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四百一十一章 精心設計的陷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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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精心設計的陷阱


更新時間:2021年06月20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你來了。”眼前的女子柔柔地道。

太子伸手撫上她的臉龐,一寸一寸地撫摸著,仿佛把這么多年的思念都傾泄出來,突然,他淚流滿面地抱住她,“我以為你死了……”

他一直內疚,如果當初他不那么卑鄙,她一定還會活著,而不是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女子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部,無聲地安撫著他的情緒,一切的動作和形態都一如往初。

身處其中的太子不會覺得不對勁,一旁的馮雙保卻是睜大雙眼,他是見過柔妃的,眼前的女人跟柔妃如出一轍,甚至聲音動作也像,真是活見鬼了,這怎么可能?

他想出聲提醒自家主子,可是那女子突然歪頭朝他一笑,他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后背滿是涼意,這人不會是鬼吧?

這下他不敢再遲疑了,趕緊出聲道,“殿下,這不是人,您趕緊離她遠點……”

太子卻是充耳不聞,此時他心里眼里都是眼前的女子,仿佛少看她一眼,她就會消失一樣,所以他連看馮雙保一眼都沒有,就直接斥道,“胡說,你看,她有影子的,她是人……”

馮雙保果然看到地上的影子,這么說眼前神似柔妃的女子真是人?可這世上怎么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當年柔妃入殮的時候,他是看到過的,那也絕對不是做假的,如果柔妃還活著,她焉能對趙裕沒有半點照拂?

可這么多年來,都是太子在照顧著趙裕,不管是出于內疚還是兄弟情,太子這兄長當得真是沒話說,把趙裕當成了兒子一般寵著。

在后宮多年的他覺得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宮里出現了這樣的人,還在這個時段出現,這很可能會是個陷阱,于是他伸手去拉太子,“殿下,我們趕緊走,不管她是人還是鬼,她都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子一把甩開了,太子依舊癡癡地看著那個女人,并且還伸手再度將她抱進懷里。

馮雙保倒吸一口涼氣,不好的感覺躍上心頭,他正要再勸,就聽到不遠處有聲音傳來,然后就是舉著火把沖過來的大內侍衛,一切發生的都那么突然。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披著大氅的皇帝正帶著夏薇匆匆走來,皇帝看到太子抱著的女人時,一臉的震怒,一把抽出旁邊侍衛腰間的刀直接砍向太子,“孽子——”

“陛下——”

“太子殿下——”

夏薇和馮雙保齊齊出聲去攔著,但都遲了一步,皇帝手中的大刀砍到了太子的肩膀,頓時鮮血噴涌而出,被太子抱著的女子嚇得尖叫,“啊——”

這一場混亂在這寒冷的夜晚格外地滲人,皇帝砍了一刀仍不解氣,又再度舉刀砍向太子,夏薇忙死死地抱著皇帝,“陛下息怒,咱們先聽聽太子殿下的解釋,他不是故意抱著如嬪的……”

“如嬪?”太子這時候才似清醒過來一般地看向震怒的皇帝,宮里何時有這么一號人物?

馮雙保也是一臉的震驚,最近都沒有聽說后宮有增添妃子,如果是這么神似柔妃的妃子,那肯定是極引人注目的。

皇帝卻是依舊死死地瞪著太子,那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他很清楚,太子依戀的是死去的柔妃,而不是眼前的如嬪。

今兒個夜里審問了淑妃,對于當年柔妃為何會去了太上皇寢宮的內幕,這么多年后他才知曉。

當年他怎么問柔妃,柔妃都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說,他這才會一氣之下冷落她,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嫉恨著什么。

原來柔妃一直保護的是這個小畜生。

不想猶可,一想他就會恨不得真的殺了這個兒子。

“你放開朕,朕現在就把他殺了,省得他氣死朕。”

夏薇卻是不放,“陛下,太子乃一國儲君,不能就這樣殺了,請您冷靜下來……”然后又朝太子和如嬪道,“你們都說話啊?”

如嬪只是一味地哭,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太子卻是出神地看著地面,仿佛并不在乎被皇帝當場砍死。

“這個孽畜,他還有什么話可說?”難道要他聽這個兒子說他是如何肖想庶母的嗎?

