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章 若受委屈,我可不依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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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若受委屈,我可不依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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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兩人都怔了怔。

容靜秋率先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仍舊怔愣的夏薇,“你大伯母親自過來接人,看來應該是太后娘娘那邊敲打了定北侯府,不過要不要回去,全憑你的意思,你若不想回,我就出面推了她。”頓了頓,“你無須為難,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便是。”

夏薇心里明白容靜秋所言乃真心實意,但她在這里叨擾了這么長時間確實該歸家了,定遠侯府再好也不是她的家,況且容靜秋的婚期將近,怕是近日就要開始忙碌,再讓她為自己的事情操心,很是不該。

如果是真朋友,就要為對方著想,而不是厚顏無恥心安理得地享受對方的好,全然不為對方著想,她也想盡自己所能地對容靜秋好。

思及此,夏薇笑著搖了搖頭,“容姐姐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我總還是得回去,那里再不好也是我安身立命之處,逃避不是辦法,況且有姑母罩著我,相信我娘也好,大伯母也好,不敢再隨意苛刻我。”

容靜秋嘆息一聲,她是真心想留夏薇的,但奈何這也是個心思玲瓏的女子,能做得成手帕交好姐妹的,就不能一意孤行,顧及對方的感受也很重要。

“也罷,你若心意已決,我自不會攔你,不過我們還是先去見見你那位大伯母,看看她態度如何再定奪,可好?”

夏薇點了點頭,她又不是傻子,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她也只是俗人一個。

“蘭兒,你去回老夫人,就說我與夏姐姐這就來。”

林蘭兒道了聲“是”,然后退出去趕往寧安堂去回老夫人。

容傅氏一臉笑意地與定北侯夫人夏榮氏攀談,其實在這之前,兩家的關系并不親近,以往并沒有什么往來,但夏家在京城的名聲不錯,并沒有仗著夏太后作威作福,只是近來夏王氏和夏薇母女不和鬧了些笑話,但好在夏王氏是夏家三房的夫人,并不能完全代表夏家。

眼前這個才是掌夏家中饋之人,亦是夏家的門面,所以容傅氏也極耐心地與對方互捧,表面看來兩家其樂融融關系親近了不少。

夏榮氏笑道,“都道容家老夫人是個極和善之人,晚輩早該登您家的門跟您老親近親近才是,真是白白錯過了那么多好時光。”

容傅氏哈哈大笑,“夏大夫人也是個爽朗女子,老身同樣相見恨晚……”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看到簾外的蘭嬤嬤一副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遂輕咳一聲,“進來回話,在那兒閃閃爍爍像什么話,忒沒規矩了。”

夏榮氏淡定地端起茶盞輕茗,并不參與人家管教下人的事情,但心里對容傅氏的舉動卻是不以為然,她是正經大家族出身的女子,哪里真會看得上容傅氏這種妾室起家的人。

只是這定遠侯府也怪,侯夫人容金氏不見人影,倒是來了個四房夫人容李氏來當陪客,這是瞧不起人嘛,她心里惱火,但又礙于情面不能發作。

夏王氏那個蠢貨做的蠢事卻要她來收拾爛攤子,她到現在心里仍不平衡,為這事,宮里的夏太后召她進宮狠狠斥責了她一個時辰,她能怎么著,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半點也不敢太后小姑子理論,只能諾諾地應聲表示會立即接夏薇回家。

夏太后的怒氣方消了些許,可還是發話道,“哀家知道你們是個什么心思,別把人欺負狠了,到時候這孽報會回到自己的頭上,當年的事情誰是誰非你清楚得很。不過是個小姑娘,一副嫁妝就能將她嫁出去全了大家的臉面,何必撕破臉這么難看?這些個話你回去轉述給夏王氏聽,讓她好生領會領會哀家的意思,如果她還是非要與哀家對著干,那就別怪哀家不客氣。”

夏榮氏哪敢反駁,只好諾諾地應聲,表示她會處理好。

夏太后這才對她和顏悅色了些許,甚至還親自扶她起來,“大嫂別怪哀家狠心,哀家也知道你難做,但夏家不能毀在我們的手里,多行不義必自斃,多積善德還是必須的。”

