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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你們就說受不受理這個案件吧?要不受理,我直接到公安機關報案去。我還不信了,這么大一個羊城,就沒一個說理的地方。”
郁北假裝很生氣,轉身就要走人的樣子,的確讓幾個保衛科的人,嚇了一大跳。
就是藍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整懵了。
唯一一下不把郁北的威脅當回事兒的人,也就只有藍惠。
她和郁北做過同一輛火車南下的,
雖然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背景,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郁北是外鄉人。
在羊城她藍惠可不會怕她這樣的外鄉人,在她看來,她要是收拾她,多的是辦法。
就是想讓她消失,那也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去吧,我就在這里等著你去找地方說理去。一個外鄉人,想在我頭上撒野,還太嫩了點兒。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藍惠,我們藍家,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家庭。董必武,你別搭理她。一個跳梁小丑而已,看她怎么蹦跶。”
藍惠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手上的痛意減緩了不少。
她站直身體,一把推開攔在她和郁北中間的保衛科小組長,似笑非笑的看著郁北。
“想嚇唬人,你還嫩了點兒。姑奶奶也不是嚇大的,你以為你隨意說兩句我就慫了,做夢。不是要報案嗎?去報啊?看誰會搭理你。”
藍惠明顯的有恃無恐,一臉不屑的看著郁北。
“呵呵……你們藍家是什么樣的家庭,我還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我就知道,現在是廣大人民的天下。藍家,再能耐能能耐過以前的皇家?能厲害過跑去彎彎的蔣家王朝?”
郁北這一回是真在看一個傻子,她挖了這么簡單的坑都看不出來?
還有人這么蠢,這么虎,上來就和她提家庭背景。
這是閑死的還不夠快,活得不耐煩了吧。
“哼,就你這見識,知道個屁,我們藍家,比那什么黃家,蔣家不知道厲……”
“藍惠,閉上嘴。”
“姐,你不要命了,該這樣胡說八道?”
“藍惠,別說了。”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不僅打斷了藍惠的話,也讓郁北驚得后退了兩步。
特別是看著大踏步朝他們跑過來的中年男人,郁北又現次后退了幾步。
中年男人看像郁北的眼神都帶著刀子,別人發沒發現,她不知道,但郁北明顯從他的眼神里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
這個人,不是簡單的角色。
“要掃除一切害人蟲,這位小同志,你好。我是藍惠和藍勇的父親藍廣建,就藍惠剛才的無禮舉動,我代表他們,代表我們全家,向你致歉。子不教,父之過,請你原諒他們的過錯,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價。”
藍廣建同樣不明白整件事的起因,但就憑剛剛來時,他聽到的那些話,他就知道,錯在藍惠。
至于眼前的人,也并不是什么小綿羊。
光憑她說影射藍家的那幾句話,就足以說明,眼前的人,是一個狠角色。
至少,他的兩個兒女,不是她的對手。
同時,藍廣建很慶幸,慶幸他來得夠快,沒有讓藍惠說出更加要命的話來。
“藍廠長,你來了就好了。這事情,你看到底該怎么處理?這位女同志堅持要報案,可……”
一看見藍廣建,董必武就像看見了大救星一般,快速的跑過來。
他真的是被嚇死了。
藍家這個姑娘,太蠢了,而對面這位女同志,也太毒了。
在他看來,這兩人,誰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個蠢得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個呢,一出口就是要人命的話,而且,有可能要一大家子人的命。
要是藍惠敢承認,藍家比過去的皇家蔣家更能耐,那等著藍家的,說不得就真的是家破人亡了。
“行,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謝謝小董,我家兩個不爭氣的給你們添麻煩了。這里的事兒交給我吧,你帶著人,忙正事去吧。”
藍廣建和藹可親的向著保衛科的同事們點了個頭示意,又是鞠躬,又是遞煙,做足了姿態。
他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在場的人都能看他的面子,將剛才的事兒,最重要的是藍惠的話忘了。
同是社會人,大家也懂人情往來,紛紛樂呵呵的接了藍廣建的煙,跟在董必武的身后離開了。
郁北從頭看到尾,她沒有多做阻攔。
她是討厭藍惠,想要報復她,但她也沒想真正對藍家連根拔起。
當然了,她也沒有這個能耐。
但這一個回合,也夠惡心藍惠一回,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了。
送走了無關的人,剩下藍家三口和郁北在場,藍廣建再不收斂怒氣,反手一巴掌就扇向了藍惠。
“啪”的一聲響,藍惠剛要張嘴哭喊,就被藍廣建的暴呵聲給怔住了。
“閉嘴,要是敢哭一聲,老子今天就沒你這個女兒。”
藍廣建像個怒目金鋼一般,瞪著嘴撇起來的藍惠。
在他的呵斥下,藍大小姐根本不敢哭,抽咽著的樣子還有些小可憐。
“爸,別……別太生氣了,我看著我姐呢。”
藍勇看了看身邊的姐姐,伸出手一把捂住了藍惠的嘴巴,討好的看向藍廣建。
藍惠甩了幾下頭,但卻沒辦法甩開藍勇,張嘴想咬他的手心,卻在藍勇擠眉弄眼下,看著藍廣建冰冷的目光,一下子消停了。
“小同志,請問你貴姓?來糖廠即是公干,不知道要辦什么事兒呢?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事兒,你盡管開口。藍某在這個糖廠幾十年,還算有點人脈,多少也能幫上一點兒。咱們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識,給我個機會,交個朋友吧。”
藍廣建扭頭看向郁北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看向女兒藍惠時的冰冷。
他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一樣,看著郁北,不笑不怒,顯得很平靜。
這樣的藍廣建,卻讓郁北覺得害怕的同時,還有些許的不甘。
他看似很平和的幾句話里,包含的意思卻挺多。
郁北知道,藍廣建剛才的話即是威脅也是示好。
郁北有些許的后悔,剛剛是不是太過于輕意的讓那些保衛利的人離開了。
不過想想藍家做為土著,就算那些人留下來,想來人家也會站到藍家那邊。
只是做為外地人,而且還不是什么過江猛龍的她,說不得今天又要吃點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