來,“要不,我給你點毒藥?”
這話聽得沈硯彎了眉眼,抬手摸了摸白初的發頂,“不急,對方的目的是殺我們,而我們并不急著回江州,蛇出洞才好打七寸,這一直縮在洞里不好打。所以雖然看著是我們在吃虧,對方未必比我們好過,我們想進就進,想退就退,對方就不是了。”
沈硯只簡單幾句話便將形勢告知了白初,但不足以白初放下心來。
“早上可有吃東西?吃些東西。”
“吃過了,別擔心,不會有事,我還等著娶你呢。”看得出來白初很憂心,沈硯摸著白初的頭安撫。
“這情況還提這事做什么。”
“越是這情況越是要提,這不是想讓阿初早點嫁給我么。”
“……”白初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沈硯并不欲逼白初,“我待會兒還要過去,你好好的跟冬己待在這里,知道嗎?”
“嗯。”
又隨意聊了一些別的,在緩和了白初的情緒之后,沈硯重新提劍離開了,葉子晉自是跟著一同離開了。
白初就那么站在原地目送沈硯遠去。
為了一勞永逸,對方那是早早就埋伏在回江州的必經之路上等著沈硯等來的歸來,哪里知道對方那么狡猾,倒是沖了上來,卻是一見苗頭不對轉身就跑了。
一次兩次就算了,卻是一日來個十次八次,還一連兩三日都這樣,誰能忍?
“老大,太憋屈了,老子要去宰了那兩人,躲躲閃閃的,耍猴呢?不是都說那沈硯和葉子晉是難得的世家人才,就這貪生怕死的模樣,是世家人才嗎?我們縮在這算什么?還損失了不少弟兄,我忍不了了。”
在經歷過沈硯連續兩三日一天十次八次的攻擊,藏在峽谷暗處的殺手們終于耐不住性子爆了。
“是啊,老大,再這樣下去我們得被對方逐一擊破,這可就是失去了我們埋伏的意義。”
“是啊,老大,我們不能這么被動,該是我們刺殺他們才是,怎么變成了他們刺殺我們。”
幾個小頭目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著領頭訴說著自己的憋屈,此起彼伏,一聲連一聲,真真是恨不能下一刻就提刀朝著沈硯他們那側沖過去。
論憋屈江淮不憋屈嗎?他也覺得憋屈,真的是不如那夜在破廟殺得爽快,本想著在沈硯等人走過的時候進行猛烈的伏擊,哪里知道沈硯他們竟是玩上了這么一招進進退退。
若是追出去,就是放棄這埋伏的好地方,但不追出去,就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反倒是他們的人被消耗。
“行了,別吵了,兵分兩路,留下一部分駐守原地,以防對方耍詐,再有一部分人等沈硯他們來的時候猛烈追擊,這一次勢必要將他們給殺死。”
也怪他們人都在這里,繞不去沈硯他們的后方,不然早些抓了他們隊伍里的那個女子,還怕沈硯不束手就擒?
一聽江淮的話,下面的人立刻就興奮了。
“好的,老大,這次定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對,憋屈死了,定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晴朗了許多日的天突然就陰了下來,狂風大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這樣的天氣對在樹林扎營三日的沈硯一眾人很是不利。
葉子晉面色凝重,“三日了,再這樣下去形勢對我們很是不利。就算打一下就跑,但我們的人也受傷了,且人數有限,與對方相差太多,對方若是全部出擊拼死絞殺,我們不一定有勝算。”
這一次真的是葉子晉吃過的少數大虧了,還是要賠上性命的那一種。
“差不多了。”沈硯看著黑沉沉的天色說了一句。
“什么意思?”
“準備一下全力出擊,應該是最后一戰了。”
一聽沈硯這話,葉子晉心猛地沉了下去,他覺得勝算不大,但也要對抗下去,總不能被人追得屁股尿流,這也太有失尊嚴了。
“好。”應了一聲葉子晉便起身去準備了。
沈硯則回了馬車那邊,剛剛風大,他讓白初回馬車上了。
到了馬車邊,他掀簾上了馬車。
白初知道自己幫不了沈硯什么,所以能做的就是乖巧,沈硯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在車里安靜待著,不給沈硯添麻煩,再有就是他們回來的時候,給他們處理傷口。
“待會兒跟冬己一起走遠點,這邊待會兒可能會被波及。”
一聽這話,白初就知道沈硯口中的合適時機到了,“好。”
“身上多涂點毒藥,讓人一碰你就沒命的那一種。”
“好。”
“再給我一些,我不要那見血封喉的,我要那能留在體內慢行發作的毒藥,最好是那一種市面上少有,你的獨家配方的那一種。”
“有。”說著,白初就去翻暗格。
在馬車上行駛這么多日,實在無事可做,路上買了藥材配了很多藥。
沈硯只覺得白初是個寶藏,每次他提出的奇怪要求,她多可以滿足他。
以至于白初拿著藥瓶剛轉過身迎接她的便是沈硯那讓她窒息的吻。
一番糾纏之后,白初摟著沈硯的脖子靠在他的懷里,“阿硯,要好好的。”
沈硯安撫地撫了撫白初的后背,“不會有事。”
親昵了一會兒,白初將藥給了沈硯,解說了一下使用過后的狀態,然后兩人便下了馬車。
目送著沈硯離開后,白初重新上了馬車,由冬己駕著車遠離了這邊。
狂風呼嘯,抵擋不住峽谷內血腥的廝殺。
眼見著對方人數不斷增加就要不敵,沈硯果斷下令撤退。
眼見著沈硯這邊人就要退出山谷,江淮那邊早就得了命令的眾人直接就跟著追擊了出來,勢必要將沈硯等人截殺。
而這群人里直接江淮領頭,且就算留下一部分人守候,就這沖出去的人那也是沈硯那邊人的三倍不止。
這是一場碾壓性的廝殺。
雨終究穿透云層落了下來,噼里啪啦呈傾盆之勢砸在了眾人的身上,落在了地上,頃刻間便匯流成河,而那河水已然是艷麗的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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