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客東很快再度出去傳旨,而在他走后,剩下的人,則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待韓王匆匆趕來時,瞧見的便是一副靜謐的詭異場景。
“父皇…”他飛快地瞄了一眼高坐上的人,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和惶恐。
關于云墨晗的事,他一會到大營中,便有心腹將所有打聽到的所有消息全都告訴了他。
云墨晗的坐騎被人下了藥,幸虧他今早在營中休息沒有出去狩獵,才躲過一劫。
而這下手的人…
雖暫且沒有定論,但估計與后面被叫過去的楚家姑娘和六皇子脫不了干系…
云墨晗遭人暗害,他是喜聞樂見的。云墨晗纏著父皇討要說法,準備出手對付那下黑手之人,他也是樂意見到的。
畢竟,會在這個關頭對云墨晗出手的,只會是要爭那個位子的人。
無論他與云墨晗誰勝誰負,能踢一個出局,于自己來說,都是值得開心的結果。只是…
可在他用余光偷瞄一眼在場之人的神情后,他原有的好心情,便消失殆盡了。
這些人看他的目光很奇怪!
雖然不明顯,但他能感覺到,這些人自打他一進來,便在偷偷審視著他。似乎,他是很重要的什么人一般。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后在看向他時,眸中甚至還有一絲絲掩藏不住的得意…!
這時候被當作重要人物,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還有皇后的表情…
韓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前進的步伐,也一步比一步沉重。
大抵是看出了韓王的不情愿,領路的徐客東終是在這時候轉身,輕嘆一聲道:“殿下,您還是趕緊跟陛下解釋解釋吧。若能把誤會說清,一切就都好辦了。”
“什么誤會?解釋什么?!”韓王心中警鈴大作。
即便在路上時徐客東說什么也不跟他透露一點兒情況,但眼下聽到對方這么說,他還是隱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這些人,該不會是把罪名扣到他頭上了吧?!
果然,這一想法剛在心中生成,那廂徐客東便嘆息道:“自然是您讓六殿下給豫王殿下的坐騎下藥一事。”
說罷,他還擺出好言相勸的樣子:“事情楚姑娘等人已經跟陛下說清楚了,證據也基本齊了,您…”
“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韓王大怒打斷徐客東的話。
花落,他便跟著直挺挺地跪下,朝永明帝一拜:“父皇,兒臣絕沒有行過這等令人不齒的事,請父皇明鑒!”
聞言,永明帝只是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而也就是在這一瞬沉默中,皇后已然反應過來。面色一沉,她便怒聲道:“你說你沒做過就沒做過?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不成?!”
“沒有就是沒有!”面對皇后,韓王可沒有面對永明帝的恭順。
面色一冷,他便怒哼一聲:“皇后娘娘口口聲聲說此事是我所為,那敢問,我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做這等事,能換取什么回報?!
“您可別說,我的目的只是想讓五弟受傷,在床上休養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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