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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抿了抿嘴,從袖子里拿出帕子抬手給沈硯擦了擦,血跡沒了,留下了一個半月牙形狀的小牙印,挺深。
“這不好上藥,你吃東西注意點,辛辣刺激的別吃,吃清淡點,過幾日就好了。”
這話聽得沈硯失笑,卻是點頭應聲,“好,聽你的。”
雖然是不小心,但好歹是自己把人弄傷了,白初倒是沒再跟沈硯倔著,就跪坐在他懷里不做聲。
沈硯卻是抬手捏了捏白初的臉頰,“還生氣呢,誰叫你不肯嫁給我。”
白初抬手拍了一巴掌沈硯的手,“就不嫁,你不許再像今日這樣利用小孩子,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好。”今日不過是順勢而為,他哪里真的就覺得那樣能撼動得了她什么。
許是覺得沈硯態度不錯,白初也勉強不生氣了,“松開我。”
比力氣白初從來不行,白初索性也不費那個力氣。
“這不行,給我抱會兒,我想抱會兒,那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不是?”
“……”什么叫不差這一次?
“阿初,我剛剛跟你妥協了,你也跟我妥協一次行不行?咱得禮尚往來,這樣以后有事好商量,你說對嗎?”
“……”有點強詞奪理,卻也不是沒道理,畢竟她力氣不敵他,他強來她也沒辦法,這個買賣似乎她也不是很虧,反正就像他說的,那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沉默對沈硯來說就是默認,他緊了緊攥在白初腰肢的手,帶著人直接跌坐在了他的懷里,引得她抬眸就瞪視了過來。
“還有好長一段路,你剛剛那樣坐腿會酸,這樣坐不會。”
不跟自己過不去,也不想拗了,沉默了片刻,白初就那么軟了身子趴在了沈硯的懷里,任由他圈著她。
而這樣的白初乖巧如貓兒,讓沈硯稀罕極了,要不是怕人炸毛,真的想一下又一下摸摸她的三千墨發。
早上起得有點早,馬車又晃晃悠悠的,更是伏在沈硯暖又軟的懷里,晃著晃著,白初直接不自覺就伏在沈硯懷里睡著了。
感覺到白初平穩的呼吸,沈硯抱著白初給她調整了一個躺在他腿上的姿勢,后取了一側的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抬手用指尖輕撫了兩下她的臉。
“慢點。”沈硯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沒人說話,但是馬車的速度卻是慢了下來。
“挑安靜一點的街道走,別走鬧市。”
“是。”
之后便只余噠噠噠的馬蹄聲。
安靜一點的街道也只是安靜一點,而不是沒有人。
馬車正慢步前行著,只見對面兩三輛推菜車迎面而來,這本沒什么好在意的,就在那推菜車與馬車擦肩而過之際,原本推車的幾人突然就扔了車拔了藏在菜里的刀就朝著馬車刺了進去。
距離極近,眼見著那利刃就要插入馬車,車下竄出了兩道身影隔開了那利刃,饒是如此,車內的沈硯也在第一時間一手擁起睡在腿上的白初,一手抽了腰間的劍,飛速地躥出了馬車。
幾乎是躥出去的那一刻,不知藏在哪里的暗箭嗖嗖嗖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