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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場景不是沒有過,從前在京都城里,每年的上元節,她與他院子里的走廊里都會掛滿兔子燈,哪怕只是一夜,那也足夠她開心很久了。
想到那個光景,再想到早先她與沈硯談論的關于荷花村的話題,白初意識到自己的認知跟沈硯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忍了忍,白初沒忍住,問出了聲。
“沈硯,為什么買兔子燈?”
那一句沒能問出口的你愛我她大概沒辦法輕易問出口,但其他的,不難。
白初的突然開口讓沈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白初會主動問,卻是速度做了回答,“你喜歡。”
這三個字讓白初垂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蜷了蜷,抿了抿嘴,又問了一句,“從始至終嗎?”白初沒有問從前還是現在,而是問了這一句。
“從始至終。”沈硯脫口而出,連思索的時間都沒有。
從始至終嗎?
白初蜷縮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不問的時候沒什么,而問了,卻忍不住想要一問到底,“從前也是嗎?”
問這一句的時候,白初的聲音有些微顫。
白初口中的從前便是前世,沈硯一聽便知,“是。”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白初前行的腳步就那么頓在了那,眸中閃爍著恍惚亦閃爍著掙扎。
沈硯落后在白初半步之后,沒有催促,就那么靜靜站在那等著,等著白初一點一點向他敞開心扉,她不愿意說,是他逼也逼不來的,他除了等就只有等。
突地,白初就那么轉了過來,凝視著他,“不是為了應景嗎?”
早先馬車上,當他從她口中聽到她以為他在荷花村那個時候是戲弄她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認知有偏差,他沒想到認知偏差到這種程度。
“誰跟你說我是為了應景的?”沈硯未答反問。
白初抿了抿嘴沒說。
沈硯也沒逼,而是繼續問,“你覺得我是那般閑到管那些世俗的人嗎?應景?你覺得我會閑到做這種事?”
“可掛了一天就被拿掉了。”
“是你說太亮讓你睡不好覺。”
沈硯不屑撒謊,沈硯的雙眸也告訴著她沒有撒謊,所以……
白初有些崩潰地退了兩步,“沈硯,你為什么從來不說,你說你就算謀心也不能知道所有,那我呢?你覺得不如你的我能知道什么?”
白初的話讓沈硯怔在了那,“阿初,我……”
沈硯要說什么,白初卻不愿意聽。
“你別過來,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丟下一句,白初轉身匆匆離開,她需要靜一靜,靜一靜。
白初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看見院門就胡亂走了進去,然后進了屋子。
進了屋之后,白初什么都沒有做,就坐在那發起了呆,多年的堅持一朝崩塌,那是何等的崩潰。
白初這一坐便坐到了夜幕降臨,從始至終未動分毫。
直到屋內亮起暈黃的燭火,以及響起了沈硯的聲音,“阿初,吃晚膳了。”
沈硯這一聲,喊得白初回過了神,她這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面上的表情還殘留著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