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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個大頭鬼,張三,你他媽的敢造我們小北的謠,老娘撓不死你。”
這位被叫做張三的漢子,在安小妹沖上來前,已經在同樣的掩護下,逃之妖妖了。
再加上圍觀人群中大部分人都和郁家交好,那些不和諧的聲音最終被壓制住了。
這些米小娟都不知道,也沒心思關注。
她此時的關注點也放在了章志洪對她和郁樹林的稱呼上。
米小娟一把拉住郁樹林,興奮中又帶著緊張,緊張中又帶著些許不確定。
“他,他是叫我媽嗎?”
米小娟看了郁樹林一眼,又看了看章志洪。
這個新女婿說實話光從外貌上來看,米小娟就十分的相得中。
180以上的大高個,配著他那雙大長腿,再加上眼大,鼻子挺,嘴還挺好看,真正怎么看怎么俊朗。
配自家那才160多一點的閨女,那還是戳戳有余的。
當然了,就她剛剛在外面聽郁大花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這姑爺的大方勁兒,想來家境也不算差。
特別是她還看見了之前和那個什么鄭的來過的小伙子,更是確認了對方餓不著郁北。
“叫你媽怎么了?叫你媽你就找不到北了?你別忘了,你閨女還沒承認這是你姑爺呢?我可沒忘了,我姑娘受的罪。”
郁樹林最后一句聲音很小,小到只有米小娟聽到了。
但章志洪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這是又不高興了。
雖然他不明白他不高興的點兒在那里,但做為一個常年在外和各色人打交道的人,章志洪就是確認郁樹林不高興了。
這讓他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我……”
米小娟也知道郁樹林不高興了,一時半會兒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她想說她沒忘了郁北受的苦,遭的罪。
越是知道這些,米小娟就越希望郁北以后能有好日子過。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明顯不高興的郁樹林打斷了。
“你什么你,別看人家長得好點就忘了你姓什么了?誰是你生的,你好好想想。人家叫你一聲媽,你就真當是人家媽了。我難得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搞不清輕重。”
郁樹林很生氣,媳婦有看臉的毛病,他是知道。
但他真不知道,她就因為一張臉就這么輕率的想要認女婿。
“好吧,那我不說了。咱先回家吧,小北還在家等著吃飯呢。咱們能抗餓,她不成啊。”
米小娟被郁樹林訓得焉噠噠的,再沒了剛才的緊張興奮。
拉上郁樹林就要往外走,郁建國一見,追上來非要讓上他家吃飯,眼看兩兄弟又拉扯上了,郁樹林最終只能妥協。
只是他也只帶了章志洪和許虎一起去郁建國家,至于米小娟和郁北,郁樹林代表母女倆拒絕了。
走前,郁樹林拉過米小娟,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在米小娟驚訝的目光下走了。
章志洪這個主角中的主角走了,大隊部的熱鬧才算結束了。
大家好像一下子感覺到了餓,紛紛各找各媽,各回各家。
就連米小娟也在渾渾噩噩中,高一腳低一腳的回了家。
一進院子,看見正躺在屋檐下搖著躺椅的郁北,米小娟總算回過了神。
她上前一把揪著郁北的耳朵,把人拉了起來。
“郁北,你還挺悠閑的啊。你就沒什么話要給我說的?”
“媽,媽,松手,松手,痛,痛。”
郁北彎腰傾身,不時的順著米小娟的手面改變站立方向。
“知道痛了,那你和我說說,孩子的爸是不是叫章志洪?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敢裝傻不告訴我,你到底想干嘛?”
米小娟是真生氣,之前她以為章志洪只是郁北的新對象,但這個對象,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沒關系。
可剛才,郁樹林卻讓她回家來問郁北姓章的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時,米小娟是真生氣了。
“我什么也不想干,媽,你先放開我行不?咱們好好說,你這樣我也不好說啊。”
郁北一聽到章志洪,那是真的恨得牙根癢癢。
她已為那人被她給趕跑了,至少再來,怎么也得明天,或者下午去了。
可很明顯,她估計錯誤。
人家是不來則已,一來就驚人。
她媽現在這么生氣,很明顯那不要臉的狗男人,已經找上了她的父母。
絕了她想趁著午休和父母商量的時機。
“行,你說吧。這孩子的爸爸,到底是姓章還是姓鄭?我告訴你,你可別說不知道了。之前我和你爸還可以寵著你,相信你。可現在不行了。人家找上門來了,咱們也得和人家說清楚。別弄到最后,鬧出什么事來,就真的麻煩了。你知道外面鬧得多兇嘛,我可不想有一天,你也……你這孩子,你是不是在外面亂來了?啊?兒啊,你這樣是要你媽的命啊?哇……”
說到這里,米小娟直接坐到了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之前一直懷疑之前姓鄭的是孩子的爸,雖然郁北一直說不是,但她總覺得不放心。
畢竟姓鄭的之前不僅“賒”給郁北幾十塊手表,還很照顧自家大女婿。
這要說他不圖點自家什么,鬼都不信。
現在好了,姓章的更直接,上來就說是孩子的爸。
可到底那個才是呢?郁村林讓她回來問,很明顯他也不放心啊。
“媽,媽,你別哭啊。我什么時候亂來過了?就……”
郁北說到這里順著米小娟的視線看到她已經隆起的肚子,一下子詞窮了。
“行了,你別哭了,我向你保證,姓鄭的絕對絕對不是孩子的爸成了吧。你別哭了,你再這樣哭,把左鄰右舍給招來了,看人家不笑話你。”
郁北手足無措的給米小娟抹著眼淚,心里把姓鄭的和姓章的兩個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特別是姓章的,她覺得要是他現在出現在他的面前,她一定會把他剁碎了喂狗。
“什么人啊,看著人模狗樣的,辦事這么不靠譜。什么人不好拖,拖姓鄭的來接近她們一家子。現在好了,自己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不說,還害得她媽跟著擔心吊膽,懷疑起她的人品來了。這真的是叔可忍,嬸子也不能忍了。”
郁北小聲的嘀咕著,對著自家的院門外露出了僧僧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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