夏薇無奈,只好給馮雙保使眼色,讓他先把太子給拉走,現在只能等皇帝消氣才能規勸,真的要殺太子不能急于一時。

馮雙保會意,咬了咬牙真的不顧皇命把怔愣的太子給強行拉走。

夏薇又使眼色給自己的親信宮女,那宮女也過去攙扶起傻眼的如嬪,然后扶著她離開。

“你這是在做甚?”皇帝轉頭把怒氣撒在夏薇的身上。

夏薇忙跪下道,“臣妾不想讓陛下背上殺子的名聲,還是因為這種原因動的手,臣妾只想保存陛下的英名,不想陛下被他人詬病。”

這番話似曾相識,皇帝閉上眼睛,耳邊回蕩的是多年前柔妃阻止他弒父,理由如出一轍,無論是柔妃還是眼前的夏貴妃,她們都是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著想,他若是怪罪于她們,那與昏君何異?

最終皇帝的理智恢復了,他把手中的大刀給扔了,伸手扶起夏薇,“讓愛妃擔心了。”

“陛下。”夏薇突然深情地喚了一聲,然后扶著皇帝的手,“臣妾覺得這是個陰謀,怎么會好巧不巧地讓陛下在這個時候知道?太子搞不好是無辜的……”

“你不用為那個孽畜開脫,朕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皇帝陰沉著臉道,太子的行為與想法觸犯他這個君父,加上多年來對太子的忌憚,此時的他不會客觀地評價太子的行為。

夏薇看皇帝這表情,深怕他氣壞身子,這才不再說話,但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深夜,趙裕在夢中驚醒,看了眼旁邊的容靜秋,可能是起來給小家伙換了尿布,此時她睡得很熟,但他起床的動作還是驚醒了她,只見她眼也沒睜就呢喃道,“什么時辰了?又要給有有換尿布了嗎?”

他給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輕拍兩下,“還早呢,你先睡,我去看看孩子。”

容靜秋聞言,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自從她堅持要親自喂養孩子,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安寧覺,好在趙裕沒有什么怨言,要不然夫妻倆肯定要起爭執。

趙裕披上衣服下了床,先到小床那邊看了下孩子,孩子睡得很熟,他看得很想掐一把,自從他出生后,他也跟著沒睡過一個好覺,要不是看到容靜秋沒有安全感,他是說什么都要把這孩子踢出去給奶娘帶。

趙有有似乎感覺到來自父親的惡意,癟了癟嘴一副要醒來哭出來的樣子。

趙裕怕他影響到容靜秋睡眠,忙輕拍了他幾下,這才算是把孩子給哄住又睡熟了,他這才長舒一口氣。

他這才放心地推門出去,結果在門外看到馮得保,當即就知道自己的預感對了,他沒說話,率先往外走。

外面守夜的侍女見狀,忙退到一邊,不敢打擾主子說話。

到了外面,寒氣一侵體,趙裕頓時沒有半點睡意,看著遠處那朦朧的晨光,“說吧。”

“殿下,夏貴妃剛傳來消息,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陛下并未起疑。”馮得保躬身道。

趙裕聽到這話并未感到欣喜,眸子反而更黑了,雖然早已猜到太子那隱匿的心事,但此時真的證實了,他還是如吞了一只蒼蠅般難受,這么多年來太子對他的好,成了莫大的諷刺。

“殿下。”馮得保看趙裕這表情,就知道他難受,遂輕聲喚了句。

“本王沒事。”趙裕很快就把這外露的情緒給藏了起來。

太子的心思是齷齪,但他的生母也未必就完全無辜,半大的少年郎最經不起的就是撩撥,而她卻把這樣的少年郎當成孩子來看,她不出事誰出事?

