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六十六章 想牽著她的鼻子走,沒門!(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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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想牽著她的鼻子走,沒門!(二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自以為看清楚了容靜秋的為人,金陳氏釋放更多的善意,“你娘是糊涂了,給她點時間讓她想通,畢竟倆母女沒有隔夜仇,”說這話時,她仔細觀察容靜秋的表情,見她的神色微冷,當即話鋒一轉,“不過,她若是一輩子想不通還這樣軸下去,你不愿搭理她,外祖母也不勉強你,這是你娘的錯,在這事上,誰占理,外祖母就偏向誰。”

這番話可以說偏心至極,容靜秋有幾分錯愕地抬頭看向金陳氏,在這件事情上,就連她親爹容澄都做不到百分百地支持她,要不然為何這段時間她爹一次也沒來探望過她?

顯然她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說不怪罪嘛,到底死了一個女兒,說怪罪嘛,她又沒有錯,所以她爹糾結了,干脆避而不見。

金陳氏是惟一一個毫無保留地跟她說,她沒有做錯的人。

容靜秋的心里頓時提高警覺了,金陳氏到底意欲何為?一般像她這樣的長輩哪會覺得她做得對?她可是強硬態度非要容靜冬死的人啊,如今知道內情的人誰不說她心狠?

就連對她示好的容傅氏對她也頗為忌憚,只是出于利益的考量,這才不得不捏著鼻子忍受她。

對于這些,她才不在乎呢,反正又不是她捏著鼻子去忍受別人,別人難受,關她何事?

思及此,她突然想到那句古語,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她身上一定有些東西是金陳氏想要謀的,所以她才會說這樣的話。

想明白之后,她的身體不由得放松,“外祖母的意思,外孫女明白了。”此時她抬頭直視金陳氏,“在這件事上外祖母是第一個支持外孫女的,外孫女必會銘記。”

這話說得很有力度,而且也表明她領了金陳氏這份情意了,她想得很明白,四處立敵不是聰明的舉動,畢竟她還要在京城生活下去,既然有人示好站在她這邊,她為何不笑納?

向外推的那是傻子的行為,當然,如果是金周氏那種咄咄逼人的所謂示好,她才懶得理會,斷不會為此委屈自己。

金陳氏也是聞弦音知雅意的人,對容靜秋這回復頗為滿意。

以前有女兒容金氏在中間做橋梁,她并不急著與容靜秋親近,畢竟哪有女兒不聽母親的話的?可現在不同了,這對母女要修補關系不知何年何月,她不能真的任由她與金家離心。

正因為各懷私心,兩人相談甚歡,感情也在不知覺間拉近了不少,外人看來竟是和睦融融。

等到金陳氏離開的時候,容靜秋親自送她到院子門口,把禮儀做得無可挑剔,算是十分給金陳氏面子了,至少金周氏是沒這待遇的。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有報給了容傅氏,她當然知道金陳氏那個老虔婆登了自家的門,只是看在是兒子親自去請的份上,她這才裝聾作啞不吭聲。

沒想到這老虔婆居然會找個容靜秋,并且還讓這孫女對她頗多禮遇,這顯然是她說的話容靜秋愛聽,一想到這里,她就一把握緊手中的佛珠,“這老虔婆忒不要臉了。”

蘭嬤嬤上前扶著容傅氏起身到一邊坐下,對于她批評寧靖侯夫人的說辭不敢妄加評論,省得隔墻有耳。

容傅氏看了眼這小心謹慎的蘭嬤嬤,心里有幾分不滿意,這人的眼界力實在是沒有茍嬤嬤好,要不是茍嬤嬤這人吃里扒外,她也不會把她給擼下去。

可笑的是茍嬤嬤還以為能投靠到容金氏的陣營得到重用,但對于背主的下人,哪個主子敢放心去用?果然,容金氏也不收留她,直接把她趕到莊子去當差。

她那一家子離開侯府的時候,還來求過她,可她直接賞了個閉門羹給她吃,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去,把三姑娘請來。”

蘭嬤嬤一聽這吩咐,趕緊點頭應“是”,然后退出去請容靜秋。

容傅氏看了眼這下人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忠心是夠忠心了,但精明不足啊,罷了,這世上哪有兩全法,她也別強求了。

容靜秋沒想到一日之內,她居然成了香餑餑,人人都來找她,這讓想清靜的她份外感到好笑,她可不會傻得以為自己有魅力,對于這一切,她都無比清醒的明白這是利益的驅使。

換了身衣裳,她慢悠悠地踱去容傅氏的院子,比起以前,她更喜歡自己現在的狀態。

路上,居然遇到了容李氏,當即停下來與她打個招呼。

容李氏最近是定遠侯府的紅人,正因為掌了中饋,此時她整個人看起來紅光滿面,可見最近有多么的春風得意了。

容李氏看到容靜秋時是微微一怔的,對于容靜冬之死,雖然老夫人蓋得死死的,但仍有支言片語傳出來,這也是她不許女兒多問的原因所在,但心底對于心狠手辣逼死親妹妹的容靜秋有所忌憚,所以看到容靜秋打招呼,她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容靜秋假裝沒有看出她的戒備之意,笑著道,“最近四嬸母有些消瘦了,是不是太忙了顧不上身子?”

