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她算不算是已經改變了劇情的走向呢?
畢竟在原劇情中,云墨晗就算一舉破案,回京之后也處處被韓王壓了一頭。
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失憶了。
一個失憶的人,連奉天殿內前排大臣的名字都叫不全,如何繼承大統?
皇帝當時大概也是存著這份想法,一直對云墨晗不冷不熱,直到他恢復記憶,重新成為最初那冷靜睿智可掌大局的豫王,才再次得到重用…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完全可以利用程躍和韓王的關系,將韓王一軍!
若是如此…
就算他討不著好,韓王也只會更難過!
“一旦這個局面被改變,那他回京后牽動的不少情節也會跟著改變!”岑羽薇喃喃,眸中泛起一絲微光,“只要他不受掣肘,那與岑家結親的另一必要條件也沒了!”
原話本中,云墨晗最終應了岑羽薇的無理要求,一是因為岑羽薇挾恩相逼,二便是因為皇帝的冷落讓皇后察覺到了危機,以至她必須盡快為云墨晗拉個強力外援。
世代為將,且仍掌著部分兵權的岑家啊…
送上門來,傻子才不要!
思及此,岑羽薇不免美滋滋地彎了彎眼眸:“借勢不需要了,我也不挾恩了,親事應當就黃了吧。
“如此,我也與那凄慘結局不沾邊了!”
到那時,豈不是天高地廣,任她逍遙?
岑羽薇想得很美,如何參韓王一本的文章,也同時在她腦海中緩緩成型。
洋洋灑灑地在胸中默了篇慷慨激昂之作后,她終于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岑羽薇剛收拾好自己,準備同云墨晗去與承平縣官員做個了斷,房門便先被敲響。
“叩叩。”
岑羽薇警覺轉首:“誰?什么事?”
這緊要關頭,可容不得半分差池!
她情緒繃緊到了極致,可門外傳來的聲音,卻帶著幾分輕松的笑:“回稟岑姑娘,是豫王殿下令屬下給您送些鴿子湯來。”
“鴿子湯?”岑羽薇疑惑拉開大門,看看湯,又看看孤帆,半晌才回過神來,“這鴿子該不會是…?!”
“就是您昨兒個在殿下房里留下的那只。”孤帆討好笑道,“殿下尋思著您帶來的東西一定不能浪費,所以便親手在院中小廚房內煲了湯,差屬下給您送來。”
岑羽薇:“…”
還真是為難孤帆這么用心地解釋了…
不僅點出了鴿子的事沒讓無關的人瞧見,還強夸了云墨晗一番。
不過...
岑羽薇扯扯嘴角:“你們殿下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煲湯?能行嗎?”
她可沒聽說云墨晗還擅長廚藝?
“當然行!”孤帆挺了挺胸,拔高聲調為主子正名。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主子必須行!
“當真?”岑羽薇明顯不是很信。
“千真萬確!”孤帆急急點頭,“殿下胃不好,這煲湯熬粥的手藝,便是他為了照顧自己學的!”
“哦…這樣啊。”岑羽薇點頭。
這個理由,還勉強站得住腳。
可是...擅長也不是他在重要關頭煲湯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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