馮得保這才沒再說什么,心里對于干哥哥馮雙保有了幾分擔憂,經此這一事,太子垮臺是幾乎可以預見的,皇帝絕對容忍不了這樣的綠帽子。

趙裕只是在夜里站了一會兒,正要轉身回去時,就看到容靜秋站在他的身后,他忙伸手將她拉到懷里,用自己的大氅包著她,不悅道,“你怎么出來了?小心身子。”

“我沒事。”容靜秋伸手撫了下他的臉,感覺到他不太高興,不過她沒有多問,而是依戀地道:“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雖然她現在全身心都在兒子的身上,但她從來沒想過忽略趙裕,男人和兒子一樣都那么重要。

這樣一句話撫平了趙裕的心,種種情緒瞬間退潮,他還有妻兒,過去的不可追,但未來仍可握在手里,他還要為他們去奮斗。

“那我們回去睡吧。”他一把將她像個孩子般抱起來,然后用大氅包好往里屋走去。

容靜秋伸手攬上他的脖子,與他依偎在一起。

夫妻倆回去接著睡,而皇宮里的人卻是徹夜不得安眠。

這樣的一個局并不高明,但卻是把人心算到極致,時間也安排得很是巧妙,太子被馮雙保拉回去后,頭腦一冷靜,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掉進了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里。

“殿下,明兒就去向陛下解釋,父子倆還有什么誤會是解釋不了的?”馮雙保小心地勸著。

太子卻是道,“當初父皇與皇祖父也是父子,他們之間的矛盾一輩子也無解,你覺得孤與父皇還能解釋得通嗎?”

馮雙保頓時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沒法解釋的,畢竟當時太子與那如嬪抱在一起是鐵打的事實,就算這個解釋得通,那死去的柔妃呢?根本就是一筆爛賬。

太子長長地嘆息一聲,他知道他這個太子是當到頭了,“明兒我就上書請辭這個太子之位。”

“殿下,不可啊——”馮雙保忙勸道,“如果真的請辭了太子之位,殿下日后如何自處?如何見容于新帝?皇孫又該怎么辦?”

畢竟是當過太子的人,將來的新帝如何能容得下?皇孫只怕也要跟著吃掛落。

“除此外,你能有更好的辦法嗎?”太子淡然道,“孤只剩這一條路可走,這樣一來,或許還可以保住皇孫的將來。”

“殿下……”馮雙保一時間悲從中來,忍不住哭出聲。

“別哭,你看,孤都不哭。”太子攤攤手道。

他慶幸把容靜季給送走了,更慶幸自己沒再像少年時般任性地將她擁入懷里,他不值得一個花季少女葬送一輩子的幸福陪伴在他的身邊。

他若有余生,只配用來給柔妃贖罪,若是就此死去,那也毫無怨言。

只是這邊的事情很快傳到皇后的耳里,身處風雨飄搖中的皇后還沒有想出自保的方法,就聽到這樣的噩耗,頓時整個人都暈噘了過去。

親信使勁地掐她的人中,這才把她掐醒。

醒過來的皇后,腦子一時間還沒有清醒,好一會兒,腦子運轉起來,在這后宮主宰了幾十年,她一下子就看了破綻來,“這是有人在害太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子是中計了,但這又怎么樣?太子抱了皇帝的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怎么解釋都解釋不通的。

“該死的柔妃,本宮早就知道她會害死太子的,當年就該鞭她的尸,讓她不能再作妖。”皇后恨恨地道。

當年她就發現了兒子對柔妃的心思不單純,所以兒子有那行動后,她將計就計除掉柔妃,只可惜當年沒有把趙裕也給除掉,要不然也不會留這小雜種迷惑住自己的兒子。

親信都不敢再說話,畢竟柔妃早已作古,如嬪不過是別人送進宮里來討好皇帝的,只是一個相似度很高的贗品。

天一亮,太子就寫好了請辭太子之位的奏折。

馮雙保端了碗湯水給太子,“殿下,還是喝碗湯吧。”

太子沒有什么胃口,不過看到馮雙保那似老了好幾歲的臉,嘆息一聲,接過這碗湯水就喝了起來。

一碗湯還沒有喝完,他就突然歪倒在一旁,顯然是暈了過去。

馮雙保忙去扶正太子的身體,朝身邊跟著的小太監道,“回去稟報給皇后娘娘,事情已經辦成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將那份請辭太子之位的奏折直接扔進火盆里,看著火燃起起來,將那份奏折化為灰燼,他這才閉了閉眼,他自問這樣做沒有錯,太子若不是太子了,那才是萬劫不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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