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零六章 大喜之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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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大喜之日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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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氏天沒亮就起來了,今日是自家姑娘的大喜之日,她滿臉喜意地換上事先準備好的衣裳,然后風風火火地各處打點著,廚房的廚娘趕緊起來備好吃食,院子里打雜的下人也不能偷懶,她得一樣一樣地查看,總之今兒個絕對不能出了差錯。

梅兒等幾個大丫鬟也早早就起來梳妝打扮好,別說林安氏緊張怕出差錯,她們也是一樣,畢竟從今天起就要搬進皇子府居住,對未來的生活既有期盼又有忐忑,那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尤其梅蘭竹菊四人,她們都是知道自家姑娘的打算,既然勸不得,也就只能隨姑娘去,對于將來的不確定性更多了份擔憂。

林安氏看了看天色,請來為姑娘梳妝的好命婆怕是要到了,怕誤了吉時,遂朝梅兒道,“姑娘起來了沒有?”

忙暈了的梅兒這才張大眼睛道,“未曾。”

兩人都看了眼對方,顯然忙起來都忘了正主兒,臉上都有幾分尷尬,梅兒最先回過神來,“我這就就去侍候姑娘起身。”

林安氏道,“還是我去吧。”

她看著姑娘長大的,如今姑娘到了出閣的年齡,這心情跟嫁女兒也沒有區別了,所以凡事都想親力親為。

梅兒不跟她爭,不過還是跟在后面打下手。

屋子里燃著寧神香,但容靜秋卻仍是陷入噩夢里醒不來,她的頭在軟枕上來回擺動,思緒卻淪陷在上輩子最后那段逃命的時光里。

夢里的夏薇說,“我叫夏薇,九王爺讓我來的……”然后推開她的手微微一笑,燭光中的美人依舊動人,“趕緊護送你家王妃離去……”

再然后畫面一轉,她的身后滿是追兵,一個個的兇神惡煞,沒有人能護住她,她只能奮力自救,選擇跳上馬,只為活命。

那支記憶深處永志難忘的冷箭依舊貫穿她的胸腔,她低頭看去,中箭的地方裂開了一道碗口大的傷口,那傷口疼痛非常,流血不止,并且還在不斷地擴大,她拼命地呼救,可四周都是冰冷冷的,并沒有人前來救她……

“三姐姐,九王爺已經放棄你了,他說,若你真被四王爺架在爐上煮成肉湯,別忘了分他一杯羹……”

容靜冬的笑聲刺耳不已,她只能睜著一雙血眼狠狠地看著她,但容靜冬卻是不為所動,依舊笑得花枝亂顫,“三姐姐,若九王爺攻進京城順利登基,齊姐姐可是要當皇后了……哈哈哈……”

“住口,你給我住口——”夢里的她竭斯底里的怒吼著。

可不管她再如何掙扎,那道中箭的傷口依舊在擴大,在吞噬著她。

容靜冬依舊在狂笑,“可憐的三姐姐啊,你欲逃離這宿命,但卻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這是一個輪回,妹妹在黃泉之路等著你,我們姐妹倆一定還會重逢的……”

“容靜冬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你死就死了,我還要好好地活著……”

“三姐姐,你看看這黑暗就要徹底把你給吞沒了,你遲早會來下來跟我做伴的……哈哈哈……”

瘋顛的容靜冬,最終被奮力掙扎的她掐住了咽喉,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能滿臉驚恐,而那擴大的黑暗卻是慢慢地將她給淹沒了。

她又再度掙扎著想要爬出這深淵,想要活著的信命無比的堅定,“活著,我要活著,一定要活著……”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就在黑暗就要將她徹底吞噬掉的時候,她的身體猛烈晃動了起來,再然后她從噩夢中驚醒,猛地擁被坐了起來不停地喘著粗氣,映入眼簾的是閨房中熟悉的錦被的花紋,此時的她已是驚出一身冷汗。

林安氏忙用帕子給容靜秋擦拭著后背上的冷汗,看到那濕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褻衣,她滿臉擔成地道,“姑娘又做噩夢了嗎?”

在推醒容靜秋的時候,她似乎聽到她低喃的話,“我要活著,我不要死……”然后就是滿臉冷汗的容靜秋在噩夢中掙扎,那無助的樣子深深地揪痛著她的心,如今恍然發現越是臨近婚期,姑娘做噩夢就越發頻繁,此時她眉頭緊皺,再不想承認,也得承認這樁婚事不是姑娘期許的。

對于容靜秋私下的小動作,她焉能半點也沒有發現?哪怕梅蘭竹菊那四個丫頭掩藏得再好,最終也是瞞不過她的,畢竟這些小丫頭哪個不是她費心費力教導出來的,對于她們的性情她了如指掌。

可她還是什么也沒說,也沒著急地去勸自家姑娘改變心意,因為她看出來姑娘不是頭腦發熱才這么安排的,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默默的擔憂在一旁看著。

