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對云墨晗試探話語都持避諱態度的岑羽薇,難得沒有逃避。
微微一頜首,她還認真看著他道:“這與我是不是名將之后無關,這本來就是每個當權者都應有的覺悟。
“希望你以后,也能如此想。”
“當然。”云墨晗點頭應下,“就算不為別人只為薇薇,我也會如此。”
薇薇說的話,他自當記在心頭。
對他這份針對個人的承諾,岑羽薇并不是很認同。
但想到最終結果沒什么不同,她也就沒和他糾結此事。
抓起鴿子,她又把竹筒取了遞給他:“看看信吧。”
云墨晗聽話將紙條展開。
短小的紙條上僅有兩行字,但其中包含的消息,卻足以用“令人震驚”來形容。
承平縣官員背后的靠山,不單單是岑羽薇猜測的紅袍官員,甚至,還大有來頭!
“這…怎么會是他?!”岑羽薇怔住。
“他是誰?”云墨晗眨眨眼,認真求教。
岑羽薇深吸一口氣:“他是工部侍郎程躍,也是韓王那個陣營里的人!”
“韓王?”云墨晗先是怔了怔。
但轉眼,念及侍郎一職對韓王來說也不是多么地不得了,他又摸摸下巴沉思:“這人于韓王來說很重要么?”
若只是其麾下可有可無的一員,倒也傷及不了根本?
“關系很復雜。”岑羽薇抿唇,仔細回想片刻,“他應當是個沒多少才華的人,全靠與張家,也就是韓王母妃張貴妃娘家的姻親關系,才坐上侍郎位置的。”
哦?竟是這么層關系?
云墨晗的心思一下子活泛起來。
借此事對付韓王的一百種方法,也悄然躍上心頭。
但他還是率先征詢了岑羽薇的意見:“薇薇,你覺得這份證據于我們…?”
“可以用。”岑羽薇點頭,但眉頭,卻在下一瞬蹙得更緊,“只是具體要怎么用,還得容我想想…”
嗯?這還需要想?
云墨晗覺得有些奇怪,但出于對岑羽薇的信任和尊重,他也沒有多話:“好,那就等你想好了咱們再論,不著急。”
“嗯…”岑羽薇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這些證據,你自己收好吧。”隨意囑咐一句,岑羽薇便匆匆離去。
奇怪…薇薇怎么會這樣?
岑羽薇與平常完全不同的態度,讓云墨晗起了疑心。
程躍這個名字,也就此,被他默默記在心頭。
看來,他得等孤帆回來,好好兒盤問一番了。
回到自己屋內,岑羽薇只草草洗漱一番,便躺到了床上。
她的確是被程躍這個名字驚到了。
她知道此人是韓王陣營中的炮灰一枚,但也知道,這枚炮灰,還不到犧牲的時候。
簡單來說便是,他不應該在現在被揪出來。
難道是因為她改變了劇情?
截信鴿這回事,的確是原話本中沒有的,原話本中,云墨晗只是破了案,拿了證據讓承平縣的官員們認罪了罷了。
反擊韓王這事兒,他就沒做到。
所以,那時候程躍沒被牽扯出來,只是因為云墨晗沒逮住他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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