夏榮氏知道夏太后信佛,是個善女,遂也不與她爭辯,只能點頭道,“娘娘放心,回去必定會好好訓斥三弟妹一番,薇丫頭也會接回府中好好對待,再也不會鬧之前的笑話讓人茶余飯后來說道。”

“大嫂明白便好,哀家也是一番苦心,就怕孽報回饋到自家人的頭上。”夏太后說到這里深深嘆息一聲。

夏榮氏心里是嗤之以鼻的,她不信佛家那一套,這個世道誰強誰就占理,但奈何夏太后是忠誠的佛教徒,她跟她辯不清,遂也不去辯,只要辦好這事大家就能相安無事。

正想著心事,結果聽到那被容傅氏就斥的嬤嬤道,“三姑娘帶著夏姑娘正過來寧安堂。”

一聽到夏薇的名號,她就把茶盞放下,然后一臉感激地朝容傅氏道,“這段日子晚輩那侄女給老夫人添麻煩了,晚輩代她謝過老夫人。”起身給容傅氏福了福。

容傅氏笑著擺手道,“夏大夫人客氣了,貴府千金好得很,哪有什么麻煩?正好我那孫女最近待嫁中,有她做陪,老身放心至極。”

提到容靜秋,夏榮氏也是有印象的,論起身世這容靜秋與夏薇倒有異曲同工之妙,難怪這兩人會看對眼,不過夏薇就沒有容靜秋的命好,能成為圣人的兒媳婦。

此時,她少不得得稱贊容靜秋這未來的九皇子妃幾句,這些話容傅氏愛聽,遂與夏榮氏越發“投緣”。

容靜秋與夏薇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容傅氏和夏榮氏兩人笑語晏晏的樣子,場面說有多違和就有多違和。

容靜秋揚起一抹笑容拉著夏薇邁步進去朝兩人問好,夏榮氏雖然是長輩,但容靜秋未來的身份不可小覷,也不敢真全受了她的禮,而是起身回了一禮,“容三姑娘果然是個鐘靈毓秀之人,我看了真是歡喜得很。”

“侯夫人過獎了。”容靜秋這段時間聽多了恭維話,遂神色很是平靜地回了一句。

夏薇給容傅氏行完禮之后,還是按禮節地給夏榮氏行禮,“大伯母。”

夏榮氏這才把目光落在夏薇的身上,看到這姑娘紅粉緋緋的臉色,可見在容家過得相當不錯,這小妮子還真有幾分運道,心里再不喜,到底還得按夏太后的意思行事。

于是,她上前拉起夏薇,握著她的手輕拍了一下,一臉心疼地道:“薇丫頭,委屈你了,這回錯的是你娘,不是你,大伯母都知道,已經說過你娘了,她也知錯想要悔改,母女倆沒有隔夜仇,你就當給大伯母個臉面,跟大伯母回府吧。”

容靜秋對于夏榮氏這番懷柔的話是持懷疑態度的,在她看來,肯定是夏太后施壓,夏榮氏不得不從罷了,真心悔改?沒有的事。

不過她沒有多言,夏薇的終身大事還拿捏在夏家的手上,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得想法子從中謀得益處才是正經。

她轉頭看向夏薇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眼睛含淚地喚了聲“大伯母。”這一幕讓她放下心來,夏薇自己能應付得了,她就沒有必要越俎代皰。

真心要幫一個人,并不是事事都自以為是地為對方拿主意。

夏榮氏看到夏薇一副受委屈的樣子,這會兒冠冕堂皇的話也要說幾句,“好孩子,別難過了,日后大伯母向你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娘那是糊涂了,你也別跟她計較,等我們家里的桃園花開得燦爛時,大伯母為你辦場宴會正名,定不會讓人潑你臟水,可好?”

這倒不是壞事,容靜秋悄然給夏薇使了個眼色,她們做再多也抵不過夏家做的一樁,畢竟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夏家愿意為夏薇正名那就再好也不過。

夏薇這才稍稍止淚,點了下頭,“大伯母說的是,侄女全憑大伯母做主。”

夏榮氏這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氣,總算把人給勸回家去了,“好孩子,今后受了什么委屈都跟大伯母說,大伯母給你撐腰。”

夏薇聞言,一臉感動地給夏榮氏福了福。

至于心里信不信夏榮氏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與這大伯母接觸不多,但若是真心護她不會等到現在,這點道理她明白,這大伯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姑母夏太后。

