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四十九章 沒人能與她的命相比(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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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沒人能與她的命相比(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容靜秋不是個聽不進去意見的人,只是這會兒精神不太好,她咳了好一會兒后,喉嚨里的癢意才止住了,有氣無力地道,“回頭再換個太醫開方子,這藥就先停了吧。”

反正喝了也沒什么效果,她也實在受不了這苦苦的味道。

林安氏看她想睡了,忙把枕頭放平扶她躺下,溫聲細語地道:“姑娘先歇會兒,老奴就在旁邊守著。”

她親手帶大的姑娘打小身子骨就壯實,何時看到她如此虛弱過?心里一難受,這眼眶忍不住就會溫潤,可當著容靜秋的面,她又不能哭出來,只能生生地忍著。

容靜秋見狀,勉強笑道,“奶娘別難過,我這病遲早會好的……”

話還沒有說完,她又閉上眼睛睡去了。

林安氏給掖了掖錦被,然后又讓人把炭盆里的炭火再燒旺一些,然后拉開窗戶的縫隙,一股寒風吹進來,如今天氣是越發寒冷了,可這燒炭火卻不能不開窗戶,姑娘說不然會中毒,她聽了咋舌,雖然理解不了,但這不妨礙她的執行力。

按姑娘說的去做,總沒有錯。

做完這一切,她就坐在床沿看著容靜秋的睡顏,也沒有做針線活,就那樣靜靜地看著。

林蘭兒進來給那些花兒澆水,看到母親擔憂的神色,遂上前小聲地道,“姑娘的精神還是不好?”

林安氏搖了搖頭,瞥了眼女兒,小聲地問道,“進來做甚?”

“給那些嬌貴的花兒澆水,讓花兒開得更好些,姑娘看了心情也好些,興許這病氣也就過了。”

女兒這話有道理,林安氏聽后沒再說什么。

林蘭兒今日不在里屋侍候,于是道,“娘,我去看看廚下那邊燉的湯水好了沒有?等姑娘醒了剛好能喝。”

“去吧。”林安氏擺手道,最后忍不住吩咐一句,“別惹禍,姑娘如今病著,沒有精神去處理你惹出來的禍端。”

林蘭兒撇撇嘴,她想她到現在都沒有去嫉妒親娘對容靜秋的好,已經算是奇跡了,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心態,要是都像四姑娘那樣愛吃醋,她早就被醋泡死了。

正想著,結果看到九皇子在二少爺夫婦的陪同下過來了,她忙退到一邊行禮,看到容馬氏先挑簾子進去,她忙道,“少夫人,姑娘剛睡過去了。”

這話一出,三人都皺眉。

“怎么又睡過去了?”容鴻不滿地道,這個妹妹是豬嗎?

容馬氏瞥了眼容鴻,眼里有幾分嘲諷之意,這是當人兄長該說的話嗎?難道不該先關心一下自家妹妹這不正常的舉動嗎?

容鴻瞪視容馬氏,她這是什么眼神?最近他實在是煩透了容馬氏,這個女人越發不將他這個丈夫看在眼里,態度越來越不恭敬,而且還十分喜歡跟他唱反調,真是反了天了。

再不收拾她,他的夫綱就要不振了,他恨恨地想。

容馬氏才不管他想什么,反正現在她是不怵他了,隨他愛怎么折騰,大不了就到公婆那兒去告狀,自有公婆去收拾他。

反正公婆現在礙于她娘家的態度,也不敢真的太過于偏向自家兒子,少不得都是他挨罵,她又不掉一根毫毛,沒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趙裕卻是下意識地皺緊眉頭,只見他止步,目光看向林蘭兒,道,“你家姑娘最近都這么精神不振嗎?”

這段時間他過來探病,容靜秋十次當中起碼有七、八次是睡著的,這不正常,他不由得擔心她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

林蘭兒不敢直視這俊美非凡的未來姑爺,低垂著頭道,“最近都這樣,我娘說要不再換個大夫開方子,這方子姑娘喝了不頂用,而且太苦,姑娘現在都不愿意喝了……”

“這是胡鬧!”容鴻直接斥了一句,“哪能不喝藥呢?這病就更好不了了,不行,我進去說說她,省得她胡來……”

趙裕不悅地看了眼容鴻,示意身后的馮得保上前把人攔住。

容鴻頓時轉頭看向趙裕,“趙裕,你這是什么意思?”

趙裕不屑于搭理他,整一個智障,他繼續看向林蘭兒,“說說你家姑娘服藥后的情況?”

