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為奪皇位一直愛惜羽毛的人,差點兒沒忍住沖上去與云墨晗動手。
這幾年他挑來看去,卻一直不曾立正妃,便是因為,他想娶一個各方面都合乎自己心意,能輔佐自己的完美妻子。
可眼下,賢妻沒撈著,卻被人說喜歡岑大姑娘…
韓王氣得發抖。
自己這弟弟掉下山崖把腦子摔得不正常,非要喜歡岑家這位姑娘也就罷了,他竟還覺得別人要跟他搶?!
呵,京城誰人不知,岑家大姑娘聲名狼藉,只會惹是生非、胡作非為?
身為女子,她時常在外拋頭露面也就罷了,瞧見長得俊俏的良家男子,她還會上去調戲!若不是將門家風壓著,恐怕,她連養面首這等事也能做得出來!
就這么一個會在街頭與人打架且不知廉恥的姑娘,誰會喜歡?!
“五弟多慮了,我對岑大姑娘并無想法,還望五弟說話時注意分寸,切勿…切勿辱了岑大姑娘的名聲。”最后一句話,韓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他的嫌棄溢于言表,云墨晗自然能看得出來。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回以一抹冷笑:“那便期望四哥能管好自己,不要湊上來打聽薇薇的私事。”
韓王氣極,但話及此處,他也只能暫且作罷。
再說下去,他們就真該打起來了。
今日是來辦正事的,暫時不能跟這腦子不正常的起沖突。
他還得利用他來找線索呢…
閉閉眼,韓王終是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此前是本王唐突了,還望岑大姑娘別介意。”
“無妨。”岑羽薇擺擺手,任由此事就此略過。
雙方關系于此漸漸緩和,這一行得以繼續。但云墨晗與岑羽薇私下交流的內容,韓王卻是再無從得知了。
片刻后,此前去通稟的和尚也回來了。
他雙手合十,客氣地向幾人行上一禮:“幾位施主,住持已備好茶水,請你們去后院一敘。”
“勞煩帶路。”韓王理理衣襟,恢復到之前進退有度的從容模樣。
踏入后院的一行人,似乎又與來時沒什么兩樣了。
“住持。”韓王微微頜首,同住持打了聲招呼,隨后,便直接說明來意,“今日我們來此,主要還是想就上次的事再與您聊聊。李路此人…”
“此人老衲的確不認識。”住持搖搖頭,嘆道,“他與寺中,也沒什么關系。”
“可他總是來福緣寺上香,一生積蓄也全部捐至此寺。真的…不是因為寺中有什么令他掛念的人和事嗎?”韓王不甘心,繼續發問。
“阿彌陀佛,李施主之善念,的確難得一見。但是,老衲確實不曾聽說他記掛著寺中之事。”住持仍舊搖頭。
“那他平日來寺里,就沒有什么固定去去處嗎?還有…”
住持依然搖頭。
接連幾次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韓王眉頭不由緊緊蹙起。
還是和上次一樣,什么頭緒都找不到…
也不知,云墨晗到底是怎么捋出思路的?
是故弄玄虛嗎?
可這對他來說又沒好處…
韓王陷入沉思,雅室一時間也跟著陷入安寧。
Copyright易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