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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一緊一縮的動作很細微,但沈硯卻是很好地感知了她的情緒,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知道現在不是個合適的好時機,但……
“阿初,嫁給我好不好?等這一戰打結束,我們回去就成婚行不行?你就從王家出嫁,我們就在江州成親,好不好?”
沈硯的話讓白初的心狠狠地顫了顫,那一句嫁,那一句從王家出嫁,那一句在江州成親。
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藍圖,可她竟是望而卻步。
“你爹娘……”
白初才出口幾個字就被沈硯打斷,“阿初,成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說現在,就說從前,我靠的從來都是我自己,不是他們,娶你是我的事,從前我能扛過一切娶了你,現在我依舊能。阿初,嫁給我好不好?”
沈硯輕推開白初,挾制著她的雙臂緊盯著她的雙眸,甲板上引航燈映進來的火光一晃一晃,晃過白初的眉眼,瞬息而過,卻足以沈硯看清楚里面的膽怯以及膽怯下的期冀。
沈硯攥著白初雙臂的手緊了緊,“阿初,你在怕什么?”
沈硯氣勢迫人,讓白初有些窒息。
“阿初,別沉默,別縮起來,告訴我。”
白初張了張嘴,艱澀地說出了一句,“我不想去京都城。”
“好,我們不去,我就在江州,與你一起在江州。”重來一次,還有什么有她重要,即是她不愿,他不回去便罷,其他的都不重要,“我們不去京都城,你嫁給我,嫁給我好不好?”
白初搖了搖頭,“我不要你留下。”她不想將他從云端拽下來,拋卻他的身份地位。
“所以你不要我,你還是不要我是不是?你要留下,不讓我留下,你還是不要我是不是?那么阿初,我們這段時間來算什么?你把我當什么?又把你自己當什么?”
白初一直在逃避,沈硯也一直沒有逼著,他就想給她一些時間,可時間給了,結果呢?
“阿初,你以為我費盡心思戰水匪博取功名為了什么?我就是想擺平一切獲取安樂,然后娶你,與你共白首。不然我爭這些做什么?”
沈硯的逼迫讓白初無所遁形,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她知道她只要開口他都能順著她,可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他是身在云端的人,她怎么可以將他拉下云端,她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她……
白初的沉默對沈硯來說是最無形的刀,他終究是不忍逼她。
“睡覺吧。”說著,沈硯將白初放在了榻上,給她掖好了被角,后直接抬腳就朝船艙外走去。
白初下意識要喊,卻又不知道喊什么,更不知道喊住人又能說什么,就那么看著沈硯的身影消失在了船艙內,后將自己緊埋在了錦被里。
出了船艙的沈硯吹了一會兒海風,才勉強平靜一些。
平靜了一下之后他傳下了起航的命令。
這命令一下去,立刻就招來了盧旭和徐牧。
“沈大人,你不是說明早起航,現在怎么又改變主意了?”問話的是盧旭。
“太慢。”沈硯回答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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