容李氏的心里“咯噔”一聲,她這是什么意思?要為她娘容金氏搶回這中饋之權嗎?不是說她們母女反目成仇了嗎?還是說她收到風是錯誤的?

不過是一句話,她下意識地琢磨了起來。

容靜秋是何等敏銳之人?一眼就看穿這四嬸母多想了,她頓時哭笑不得,處死容靜冬的后遺癥來了,她成了人人都要提防的對象,連隨口的一句話,也會被刻意的歪曲本意過度解讀。

頓時,她沒有什么聊天的心情。

容李氏看到容靜秋的表情冷了下來,她心里當即又“咯噔”一聲,這又是什么意思?

不過身為長輩,她還是小心找了個理由應付過去容靜秋之前的那句話。

容靜秋輕“嗯”一聲,并沒有多說,因為已經沒有多說的必要,只怕日后容靜思也不會再常來她的院子,看容李氏這樣子,應該會教育女兒要遠離她,省得她哪天把她女兒給整死了。

當即就想“呵呵”笑一聲,她這會兒還真成了洪水猛獸,人人避之惟恐不及,還沒有登上高位,她就提前體會了一把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罷了,當個人人都怕的人也沒有什么不好,至少這樣省卻了不少蒼蠅在耳邊嗡嗡叫。

好在在容傅氏的院子門口遇上了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容馬氏,容馬氏一看到容靜秋,臉上當即一笑,上前親熱地挽著她的手,“怎么出院子了?我看看穿得厚實不厚實?”

“她們都有注意,哪有穿得不厚實的道理?”容靜秋看到這嫂子一如以往地跟她說話,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還把暖手爐塞給忘了帶的容馬氏,“暖暖手。”

容馬氏給容靜秋整理了一下衣領,不讓冷風灌進去,然后才接過暖手爐,這才與容李氏這四嬸母打招呼。

容李氏看到她們姑嫂還能如此親熱,當即心里覺得怪異,不過這容馬氏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這段時間兩人共同管家,她是深有體會的。

容傅氏一看到她們一塊兒進來了,立即讓容靜秋坐到她身邊來,還說那里暖和,不會凍著她。

容靜秋沒有推卻,大大方方地一聲謝過祖母后,就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容傅氏的身邊,算是主位之一。

容傅氏也沒有計較她行為的隨意,都快是皇家兒媳了,這點縱容是該給的。

當然少不了一番互相噓寒問暖的戲碼,盡管容靜秋覺得虛偽,但卻還是很配合地完成了這表面的祖孫情。

容傅氏這才滿意地拍了拍容靜秋的手,“以后院子里缺什么跟你嫂子說,府里的資源都先緊著你用。”

“謝過祖母。”容靜秋笑吟吟地表示她不會客氣的。

容傅氏這才放過她這一茬,看向了坐在下首位的容李氏和容馬氏二人,這兩個容家兒媳現在是她比較看重的,經過了容金氏掌權時的落寞,她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分權。

想要過得舒適,就得讓這二人互為鉗制,這樣一來她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

所以這回她道,“老二家的病了這事大家都知道的,這人生病了也不好再讓她為府里操勞,得好好修養才行,”裝模作樣了一番后,這才切入正題,“你們少不得要多為她分擔分擔,這中饋之責就一分為二,你們共同當家。老四家的,你是嬸母,要多提點提點侄兒媳婦,別讓年輕人犯錯,”敲打完容李氏,又看向容馬氏,“你是侄兒媳婦,若是覺得你嬸母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就大方地提出來,萬大事還有我這老婆子給你撐著。”

容李氏分到一半的權利,心里已是滿足了,畢竟二房承爵是正統,于是趕緊起來屈膝道,“婆母放心,兒媳定當好好與侄兒媳婦配合。”

容馬氏保住了手中那一半的權利,也暗舒一口氣,心里自然沒什么不滿意的,這于她算是最好的局面了,于是也趕緊表態會與容李氏配合。

這兩人的反應都在容傅氏的計算之內,心下是滿意了,不過還是轉頭看向容靜秋,“秋丫頭以為這樣分配如何?”

容靜秋本來以為自己是來當個看客的,或者是容傅氏在抬舉她,但這些事情,她是不想過度參與的,免得惹來一身腥。

不過這樣分權處理,她還是挺意外的。

掌家權分給了二房和四房,把犯錯的大房排除在外,至于庶出的三房從來不在考量范圍內,乍看之下,這分配方案合情合理,看來容傅氏是動了腦筋的。

但更吃驚的是,容傅氏還問她的意見,這真是天下紅雨,完全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雖說如此,但她還是細思后道,“祖母如此分配自然是好的,孫女也沒有什么好建議,”頓了頓,“不過把大嫂完全排除在外并不好,不若也讓大嫂幫忙打打下手,祖母以為如何?”天下無不可用之人,端看怎么用而已,對這句話,她是深以為然。

讓容風氏打下手?