如今看來,她似乎找到了答案。

容靜秋接過梅兒遞上來的帕子擦去額頭的汗水,沒有回應林安氏之前的問話,情緒低落的她還是朝自家奶娘勉強一笑,“奶娘,我沒事。”

那個夢太過于真實,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病,畢竟為了不再嫁給趙裕,她做了許多的功夫,但最終都是徒勞無功,之前還不怎么覺得,可越是臨近婚期,這猶如宿命般的命運還是讓她心悸不已。

林安氏努力忍住眼里的淚水,姑娘的不快樂都寫在了臉上,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再如何籌謀也得先過了今日再做定奪。

“姑娘,先別想那么多,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咱們要高高興興的,啊。”

容靜秋拍了拍林安氏的手,示意她放心,她有分寸,知道該怎么干,“先洗漱吧。”

屋子里的氣氛十分的低迷,林安氏一言不發,只是細心地侍候著容靜秋凈面漱口,梅兒在一旁一樣樣地遞東西,沒有誰會不開眼說些吉祥話,顯然姑娘不愛聽。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了笑談聲,聲音最響的是容李氏,只聽她笑道:“郭老夫人,這邊請,往這邊來……”然后又響起了問話聲,“你們姑娘起來了沒有?”

“起了,林嬤嬤正在里間侍候著。”那小丫鬟興高采烈地回話,今兒個是姑娘的大婚之日,府里不但有好吃的,還有賞錢可拿,她們早就盼著了。

容李氏笑著輕點這小丫鬟的額頭,“你這小妮子就會討喜,去領賞錢吧。”

“謝過四夫人。”那小丫鬟歡歡喜喜地福了福。

郭老夫人適時地笑道,“今兒個過來的時候聽到喜鵲枝頭鬧,可見是個好日子,貴府三姑娘有福了,婚后一定夫妻和和美美的,這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哎呀,那就承了郭老夫人的吉言了……”容李氏笑得極大聲地回應。

跟在后面的容靜夏微垂頭掩去眼里的嫉妒與對容李氏的鄙夷,二伯母不出面,就她爭著出風頭,她看了眼跟在旁邊不怎么吭聲的母親容江氏,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難道就任由四嬸母大出風頭?

容江氏哪會不知道女兒的心思,但她有什么法子?容傅氏把這主理婚事的大權指給了容李氏,她還能硬搶不成?再說她也不怎么喜歡容靜秋,就更不想給她錦上添花。

尤其看到這府里辦婚事的排場,心里想著還有數月就要出閣的女兒,到時候怕是比不上這次婚事排場的一半吧,想想就心塞,這樣哪能高興得起來?

容靜思卻是高興地跟在母親身邊,心里既為三姐姐高興又有不舍,這成親后,姐妹倆想要多處處都不容易,更何況她今年也要出閣,母親拘束她是越來越嚴。

再往后還小的容靜蘋和容靜安則是一言不發,兩人猶如隱形人一般。

這些動靜都傳進了耳里,容靜秋也惟有打起精神來迎接來人。

郭老夫人是京城老牌侯府的夫人,夫婿、兒女、孫兒孫女一樣都不缺,這才被容傅氏請來給新娘子梳頭,就是想要沾沾對方的好命。

“給郭老夫人請安。”容靜秋見到這老夫人進來,忙上前福了福。

“容三姑娘趕緊請來,折煞老身了。”郭老夫人哪能心安理得地受容靜秋的禮,再過幾個時辰這就是圣人的兒媳婦了,到時候就輪到她給她見禮才對,“能給三姑娘梳頭是老身的榮幸。”

這會兒說這話不過是場面的奉承話,等他日容靜秋站在那最高點的時候,這就成了郭老夫人逢人就炫耀的話,到那時這成了她的無上榮耀,一輩子的談資。

容靜秋此時笑了笑,沒再接這句話,這樣的場面話聽聽便算了,上輩子也是請的這老夫人前來給她梳頭,兩人的對話幾乎分毫不差,差的只是心境。

上輩子她是不期待這婚姻,但出嫁之時內心還是有小小的雀躍,可這輩子她的內心如一潭死水波瀾不興,甚至隱隱還想大哭一場。

郭老夫人受到容家上上下下的禮遇,老臉上也是放光的,幫容靜秋梳頭的時候,念的詞也是真心實意的,“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堂……”

玉制的梳子劃過頭發的感覺,讓容靜秋微微出了神,仿佛時空重疊一般,這些祝詞仿佛變成了嘲笑之詞。

上輩子,她沒能與趙裕白頭到老,更沒能與趙裕養得一兒半女,她早早就香消玉殞在他奪嫡的過程中,頂多能掙得一項元后的帽子,可她人都死了,再大的榮耀也跟她無關,他的江山沒有她的影子,日后的傳承跟她半個銅錢的關系都沒有,因為她沒有骨血留傳于世。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的視線漸漸模糊了,她有股沖動想要逃離這一切,但卻又死死地將自己按坐在這個位置上動彈不得,終歸她做不出來那自私的舉動,不能連累無辜之人代她受過。

