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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郁東父子三人,郁北再次出現在了梧桐小區。
這一次,她進出都很順利。
郁北從小區里出來的時候,心情十分不錯,嘴角的笑一直沒停過。
她樂呵呵的去先去了一趟黑市,這一回郁北只做了簡單的改扮,她不準備像之前那樣大采購。
畢竟糧食之前買的還有不少,今天要買的也就是些村里不好買的肉和餅干,罐頭之類。
而這一類,恰恰在這個時候不好買。
一到過年過節,黑市的人多就不說了,主要是價格過貴,現在買,有點不劃算。
因為買得少,郁北這回沒有去和譚仲青打招呼,買到了想要的東西,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黑市所在的小巷。
從黑市小巷出來,郁北直接背著小背簍去了國營飯店。
她打了一份紅燒肉,一份魚香肉絲,再打了兩大盒米飯,才回了機械廠。
一到郁東家,郁北意外的還看見了鐘艷。
此時一家四口各自收拾好三個大包,專門等著郁北的午飯。
郁北也沒有問鐘艷為什么在這里,直接將午飯擺上桌,帶著兩個侄子高高興興的吃起了午飯。
郁東和鐘艷自已動手,也坐了過來。
好在現在的國營飯店貴雖貴,但量卻很足。
三個大人加兩個孩子吃郁北買回來的兩個菜,也挺富裕。
吃過午飯,一行五人,關好家門,各自帶上自自的東西,直接回了鄉下。
到玉泉大隊的時候,時間才半下午。
郁樹林和米小娟看到一行人進家門,第一時間都圍到了郁北面前。
“你今天去城里了?沒干什么吧?”
米媽把郁北拉到一邊,小聲的問了起來。
她和眼睛在郁北身上轉了一圈兒,又看向了鐘艷的方向。
就連郁樹林也很緊張的看著郁北,急切的想要知道她進城都干了些什么。
”我能干啥,不就是去買點年貨。媽,我買到點海貨,不過沒有去年的多。就一帶帶魚和魷魚,明天我做兩道新菜式給你們嘗嘗。小玖呢?又睡了?這家伙怎么還這么能睡,真當自己是小豬了。我得去把他弄起來,要不晚上該睡不著了。”郁北伸長了脖子往屋子里看了看,沒有聽到自家小崽子的聲音,不用說就知道肯定又睡了。
“對了,你倆的大孫子回來了,不稀罕稀罕?”
為轉移二老的視線,郁北又退后幾步,拉過一旁有些拘束的兩個侄子。
“你倆也是的,不會叫人嗎?這里是你們的家,這么拘束干嘛。快叫爺爺奶奶啊,不是想爺爺奶奶了嘛。”
郁北看著有些呆的兩個侄子,忍不住伸出手就拍向了兩個的后腦勺。
這兩孩子才一年沒回老家,性子就差了這么多,光憑這一點兒,郁北就不待見鐘艷和郁東。
她瞪了兩人一眼,把兩個孩子推給兩老口,轉身就進了屋子放下背簍,直接去看自家的崽崽了。
至于郁東鐘艷這一家子的事兒,郁北完全不管了。
該她客的,不該她管的,在城里都管完了,剩下的事兒,還是留給二老吧。
郁北一進父母的臥室,就看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章小玖。
想也不想,郁北上去就捏著小家人的小鼻子,把人弄醒了。
起床氣破大的章小玖,因為沒有睡夠,還沒有睜眼睛就扯著嗓子“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一邊哭,他的雙手雙腳還不停的踢打,像個仰躺的小烏龜一般,怎么使勁兒都翻不過身的樣子,看得郁北直笑。
直到小家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開始打嗝了,郁北這個無良的媽才把人抱起來,輕輕的搖㨪著哄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章小玖,你是男子漢,不是姑娘家,怎么這么喜歡哭啊。乖了,再哭媽媽可不抱你了。”
郁北說是哄,不如說是嚇。
已經6個月大的章小玖,雖然還是聽不明白郁北的話,但他已經會認人,也懂得看人眼色了。
一見郁北作勢要放下他,章小玖一下子停止了哭泣。
不過也因為哭得太久,猛然停下來時,他還有些打嗝。
章小玖雙手緊緊的捏著郁北的衣袖,睜著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郁北。
“章小玖,這才乖嘛。”
郁北伸出手摸了摸章小玖頭頂那為數不多的頭發,有些小嫌棄。
“你說你,天天吃得也不少,身上的肉也沒少長,怎么就這頭發這么又少又黃呢?要不明天我帶你去公社剃頭吧?人家說多剃幾個光頭,新長的頭發就會更好。”
郁北說話間把章小玖豎抱起來,雙手放在他的腋下,讓他站在她的大腿上。
“之前你大伯說要來看你,結果臨來前說是有事來不了,推到了過年。但我看也夠嗆,到今天為止都沒信兒,估計又黃了。也不知道過幾個月的事對你大伯有沒有影響,就連你爺爺,說不定也有點懸。好在咱娘倆兒從來沒去過上京,也沒和你那不負責任的爹那邊的人見過,就算他們出了事兒,應該和咱娘倆沒關系吧?”
郁北顛著章小玖,一喧逗他,一喧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她說這些話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反正越要到那要命的日子,郁北越是不安。
“咱娘兒倆還是早點搬出去為好,要真有事,至少別連累你外公外婆,對不對。”
郁北想要搬家的決心,越發的堅定。
“還有哦,今天你媽我大發神威,給咱們報仇了。鐘家那兩老口,估計這個年都得在醫院里過了。還有他那個小兒子,也好不了。沒幾天他就要去大西北了,等他再回來,怎么也要十年后了。小玖啊,媽這樣做,是不是有點狠了?你說,你大舅和兩個表哥,將來會不會恨我啊?”
“現在知道怕了?你做事的時候干什么去了?我問你,你到底對鐘家那幾個做了什么?老實交待,別給老子打馬虎眼兒。”
郁樹林還沒進屋就聽到郁北對著個奶娃娃叨叨個沒完,忍不住就對她翻了個白眼。
剛才在院子里,聽了半天鐘艷的告狀,郁樹林聽得稀里糊涂的。
為了更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始末,他直接扔下兒子一家,直接進屋來找郁北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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