容傅氏想過,卻因為有所顧忌才沒有提出來,當初葉氏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以為容靜秋至今記恨在心,是不會再給大房機會的,而且容風氏遠不如葉氏當初精明的十分之一。

突然,她抓住了些許靈光,正因為容風氏不夠聰明,這才把她也加入進來,反正掀不起風浪,同時容靜秋等于賣了個好給容風氏,日后容風氏還能不念她的好?

她這一招等于是分化了大房的團結,從來不可小看的是女人,她們或許未必能成事,但要壞事那是輕而易舉。

心里想明白后,容傅氏笑道,“秋丫頭這提議也甚好,確實不該排除你大嫂。”轉頭吩咐蘭嬤嬤去把容風氏給請來。

最近容風氏的日子過得頗為糟心,時常提防未來會出現的繼婆母,對于容靜冬的死她不痛不癢,暗地里還笑話容靜冬福薄,生在這樣的家庭,壽命還這么短,這不是福薄是什么?

至于容金氏不再執掌中饋,她也無動于衷,畢竟沒了容金氏也輪不到她來搶這權利,怎么算她都撈不到什么好處。

可是,老天爺偏偏掉餡餅給她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啥?這是什么意思?”

容傅氏看容風氏犯傻,心里就不痛快,當初葉氏怎么就挑了這么個兒媳婦?

容靜秋笑道,“大嫂沒有聽錯,我娘病了,這家里的運轉卻是一天也離不開人,祖母說你辦事也算牢靠,讓你給四嬸母和二嫂打打下手,不知道大嫂是否愿意?”

“愿意,我當然愿意。”容風氏這下子不覺得自己聽錯了,忙不迭地點頭表示同意,這可是天大的好處,誰往外推誰就是傻子。

容傅氏沒眼看了,這得有多渴望權力啊?簡直是丟人現眼,實在不想看容風氏那欣喜若狂的樣子,遂揮手道,“你們下去磨合一下,隨后給我擬出個章程來,府里也該整頓整頓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容金氏的心腹再占據重要的崗位,那就沒有道理了,肯定要換上彼此的心腹上位,當然這回要給容傅氏的人留足位置,這是三人心照不宣的想法,投桃報李嘛。

容靜秋淡定地喝著茶水,反正這些權力之爭與即將出嫁的她沒有什么關系。

她把不太聰明的容風氏給拉了進來,容馬氏是了聰明人,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把容風氏給拉攏進陣營里面,那么兩分天下的局面就會變成容馬氏一家獨大,算是她最后為這嫂子做的事情。

況且有容風氏協助管家,將來進門的繼大伯母也得掂量掂量一二,那位大伯父想要興風作浪也不容易,有后母就會有后爹,她那大堂哥遲早跟他爹還要鬧一場。

三人被容傅氏給打發走了,容傅氏轉而讓人把一冊子拿來給容靜秋看。

容靜秋不明所以地接過來,一臉疑惑地打開看了起來,里面都是些有了年紀的女人的名單,出身來歷都寫得清楚明白,她隨便看了看,心下當即明白過來,這是容傅氏為容漳這個長子挑的繼妻人選。

她猛地把冊子給合上,然后遞回給容傅氏,拒絕道,“祖母,這個議題孫女兒不適合討論,這大伯父要娶繼妻,怎樣也輪不到身為侄女的我多嘴,還請祖母收回成命。”

她才不費這個心神,容傅氏的示好讓人心驚,她得提防著點才行。

“秋丫頭,能者多勞嘛。”容傅氏把冊子直接往她懷里一推,“祖母實在是決定不了人選,這才找你來參謀參謀。”

之前她還沒有這個想法,但在容靜秋起用容風氏的時候,她這才看到了一線曙光,如果將來容靜秋成為了九皇子妃,九皇子與太子關系極親密,到時候內有容靜季,外有容靜秋,她想著,大兒子與大孫子那條不得為官的禁令能不能有所松動,畢竟女人的枕頭風吹得好那是相當有用的,她是過來人,深知這里面的道道。

在她看來這是為兒孫計,那她又有什么不能低頭的呢?

容靜秋盯著容傅氏這老奸巨滑的樣子看了看,突然笑了笑,她確實時常吃軟不吃硬,但是,有些事情,她是軟硬不吃的,容傅氏想牽著她的鼻子走,沒門!

她很干脆地將那冊子甩到桌子上,起身整理一下衣裳,在容傅氏錯愕的目光中福了福,“孫女實在管不了這檔事,傳出去讓大伯父又如何做人?這是亂了綱常的行為,祖母日后莫要再提了。看這天色不早了,孫女兒就不打擾祖母歇息了。”

說完,不待容傅氏有所反應,她直接抬腳就走。

隨侍而來的梅兒和菊兒兩人趕緊跟上去,當然沒忘朝容傅氏福了福,禮數不可缺,她們可不能壞了自家姑娘的名聲。

“這,反了天了,她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在容靜秋走遠后,容傅氏這才發作出來,怒氣沖天地拍向桌面。

她都如此低聲下氣了,她居然還敢拒絕,簡直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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