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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滾不了,要不你來做個示范怎么樣?”
章志洪冷冷的看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后把視線定格在了楊組長的臉上。
“我不管你們是那個部門派下來的檢查組,能說得出不管春耕這種關乎大家生計的話,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們的身份。走吧,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好好交代一下你們自己的問題。”
章志洪說著,上前來的一把扭住楊組長的手腕,拉著人就往外走。
他的手就像鉗子一般,稍稍用力,就有把對方的手給報廢掉的可能。
楊組長死命的反抗卻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越到后來,他看章志洪的眼色都變了。
這樣變態的力氣,再配上章志洪的身形,楊組長再傻也知道這次遇上硬茬了。
眼看著人就要被拉出門了,他干脆拉住門栓,手腳并用,整個人趴在了門上。
“你誰啊?憑什么懷疑我們。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的。郁書記,郁書記,你就這樣看著你們的社員對我們檢查組的人施暴嗎?你們這是想干什么?我們可是公社派下來的檢查組,你就不怕公社領導嗎?”
楊組長完全不顧形象,巴拉著門就是不放手。
他回頭大叫著郁建國,想要讓他出手制止這位不知名的年輕人。
要知道,他們的某些行為,只是他們為了謀利而私下干的,真把事情鬧大,翻上臺面來,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不是。
“我是誰,呵呵……我是誰到了派出所你不就知道了。做為基層干部,連工作的主次都分不清,還好意思問我是誰。你這種工作態度,完全不配領導這個檢查組。我完全有理由,讓你的上級把你開除出干部的隊伍。”
章志洪冷笑兩聲,看向楊組長的眼神,全帶著刀子。
他是真的生氣,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這些人,不想著把日子往好里過,非得鬧事兒,鬧得整個華國烏煙瘴氣,讓人看得心疼。
大環境章志洪改變不了,也沒那個能耐去改變。
但在玉泉大隊這個小村子,在嚴紅公社,章志洪自認還有一些能量,能訴正一下現有的某些不正之風,盡量讓大家的生活正常化。
“你……你憑什么?我們都是為了工作。”
楊組長見章志洪完全不害怕,他先慫了。
不僅氣勢上再沒了剛剛面對郁建國時的高高在山,就是他的人現在也沒了剛才的體面。
他一屁股坐在門邊,可憐兮兮的看向郁建國。
“郁書記,我們也是為了工作啊。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嘛,干嘛要這樣啊?”
“對,對,郁書記,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沒必要鬧得這么僵對不對?年輕人,你的脾氣也太大了。領導之間工作有分歧,那再正常不過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說清楚就好了,別動不動就拿身份說事兒。都是人民群眾,大家只是崗位不同而已。”
龍英眼看事情要失控,也有些害怕。
但再害怕也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他們這一群人。
“啊,哦,楊組長,這事吧,要不我們還是一起去公社找領導來解決吧。我覺得春耕重要,你覺得開展教育更重要,到底那個重要,肯定得領導說了算。要不然,下次再出現這種問題,你們的工作不好開展,我的工作也為難,就太影響工作效率了。最重要的是,也影響我們的感情不是。”
一看姓楊的吃癟,姓龍的也站出來打圓場,郁建國一下子淡定了。
很明顯,這些人也怕事情鬧大。
在他看來,有得怕,那就代表有得談。
只是要怎么談,現在主動權在自家手上,當然不能讓他們以為他們玉泉大隊好欺負了。
“有分岐大家好好說是應該,可不是像楊組長剛才那樣啊。我還什么沒說呢,你們就開始給我扣大帽子,這么搞法,我也害怕啊。”
“是,是,是,剛剛是我們不對。這樣,現在咱們重新坐下好好說,怎么樣?”
龍英這個女人,一向能屈能伸。
她能在這個工作組里站穩腳跟,也不是完全依靠楊組長。
就像現在,她這個“潤滑劑”就比其他幾個男人做得好,做得到位。
有了她給的臺階,郁建國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自然要站出來。
“小章啊,你看大家都是為了工作,那些上綱上線的話就先放一邊成不?叔知道你是為叔報不平,叔領你的情,這事要不咱們就不去公社,在這里解決?”
郁建國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章志洪。
他猜到了章志興身份不簡單,但他沒猜到他的脾氣這么大,這么牛。
一來二話不說,拉著人就要送派出所。
最重要的是,章志興的臉一板,郁建國還是有點小怕怕。
他散發出來那種攝人的氣勢,一看就是見過血的人。
“叔,你真能解決?這些人就沒一個好人,要不還是上公社處理吧。我想有些人的所做所為,也需要讓領導們見識見識。”
章志洪前一句話還對著郁建國和藹可親,下一句看向楊組長等人時又開始疾風驟雨,嚇得幾人都打了個寒顫。
“小章,聽你叔的話。能在村里解決就在村里解決,又不是什么大事兒,沒必要麻煩領導們。”
在外面等候多時的郁樹林,走出來,把章志洪拉出了門,郁建國也跟了上去。
章志洪的心意,郁樹林明白。
無非就是想把這些“蛀蟲”清理出去,可他想得還是簡單了。
單就這幾個人,一個小小的檢查組,他們怎么可能這么大的膽子。
他們的背后肯定有人,而這個人,可能不是一個,兩人,有可能是一個利益群體。
而這個群體中,一層一層,誰知道最高的那個是誰。
俗話說得好,“打了老鼠,傷了玉瓶”這樣的事兒,并不是沒有發生過。
要是不能除根,老鼠不能一棍子打死的情況下,能和平解決,當然要和平解決。
畢竟章志洪現在可以幫他們,以后呢?
就像他說的一樣,他的工作特殊,誰知道下一次再來,又是什么時候。
萬一換一批人再來為難他們,而他又不能及時出手,那后果……
想想,郁樹林都怕。
同樣害怕的也有郁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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