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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沒騙我?你不是都不記得了嗎?怎么就能一口咬定孩子爸姓章不姓鄭?”
米小娟收起眼淚,抬起頭一臉期盼的看著郁北。
大有郁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還要繼續大哭的架勢看得郁北額頭直跳。
為了取信米小娟,郁北干脆也盤腿坐下,坐在對面,細細的說了起來。
郁北從她剛知道懷孕想要打掉寶寶那天說起,說到夢中那個看不清樣貌,但卻身形和姓章的相似的身影;再說到省城二人的初相遇,那驚鴻一瞥的熟悉感;最后再到今天真正見面時那種心悸,慌張,無一不是在告訴她,這個男人和她關系匪淺。
當然了,郁北也并不是光憑感覺,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早上她被姓章的狗男人一刺激,已經想起了她和姓章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有完整的記憶做證據,郁北就是想自欺欺人一下都不行了。
只不過,這份記憶郁北暫時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特別是眼前的米小娟和還未回家的郁樹林。
郁北實在沒辦法告訴二老,她有今天這種“慘況”不怪別人,只怪原主太生猛了。
她盡然“強”了章志洪這個狗男人,而且在強了人家之后,還不負責的把人給扔出了房間,典型的用完就扔,渣女中的渣女。
“真的嗎?那你……有什么打算?”
米小娟驚訝的半蹲起身,一把拉住郁北的右臂,急切的看著她。
“小北,即然他是孩子的爸爸,那……那你們……”
米小娟想說結婚,可那兩個字在她的嘴里來回轉了好幾圈,在看到郁北明顯不高興的樣子,怎么也沒有說出口。
郁北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反手拉住米小娟輕輕的拍了幾下。
“媽,這事兒咱們以后再談吧。”
郁北反拍為撐,直接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米小娟一絲回轉的余地都沒留。
別看郁北面上挺端得住,好像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實際上,她的心里也很慌,生怕米小娟再像剛才那樣又哭又鬧,那她可頂不住。
她這人有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對對她好的人特別的心軟。
面前的郁媽就是那個讓她最最心軟的人,畢竟她不僅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得到了莫大的好處,更因為這幾個月以來,她在她的身上享受到了無盡的母愛。
“哦,應該,應該。餓了吧,那咱們先去吃飯。你爸中午不回來吃,你建國叔請他和那……章小子去喝酒去了,一會兒就回來。走,咱們吃飯,可不能餓著我大外孫子。”
米小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即使不那么滿意,也暫時收了兵。
母女倆手挽著手去了廚房,那親密樣兒完全看不出兩人才斗個法。
當然了,郁北的心情并不如表面那樣平靜。
一想到章志洪第一回出場就引來這么多的事情,郁北對接下來的事,就越發的不確定了。
特別是引來這一切的還是原主時,郁北更覺得頭大。
下午,郁樹林是被章志洪被著回來的。
郁北午睡起來正坐在自家的堂屋門前,抱著一杯溫水喝了著,就看著兩人回來。
她驚得直接站起身,迎了兩步,又停下來,朝屋里叫了兩聲。
“媽,我爸回來了,他喝醉了。”
“爸住那間屋,我直接把人送進屋吧?”
郁北剛叫醒屋里還在睡覺的老媽,章志洪就背著人到了她面前。
“哦,好,這一邊。”
郁北指了指左邊,章志洪繞過她就要往里走,正好和急匆匆走出來的米小娟來了個面對面。
“小章啊,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就喝成這樣了?來,來,跟我來吧。這死鬼,真是欠教訓。一個沒叮囑到,就亂來。看這下午他怎么去上工,哼。”
米小娟一直叨叨個不停,一邊叨叨兩只手也沒有停下。
她第一時間來到床邊,掀開她還來不及折好的被子,幫著章志洪把人輕輕的安置上了床,蓋好被子,她才有時間看向章志洪。
“小章,你怎么樣?沒醉吧?我叫小北給你兌杯蜂蜜水吧?小……”
“媽,我馬上去兌。我爸怎么樣,沒事吧?”
米小娟剛要出門叫郁北,郁北自己就走了進來。
她來到床前看了一眼喝得面紅耳赤的郁父,轉頭瞪向了章志洪。
章志洪覺得很無辜,明明是他被人灌酒,結果他還沒倒下,灌酒的人全倒了,這也要怪他?
“你這女子瞪誰呢?快去給兌蜂蜜水,兌兩杯,給小間也兌一杯。另外去把你二哥那間屋子收拾一下,一會兒安排小章去那邊休息。小章,你別客氣,跟小北去吧。有什么事兒,休息好了我們再說。”
米小娟拍了郁北一下,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出幺蛾子后,轉身又給郁樹林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她轉身的一瞬間,臉角一下子往上翹了起來。
她是真的怎么看怎么喜歡這位章志洪,長得真是體面又好看。
這一回郁北的眼光總算長進了不少,至少在外貌上,章志洪比之前的張仲清好看了不是一分兩分。
“走吧,傻站在這里干什么?”
郁北不是很高興,一臉不耐煩的瞪了章志洪一眼,扭身出了門。
章志洪笑著看了她一眼,走前還禮貌的轉身和米小娟打了個招呼。
“媽,那我先去休息了。”
“啊?哦,好,好,那你去吧。好好睡一覺。對了,你那個跟班呢?要不要給他準備一間屋子?”
米小娟再次聽到章志洪叫她媽,又開始興奮起來。
不過想到之前郁樹林罵她那些話,她又故作不在意,轉身壓了下去。
轉身的那一瞬間,米小娟想起之前在大隊部還見到了姓許那個小伙子,一時問起了他。
“媽,不用了。許虎已經回去了,他還有工作,回去上班去了。媽,我要家里住一段時間,家里不會不方便吧?”
章志洪這一次是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從進村開始,他就沒準備草草的離開。
這一次,他一定要爭取把婚事直接敲定,要不然,下一次再休假還不知道要到何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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