夏家真正心疼她的只有姑母。

夏榮氏抱了抱她,“你這孩子,忒多禮數了。”

看到夏家的大團圓結局,容傅氏笑瞇瞇地道,“這就對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夏薇抹了抹眼里的淚水,轉身謝過容傅氏這段時間同意讓她留在容家,然后又拉過容靜秋表達了一番謝意。

“你我姐妹何必言謝?這多俗套啊。”容靜秋笑道,然后看向夏榮氏,“侯夫人,如果夏姐姐在夏家受了委屈,我可不依的。”

“那怎么會?這次我敢擔保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夏榮氏拍著胸脯保證道。

“夏夫人所言,我可是記住了。”容靜秋依舊笑瞇瞇地道。

夏榮氏卻是打了個冷顫,這容家的小姑娘還沒有成為皇子妃,身上倒是有了幾分皇家兒媳的氣勢,這回說出來的話真誠了幾分,“容三姑娘放心,本夫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侯夫人有魄力。”容靜秋給她戴了頂高帽。

夏薇隨夏榮氏回去了,分別時,姐妹二人都舍不得對方,夏榮氏見狀,笑道,“回頭容三姑娘也到我們定北侯府來做客,我們定當好生招待。”

“那我就不客氣了。”容靜秋應得很爽脆。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夏薇經歷過的那樁糟心事,這傷害過夏薇的人必須揪出來,不能再讓他繼續去害人。

而且她早已懷疑上輩子夏薇變成夏貴妃時性子大變,歸根結底的原因很大可能還是出在那樁丑聞上,她一定是恢復了那段記憶,然后才會把夏家恨之入骨。

恨是一把雙刃劍,在刺得仇人遍體鱗傷的時候,同時也會把自己刺得鮮血淋漓,所以她是不希望望夏薇的心中只有恨,那樣的人生太絕望。

所以那個害了夏薇的仇人必須揪出來處理掉。

夏榮氏微微一怔,心里覺得容靜秋頗不客氣,但話已出口就不好改,只能笑道,“容三姑娘到來,必定倒履相迎。”

容靜秋也不管夏榮氏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反正邀請說出了口,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夏姐姐等著我,我到時候給姐姐拜帖。”容靜秋湊到夏薇的耳邊道。

夏薇感受到容靜秋的心意,臉上的笑容真了幾分,“那我等你來。”

容靜秋目送夏薇離開定遠侯府,心里突生幾分惆悵,不過這樣也好,她希望夏薇能一輩子順遂。

夏薇離開后沒多久,容靜秋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光是婚服她就試了又試,容李氏精益求精,更想把這婚事辦得體體面面的彰顯她的能力。

容靜秋倒是有幾分麻木,這大婚她已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上輩子或許還會激動幾分,但這輩子對不起,她心如止水怎么也激動不起來,一想到她離喪命又近了一分,她渾身都是沮喪之氣,半點也沒有新娘子的喜悅。

容李氏看在眼里,卻不好說什么,畢竟容靜秋不是她的女兒,心里又有幾分擔憂,深怕容靜秋不滿意她這個嬸母,從而讓容金氏出山來接手此事。

好在她細心觀察了幾天,容靜秋都沒有這意思,她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或許是婚事將近,趙裕來定遠侯府的次數變少了,他似乎也忙碌了起來,對于他的事情,容靜秋甚少過問。

至于想查出當日制造那個府醫死在她面前的幕后真兇卻是沒有了下文,柳志軒那邊也好,鐘義那邊也好,都沒有什么發現。

“姑娘,除了那次,后來一直沒有下文,會不會事情根本就沒有我們想得這么復雜?”梅兒一面給容靜秋奉茶一面道。

容靜秋正在翻看柳志軒的調查結果,眉頭一直皺。

倒是一旁的林蘭兒道,“如果沒有惡意,那怎么會那么巧?這招數姑娘使過。”

就是這點怎么也說不通,但容靜冬生前交好的人里面都沒有誰有嫌疑,這事真的就有頭無尾了。

容靜秋放下信,一面喝茶一面聽著這倆丫頭你來我往地辯論起來,可誰也說服不了誰,確實后面她也出過府,但卻是一次也沒有碰上危險的事情,如果真的針對她,對方不可能一直不出手。

這事還沒有結論,就先等來了一個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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