“姑娘身上的傷口算是好了,而且涂著我們三舅夫人送來的去疤膏,效果也不錯,就是添了嗜睡和咳嗽的毛病,喝的藥方子也是針對這病因開的,但姑娘喝了之后精神更加萎靡不振,一天里清醒的時間不多……”

林蘭兒邊說邊想要抹眼淚了,自家姑娘以前多聰慧的一個人,如今似乎連腦子都動得少了,往往沒說上兩句話,她就又睡過去了,她真怕她有一天就這樣一睡不醒。

若是以前,姑娘早就發現了自身的不對勁,然后就會有相應的對策,可這會兒姑娘卻是一個字也沒提過,她們這些個下人也不能真的做主子的主,她娘去找夫人容金氏說過這事,夫人同樣一臉的焦急,然后除了換個大夫之外也無計可施。

容馬氏是知道容靜秋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沒想到會如此嚴重,遂急忙挑簾子進去,道,“我進去看看。”

趙裕皺緊眉頭,沒有硬闖進去,這是未婚女子的閨房,他得顧忌她的名聲,遂只能在外面干等著,起碼等容馬氏出來再說。

“你去把徐太醫給找來。”好一會兒,他轉頭看向馮得保。

“殿下,徐太醫那邊……”

趙裕的臉色一沉,“怎么?你現在是連本皇子的命令也不聽了?”

“是,老奴這就去辦。”馮得保不敢再勸,趕緊躬身退下去辦這差事。

趙裕冷著臉看馮得保走遠,然后又看向林蘭兒,“之前給你家姑娘看病的大夫是何人?”

容靜秋回府養傷之后,徐太醫當時還在京城過來復診了幾回,沒有大礙后,他這才把徐太醫派出去,本想換另一個太醫過來看診,哪知容靜秋卻嫌太麻煩了,說是另外請了大夫看診。

但他心里明白這是推脫之詞,容靜秋應該是對其他太醫不放心,怕是皇后派來的人,到時候小命又要攥在別人的手里,正因為出于這一層顧慮,他也沒有勉強她接受。

“是府里請來的府醫,這也是位有經驗的老大夫。”林蘭兒忙道,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姑娘如今看起來并不太嚴重的癥狀,他卻是看不好。

如今聽未來姑爺這么一說,她頓時就懷疑上了,不會是這老大夫有什么問題吧?

這么一想,她就把也知道的這老大夫的底細都說了出來,反正這是未來姑爺,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為姑娘分憂是應份的。

至于自家姑娘的逃亡計劃,現在被她給扔到了爪哇國。

趙裕聽得很仔細,也問了好幾個犀利的問題,好在林蘭兒本身就是個極八卦的人,在府里的交際又廣,鮮有她不知道的八卦。

“這老大夫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喝杯小酒賭兩個小錢,但好在從來沒有誤過事,所以主子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多加管束他。”

容鴻看一個小丫頭把府里的事情全都往外禿嚕,神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于是冷笑一聲,“你倒是什么都門兒清。”

這種八卦至極的丫頭,也不知道他妹妹怎么想的,一直留在身邊,換成是他,早就打發出去配人了,省得天天招惹是非。

林蘭兒被二少爺說了這么一句,臉色立即刷白,有些無措地揪著裙子,別看她平日里與其他人干仗什么都不怕,她心里清楚,主子是能要了下人的命的,如果姑娘還健健康康的,她才不怕二少爺,可自家姑娘如今都病成這樣了,她哪還敢再招災惹禍?

趙裕斜睨了一眼容鴻,“我看你真是豬油蒙了心。”

“趙裕,你這是什么意思?”容鴻怒道。

趙裕懶得搭理他,若不是看在容靜秋的份上,他一定治他一個以下犯上沒有尊卑的罪名,他的名字不是他能隨便叫的。

容鴻氣得臉色都青了,比起趙裕的毒舌,這樣不搭理人更加人難堪,他好歹也是定遠侯府的未來世子,不比他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子差多少。

正在這時候,容馬氏掀簾子出來,眼角看到容鴻氣得頭頂冒煙,她半點也不同情,心里暗罵一聲活該,這人就是受到的挫折太少,該吃點苦頭才對。

“九殿下,三姑娘醒了,您要不要進去跟她說說話?”

趙裕一聽,沒有多說什么,點了點頭,看到容馬氏讓開到一邊,他邁開步子走進里屋。

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這味道香得有些過份,他皺眉看向那用溫泉水養出來的花朵,這樣的花兒在京城冬天格外受歡迎,不少閨閣少女都喜歡在屋子里擺上幾盆應應景。

只是之前來時,沒有發現這香味如此濃郁,想來應該是容靜秋喜歡的味道,遂也沒多想,直接就略過了。

容靜秋已經喚了身見客的外衣,如云的秀發沒有扎發髻,而是攏起擱在一邊肩頭,這讓平日里有幾分清冷的她看起來多了份柔弱的感覺,讓他頗有幾分不適應。

林安氏忙端來雕花圓凳讓他坐下,然后恭敬地垂手立在一邊,顯然面對尊貴的皇子殿下,她有幾分不自在。

容靜秋不想自家奶娘這般局促,于是找了個理由打發她出去。

林安氏看到二少爺夫婦進來,這才放心地應了聲退了出去,一到外面,她方才舒出一口濁氣,雖然這未來姑爺看起來并不嚴厲,但那周身的氣派還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娘,你這是做甚?做賊心虛啊?”林蘭兒冒出來調侃了一句。

