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零七章 新房里的沖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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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新房里的沖突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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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靜秋只是淡淡地抬眼看了看哭泣的容金氏,對于她的不舍,她沒有多少觸動,很快就撇開了目光。

容傅氏沒好氣地看向容金氏,低聲道,“哭什么哭?今兒個是你閨女的好日子,你這樣哭是想讓人看笑話?誠心讓她出閣也不安寧是不是?”

容金氏這才拿帕子抹去眼里的淚水,可淚水卻是越抹越多。

容傅氏暗地里罵了聲,“掃把星。”

容澄看向主座的母親,低聲不悅道:“娘,您這是做甚?秋丫頭出閣,她娘舍不得她在情理當中。”

容傅氏對于二兒子的偏心眼,心里怒極,但到底還給兒子幾分顏面,沒再說什么針對容金氏的話來。對于二兒子與容金氏的夫妻關系改善一事,她是極為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這把年紀再給二兒子一個房中人也無濟于事,畢竟二兒子不是愣頭青了,這種招數不會再湊效。

容金氏感激地看了眼丈夫,這才稍稍止了止淚水。

趙裕對于容家那幾個長輩的恩怨并不感興趣,前來迎親的他看到容靜秋盛裝打扮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陣驚艷,目光有些癡癡地落在她身上。

容靜秋本來微垂著頭,結果感覺到趙裕火辣的目光,與他的激動相比,她更想打爆這王八蛋的狗頭逃婚去,這婚她結得心不甘情不愿。

一想到因為這婚事帶來的麻煩與悲慘的命運,本來沒有眼淚的她,眼睛卻是忍不住紅了,她能不能不嫁了?

可惜她這副樣子落在周圍人的目光里卻誤以為是新娘子舍不得離開娘家,哭嫁的傳統例來已久,故而都看得頗有滋味。

馮得保看到自家殿下的目光都落在容靜秋的身上,暗地里提醒一聲,“殿下,莫要誤了吉時。”

趙裕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立即看向一旁的喜婆,眼神示意她趕緊進行儀式。

喜婆肥胖的身軀震了震,這下子不敢再耽擱,立即扶著容靜秋過去拜別父母。

趙裕身為皇子,對岳父母以及容傅氏都沒有下跪,而是鞠了三個躬。

喜婆歡歡喜喜地說了些吉祥話,然后這才給容靜秋蓋上紅蓋頭,此時的容靜秋哭得有些難看,似乎要把上輩子因這樁婚事帶來的痛苦都哭出來。

“三妹妹別哭了,大喜的日子,該高興才是。”容鴻安慰著背上的容靜秋,“如果……他欺負你,你就回來說,拼著命我這當哥哥的也會為你討回公道。”

容靜秋聞言,微微錯愕地看著容鴻,這會兒都顧不上傷心難過了,上輩子也是容鴻背她上花轎的,但上輩子這個與她關系疏離的兄長什么也沒說,更別提是為她撐腰的話。

容鴻看不到背上的容靜秋的表情,但沒再聽到她的哭聲,他暗暗松了一口氣,接著低聲道,“總之你別委屈了自己便是,娘家兄嫂的大門永遠都為你打開……”

這話卻是讓牽著紅綢另一端的趙裕聽了不高興了,他刻意慢下步子,然后低聲與容鴻冷笑道,“大舅兄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本皇子的妻子自有本皇子疼,輪不到其他人越俎代皰。”

在他大喜的日子里說這些像話嗎?搞得好像他要休妻一般,真是逆耳得很。

這段時間辛苦跑上跑下地去學水利灌溉工程的容鴻看著黑了些,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比以往要好,那種浮于表面的公子哥兒的作派在慢慢地減少,他開始變得務實起來。

因為容靜秋的婚事,他提前好幾天回到侯府,跟著忙上忙下地打點,與趙裕也接觸過幾回,但比起以前,他沒再試圖去挑釁趙裕,整個人顯得恭敬了許多。

這讓趙裕還暗地里對他改觀不少,看來吃點苦頭沒有壞處,畢竟成長太過于一帆風順只會養出敗家子來。

哪曾想是他想得太好了,這個大舅兄是狗改不了吃屎,在他的大喜日子里胡說八道挑撥離間,簡直是可惡至極。

容鴻平日里可以做到尊卑有序,但在妹妹的事情上不能這樣認慫,“九殿下,我今日話也撂在這里,你若是讓我妹妹受了委屈,我們容家是如何都不依的。”

趙裕怒瞪容鴻,容鴻半點也不相讓。

容靜秋看到這兩人像斗雞眼似地誰也不讓誰,頓時顧不上心里的委屈,含著淚水的眼里竟有幾分笑意,看容鴻這個兄長也順眼了幾分,“二哥的話妹妹我記住了。”