“三姑娘怎么這時候哭上了?”容李氏驚道,親自掏出帕子給容靜秋,“趕緊擦擦,待會兒還要上妝呢,待拜別父母之時,姑娘再哭也不遲,這會兒可不能哭了。”

“容三姑娘這是舍不得娘家人。”郭老夫人一副過來人了解的樣子笑道。

容李氏趕緊附和著說了幾句吉祥話。

容靜秋按了按眼角的淚水,笑道,“讓大家見笑了。”

郭老夫人拍了拍容靜秋的手,安慰了幾句,這才被容李氏給請到一邊坐下觀禮。

容靜秋勉強收起內心的情緒,由著人給她梳繁復的發髻,再上妝,最后穿上宮里送來的新娘嫁衣,戴上那沉重的花冠。

鏡子里出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美人,她微微斂眉,仿佛看到一個輪回的開啟,然后暗地里攥緊拳頭,再睜開眼時,一切意象都消失不見了。

林安氏怕她肚子餓,暗地里給她端來了一些糕點讓她墊墊肚子,這時候容李氏和容江氏已經送郭老夫人離去,留下的是一眾未出閣的姑娘陪著容靜秋。

“三妹妹今兒真好看,”容靜夏硬憋出一句贊美之詞,“跟昔日大姐姐出閣時也不相差多少了。”

這話一出,瞬間冷場,在這大喜之日,提一個去世的死人是觸楣頭之事,更何況容靜春的婚姻并不幸福,太子待她極其冷淡。

梅兒等幾個大丫鬟都不掩飾地怒視容靜夏,這二姑娘是故意說這話噎人的吧?還是說故意咒她們姑娘?

容靜秋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容靜夏,這一眼看得容靜夏心跳不已,但又死命地攥緊帕子不肯低頭,自認半點也沒做錯,就因為嫁的人不同,容靜秋的嫁妝比她的多了一倍有余,她心里到現在都不服。

容靜思沒有身份上的顧慮,直接開懟,“二姐姐是一大早起來沒有漱口嗎?怎么這么臭?”

“你!”容靜夏氣不過地狠狠地瞪向容靜思,“哈巴狗。”

“你罵誰是狗呢?再罵一句試試?”容靜思立即起身怒瞪回去。

容靜夏也氣不過地起身,準備開干,哪知道容靜秋淡淡的聲音響起,“要吵出去吵,我這里廟小容不得故意挑釁之人,梅兒,請二姑娘出去吧。”

梅兒這才冷臉站出來,朝容靜夏道,“二姑娘,請吧。”

容靜夏此時臉色陣青陣白,她以為今日是容靜秋的大喜之日,她為了顧全臉面不會怎樣,這才敢放開膽子說些陽陽怪氣的話,哪知道這人當真不給人留臉面?

“三妹妹,我……”

容靜秋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蠢人就是蠢人,直接看了梅兒一眼。

梅兒會意地上前硬扶著容靜夏,把她生拉硬拽著出去,容靜夏只能恨恨地推開梅兒,自己轉身離開,清高的她受不了這樣的鳥氣。

“總算耳根子清凈了。”容靜思笑道,然后又一臉歉意地道:“三姐姐,對不起,我剛才沖動了,不是想要在今日與她吵起來的……”

容靜秋笑著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沒事,是二姐姐她故意挑事。”

容靜思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摟著容靜秋的手臂說了好些體己話。

另一邊的容靜蘋和容靜安對視一眼,兩人繼續做隱形人,畢竟她們一個是四房庶女,本來就不受重視;另一個雖是大房嫡女,但沒有生母扶持,境遇沒比庶女好多少,畢竟爹不管兄嫂漠視,將來能說上一門好親事就足矣。

期間容馬氏和容風氏也過來說了些吉祥話,畢竟今日各處都要調節,這兩人實在也是抽不開身。

容馬氏更是握住容靜秋的手,眼里萬般不舍,這大半年來,她與容靜秋是真培養出超越姑嫂的情誼,這出閣后見面就少了,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嫂子,我又不是嫁出去不回來了,快別難過了。”容靜秋安慰容馬氏道。

容馬氏趕緊按了按眼角,“看我,大喜的日子該笑才對。”

不管容靜秋如何排斥,出閣的吉時還是如期而至,由眾人簇擁著朝前院而去,該辭別父母了。

容澄仍舊是一臉的病容,不過臉上的喜意沖淡了這抹病容,看到一身紅衣的女兒款款走來,他滿眼的不舍。

容金氏更是忍不住哭了出來,與女兒鬧翻后,她就沒能參與她的婚事,如今看到她出閣離開家門,她的心就被人用刀割一般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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