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說話,岑羽薇趕緊抓住機會問出自己心中所惑:“不知,你們所謂的李路頻繁來此,是指…?”
“約莫五日就會來寺里一趟。”這問題住持能答得上來。
稍一頓,他干脆又把這唯一能答得上來的問題,再多解釋了一番:“李施主很早以前便是常來寺中的香客,而自父母過世后,他便來得更加頻繁了。
“想來,是因為他無妻無子,身邊無人陪伴,所以才常來寺中上香誦經,為心靈尋一片安穩吧。”
“他的家底全都捐給寺里了?”岑羽薇再問。
“應當是。”住持再次點頭,“上回兩位王爺來寺中詢問時,便同老衲提過李施主家中情況。這等事必不至于造假,想來,他的全副身家都應是捐給寺里了。”
“原來如此,多謝住持。”道過謝,岑羽薇便沒有再問了。
見她乖乖坐回去,韓王眉頭不由蹙得更深。
她方才問的兩個問題,實則是在場人都知道的。她不知,不過是因之前沒有參與此事。
可即便如此,他的直覺仍告訴他,岑羽薇挑這么兩個問題問,是在確認什么。
但她這草包能確認什么呢?
還是說,她其實是在幫五弟的忙?他們已經親密到共進退的地步了?
那楚輕竹…
思及此,韓王不由默默看了眼此前一直陪著云墨晗查案的楚輕竹。
之前她才是常伴云墨晗身周的人,但現在,卻一直是一個人默默地待著,不問案情,也不打擾云墨晗…
撲朔迷離的案情和幾人亂七八糟難以利用的關系擾得韓王頭痛欲裂,而把問題拋給云墨晗,對方又永遠是一句“我不記得了”。
這一行真難…
揉揉眉心,韓王便起身向住持告辭:“多謝住持解答,我等還有旁的事,便先行離開了。”
住持也跟著起身,客氣相送:“王爺說哪里話,您為命案盡心盡力,是功德,我等自然應當全力配合。”
說著,他又把目光轉向云墨晗:“況且豫王殿下上回遇到危險也是因為查案,眼看事情發生在寺中,老衲心里著實不是滋味。事情若能早日水落石出,老衲和知常也好早日放心。”
“知常是誰?”岑羽薇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陌生的名字。
“知常…”云墨晗也暗暗蹙眉,低聲喃喃。
顯然,兩人都把這人當作了重要人物。
可住持卻只是笑笑:“莫緊張,知常就是寺中一名普通僧人。因為他是頭一個發現后山有人打斗回來報信的人,所以才對此事上心。
“他心善,一直擔心自己因報信時跑慢了而鬧出人命…”
后邊那些解釋的話岑羽薇幾乎沒聽了。
她已經從住持的第一段解釋中在捕捉到一個重要問題:知常是第一個發現云墨晗在后山跟人打斗并回來報信的人。
回來…?為什么說是“回來”?因為寺中僧人通常不去后山嗎?所以知常那日是因什么事去的后山呢?
而且,還偏巧是在兩王前來查案的時候…
難道…
眸子一轉,岑羽薇心中便又有了新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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