雖然不指望娘家能給她撐腰,但娘家這態度她還是滿意的。

趙裕聞言立即看向容靜秋,無奈紅蓋頭擋住,容靜秋并不能看到他眼里的不滿,遂只好做罷。

容靜秋從容鴻的背上下來,由喜婆扶著坐進花轎。

“三妹妹,以后要幸福。”容鴻道。

容靜秋點了點頭,后來意識到有紅蓋頭擋著,遂輕聲道,“多謝二哥的祝福。”

嘴上是這么說,但容靜秋的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幸福談何容易?如果趙裕不是皇子,她或許會愿意與他在一起,可他偏偏是皇子,還是個不肯安份的皇子,對于這樣的皇子而言,誰當他妻子誰都處于危險當中,而她就是這個倒霉蛋。

對于妹妹的心境,容鴻并不知道,只以為容靜秋是開心的,他這才放心地放下花轎的簾子。

等他退開到一邊,喜樂聲齊鳴,在隊伍最前面的一群執儀仗的宮人率先往前走,內務府官員也往前開撥,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開始往前行進。

坐在八抬大轎里面的容靜秋感覺到轎子被人抬起,她輕掀紅蓋頭,透過轎簾子的縫隙看到漸漸遠去的定遠侯府,心里頓生一股惆悵,這個家雖然不是她想要的,前后兩世她也只是短暫地停留過,但還是在她心底刻下了痕跡。

耳邊似乎還傳來容金氏的痛哭聲,她微微嘆息一聲,正想把紅蓋頭拉好,結果就看到人群里的鐘義,沒想到他會來為她送嫁,這個發現讓她的心情好了些許,這段兄妹情雖然一波三折,但切切實實地培養出來了。

奈何圍觀的人群頗多,她最終也沒能跟鐘義打個招呼,只能遺憾地把紅蓋頭拉好,她不再看外面的景象。

外面越是熱鬧非凡,就更襯得她未來的凄涼,這個想法在她的腦海里根深蒂固,時時刻刻都不能忘記。

擁擠的人群里,鐘義看著那八抬大轎從眼前走過,耳邊聽著周圍人羨慕的聲音,腦海里卻是響起不久前與容靜秋會面時的談話內容。

他驚訝于容靜秋居然會有那樣的想法,畢竟在他看來,趙裕這個皇子對容靜秋的喜愛是溢于言表的,斷然不會婚后讓她受委屈,那她又何必非要逃離這一切?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但容靜秋卻用一句話堵住了他所有的問話,“鐘大哥,你若是認我這個妹妹,就請幫我一把好嗎?妹妹我感激不盡。”

說完,她屈膝在自己的面前。

當時他一把攙住她不讓她行禮,盡管內心復雜不已,他還是答應了她,會盡其所能地幫她逃出京城。

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容靜秋消瘦不已的小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我就知道鐘大哥一定會幫我的。”

“算我敗給你了,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這樣的決定。”

“我決不后悔。”容靜秋很堅定地回答了他,“鐘大哥,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受到我的牽連。”

“說這樣的話就是不把我當大哥看。”當時他故意板起臉孔。

這次談話是秘密而行,他連義父和母親都沒有透露半句,越少人知道越好。

與鐘義一道來此圍觀迎親的還有鐘老當家和尤氏,看著這樣大的排場,尤氏感慨地道,“比當年容金氏出閣時還要風光。”

鐘老當家以為她羨慕,于是趕緊道,“我們回頭也辦一個這么盛大的婚禮。”

尤氏看了眼丈夫,“這樣的婚禮是皇家才能有的排場,我湊什么熱鬧?再說看容三姑娘這婚禮排場就足矣。”

她沒想過攀比,只是看到容靜秋高嫁,她心里也為她高興而已。

鐘老當家瞬間有些焉了,他知道尤氏也是想要個婚禮的,但他提過幾次,尤氏都拒絕了,一副都要娶兒媳婦的年紀了還辦什么婚禮?

尤氏有尤氏的顧慮,她到底出身不光彩,哪怕再希冀一個盛大的婚禮,也不能辦,她不想自己的過去再拿出來被人說道,從而令兒子難做人。

“好了,娘,我們回去吧。”鐘義趕緊道,不想義父與母親當眾爭執辦不辦婚禮的事情。

只是在他轉身之際,目光卻是與定遠侯府門口的容鴻對上,兩人其實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昔日容鴻沒能一眼認出鐘義,但事后知道這事,他是暗地里查過鐘義的,并且還暗暗觀察過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直到確定他沒有非份之想,他這才把人扔到腦后。

鐘義對于容鴻繼承爵位和家產是沒有什么威脅的,法理上阻止私生子的一切權益,除非鐘義認祖歸宗,或者能分到侯府一小部分財產。

但就是這樣,容鴻也不想給鐘義,他不需要這么一個出身不光彩的兄長。

所以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很快就調開目光看向別處,顯然是互看不順眼。

十里紅妝,是女子出閣時的期待,容靜秋的婚禮排場有過之而無不及。

京城酒樓上的鐘渠站在窗邊看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經過,他一面執壺飲那份名為落寞的酒,一面卻是紅著雙眼嫉妒地看著高頭大馬上的趙裕滿面紅光,他曾經幻想過如果他是這場婚禮的新郎那該多好。

