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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開口,便有一人接一人的應和,一聲接一聲,當叫喚聲達到高頂的時候,沈硯終于開了口,“留五百人收拾營地后續跟上,剩下的人全部上船追擊。”
“是。”沈硯這一開口,立刻就得到了應和。
徐牧見沈硯點頭了,立刻點了五百人留下,剩下的讓他們全部上船進行出擊。
這一點是水匪沒想到的,他們覺得官兵謹慎,叫了那么多日才動,一上來雖然人多,卻還是落敗了,他們想著官兵肯定增援,如此來一波就干掉一波,卻是沒想到官兵直接全員出擊,這個就讓他們有些招架不住了。
跟著盧旭出戰的官兵在見到自家隊伍整體來的時候,終于松了一口氣。
盧旭只以為是來救援他們的,救了就會停下,卻沒想到徐牧領著船一直向前追擊著慌忙逃離的水匪,停都不停一下。
盧旭愣了一下,雖然受了傷,卻還是緊跟了上去,剛剛好他被拉上去的就是徐牧的船。
“徐將軍,這么追可以嗎?沈大人同意了嗎?”剛剛吃了一個大虧,盧旭終于又記起沈硯了。
“他讓追的。”這句話已經說明一切。
之后便見海上數十條大船追著十來條小船,小船動作靈敏又遇上好手,一下子就跑出了好遠,還是四處分散,然徐牧就領著人不停追擊,直到追到了對面東南方的那座海島,這才停下,而小船們早已經沒了蹤跡。
“這什么意思?直接上島?”這座島之前研究過,盧旭確定是這座島藏了飛天溝的人,說著就要跳下去。
“不急,沈硯讓在這等著,不準下船。”
換早一點,盧旭該爆了,但想到剛剛吃的虧,愣是停住了。
“讓大家先休息,讓傷員都包扎,沈硯應該不會太久就過來了。”
“好。”
大軍離開后,沈硯領著五百人在海島上收拾行裝,帳篷什么的下一次還是要用的。
人多東西收拾起來也快。
而重點不是這些東西,而是被綁在大樹上好幾日的數十個飛天溝的匪徒。
這幾天例行有人對這些匪徒逼問,問他們島嶼所在,問他們寨子里有多少人,問他們愿不愿意歸順,等等等等。
而這些匪徒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說,得到的待遇就是一天給一頓稀米粥吊著命,傷口上就最開始一天給撒點藥,后來就不管了。
以至于幾天過去了,幾人狼狽不堪,一副隨時要不行的樣子。
眼見著大軍要遷徙了,士兵過來詢問沈硯這幾個人怎么辦,得到的答案是捆上帶著,等到了對岸讓他們帶路。
一直死氣騰騰的鹿嘴突然就活了。
他們生在海上長在海上,在陸地上或許不行,但是只要不是直接弄死他們,讓他們碰到了水,他們可就什么都行了。
更何況還是去對面他們所在的島嶼,那就更行了,那里是他們的地盤,到時候誰是獵手誰是獵物還不知道呢。
白初自是跟著沈硯一起上船的,幾個匪徒則是被押上了另一艘船,沈硯看見了,白初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