自從容靜秋與趙裕的婚期訂下之后,他就請調離開了禁衛軍,他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他人,更做不到看著他們夫妻恩愛,這讓他的一顆心難受得厲害。

所以他寧可調入京郊大營辛苦受訓,也不愿意在皇城里備受煎熬。

母親鐘桂氏大哭大鬧,不讓他放棄天子近臣的位置,可他還是一意孤行地選擇離去。

聽著那聲聲催人的喜樂聲,他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冰冷的酒水,整個人都頹廢地靠在窗棱處。

看著這場婚禮的除了鐘渠這樣的落寞人之外,還有齊傲兒,她也在酒樓高處的廂房里看著這眼前的繁華,趙裕的英俊面容讓她微微動容,知道他長得好,但是沒想到會如此光彩奪目,看得出來他今日極為高興。

她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有場比這個還要盛大的婚禮,到那時候,她會是中宮之主,天下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對象。

半晌,她起身道,“走吧。”

“姑娘,這迎親隊伍還沒有走完呢……”

“沒有什么看頭了。”

齊傲兒頭也不回地推開包廂的門離開,她不喜歡容靜秋,但卻喜歡皇家盛大的排場,會來看這場迎親,不過是想要日后一比高下而已。

路過一個包廂的時候,她朝微敞的門縫朝里面看了一眼,當即看到買醉的鐘渠,不由得冷哼一聲,沒出息的男人才會在此買醉,不用宣平侯府的下人提醒,她提起裙擺已是開始下樓。

稍晚點她還要去喝喜酒,思及此,她嘴角諷刺地一笑。

浩浩蕩蕩的隊伍停在了皇子所趙裕住處的門口,趙裕按流程走完程序,這才牽出了紅綢另一端的容靜秋。

容靜秋感覺自己像個木頭人一般讓人擺布,讓跨火盆就跨火盆,讓拜堂就拜堂,司禮官的“一拜天地——”在她耳里就像是聲聲催命符。

她把上輩子一切不幸的源頭都歸結于這場婚禮,就是從這里開始,她一步步跌入深淵。

好不容易讓一堆人送進了洞房,坐在上輩子坐過的喜床上,感覺到屁股下依舊硌人的得緊,她不悅地一把掃開那些花生紅棗等物。

跟她一塊兒進喜房的梅蘭竹菊四大丫鬟見狀,忙上前把花生紅棗等物歸納到一邊去,省得自家姑娘坐得不舒服。

“你們這是干什么?”一把尖利的婦人嗓音響起。

容靜秋的身體卻是一顫,這把聲音還是如記憶中那般討厭,如果她討厭馮得保是一級,那她討厭這把聲音的主人那是特級,

“這些東西散得太開,我們姑娘坐得不舒服。”梅兒道。

“今兒個是殿下的大喜日子,你這小丫頭莫不是想要觸殿下楣頭?皇子妃也不管管嗎?”

最后矛頭對準了容靜秋。

這老婦人一副要挑事的樣子讓梅蘭菊竹四大丫鬟都皺緊了眉頭,她們下意識地看向屋里站著的宮娥,但這些人都低垂著腦袋不敢吭聲,這讓她們都有些拿捏不住這老婦人到底是何身份?看著不像是皇家女眷,畢竟這些人現在都在喝喜酒,還沒到鬧洞房的環節,誰會過來難為新娘子?

就因為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她們一時間倒是不敢輕舉妄動。

容靜秋冷笑一聲,隔著紅蓋頭看向那老婦人,“是我讓她們掃到一邊的,怎么?宮里是這樣教導下人的?本皇子妃想要做什么還要向你一個奴才交代不成?”

上輩子她忍這老太婆很久了,就是不想招惹事端,她對這老太婆的僭越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才讓她掌了王府的中饋,從而處處暗地里給她使絆子,面上還要惡心地裝恭敬,尤其是她這一面只會拿來面對她,對上趙裕時那又是另一副嘴臉了。

“皇子妃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威風,你可知道我娘是誰?”跟在老婦人身邊的年輕姑娘冷聲道。

“本皇子妃無須知道你娘是什么身份,反倒是你們得記住本皇子妃是何身份,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梅兒,上去給我掌她的嘴。”

一個宮奴生的孩子,也敢到她面前說這些,真是可笑。

那年輕姑娘看到那叫梅兒的侍女真個上前,嚇得躲到老婦人的身后,就連老婦人一雙暈濁的眼睛也微微睜大,沒想到剛嫁進來連紅蓋頭還沒有揭的新娘子會敢這樣對她?

這跟她打聽到的關于容三姑娘的性情不符啊,雖然京城人說她什么的都有,但都沒說過她是這樣彪悍的性子。

場面頓時僵住了。

容靜秋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她倒要看看這老太婆還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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