林安氏不悅地輕拍了女兒的手背一記,“胡說八道些什么,讓人聽見了,你娘我還活不活了啊?趕緊進去伺候,別在這里摸魚。”

林蘭兒朝她娘吐了吐舌頭,看到她娘要發飆,這才趕緊跑開,進去里屋侍候。

林安氏到底不放心,又跟梅兒調換了差事,讓梅兒趕緊進去侍候。

里屋的交線并不好,畢竟天氣寒冷,很多地方都給關緊了,惟有窗戶處打開了縫隙通風。

趙裕細細地打量她的神色,眸子里倒映的是她瘦削的下巴,比起前段時間,她瘦得厲害,所以他也不問她好不好了,畢竟肉眼可見,她這段時間飽受病魔折磨。

“我已經把徐太醫喚來給你看診。”

容靜秋聞言,微微詫異,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趙裕,不過沒在他眼里看到別的情緒。

江南來的楊仲文擅長的是千金科,而徐太醫就特別擅長內科,尤其傷寒類的病癥。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資歷很淺的徐太醫憑借一手醫術最終在太醫院站穩腳,從而被一位退下來的前宰相請去看診,而這人應該是趙裕想要搭上線的,如今那老臣的病應該還沒好,他就把人調回來先給她看病,她……有這么重要嗎?

比起皇圖霸業來說,她應該微不足道,畢竟女人嘛,死了一個再來一個也不難。

罷了,現在她沒有精神考究他的想法,既然他要把徐太醫喚回來給她看診,她才不會傻得推辭不要,畢竟她是真覺得身體出了問題,這些癥狀已經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也好,”她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誤了殿下的事情?”

趙裕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那糟老頭子如何能跟她比,不過看在她生病的緣故上,他大度點就不跟她計較了。

“你別多思,保重身體重要。”

容靜秋也不是非要他一個答案,在這件事上,她沒這么矯情,輕“嗯”了一聲,又沒有精神地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不過為免失禮,她用帕子掩下了這不雅的舉動。

“三姑娘累著了?”容馬氏上前握著她的手細心地問了句。

容靜秋點了點頭,然后又很歉意地看了眼趙裕,朝兄長容鴻道,“二哥代我待下客,我想先睡一會兒。”說完,眼皮子就合在一起,顯然是又睡著了。

容鴻本想說這妹妹幾句的,但看這情形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口了,趙裕雖說是妹妹的未婚夫,但到底是外男,于是他毫不客氣地將人請了出去,臨走前吩咐容馬氏在這邊看著。

容馬氏點了點頭,沒跟他爭論,倒是讓好不容易支使妻子干一次活的容鴻微微一怔,這下子心情好了些許,到底夫綱還是保重了。

容馬氏看到他春風得意地拉著趙裕出去,不由得在心里暗罵容鴻一句。

趙裕沉著眼看了下容鴻拉著他的手,可惜后者沒有眼界力,愣是沒有看出他的不悅,一個勁兒地催他快走,莫污了他妹妹的名聲云云。

若不是看在容靜秋的份上,真想一拳揮過去,讓他閉嘴。

“容二少夫人,容姑娘若有不妥,一定要派人通知本皇子。”

“九殿下放心,妾身記住了。”

趙裕這才由著容鴻拉他離開,一到了外面,他就一把甩開容鴻,冷聲道,“本皇子有事先行一步。”

他實在是看不上容鴻,也沒有多少興趣跟他交談。

容鴻也樂得不用應酬他,畢竟他對這位皇子的好感度并不高,不過還是禮節周到的將人送了出去。

容金氏每天都要過來看望容靜秋才能安心,只是等她忙完家下事務過來時,就看到女兒咳得小臉都紅了,當即心疼地上前給女兒撫背,等女兒緩過一口氣之后,這才道,“為娘給你去請個太醫過府來診治吧。”

容靜秋無力地靠在軟枕上,無力地道,“九皇子說讓徐太醫來給我看診。”

容金氏一聽,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意,趙裕這個女婿她是越發認可了,女兒受傷后又生病的這段時間,他隔三差五都會來探望,她身為丈母娘,還有何不滿?

“也好,徐太醫在內科上有一手,有他給你看診,為娘就放心了。”容金氏道。

這徐太醫當初治好了女兒的風寒之癥,她也很是感激。

徐太醫很快就回到了京城,連家都還未回,就被趙裕給帶到定遠侯府來。

這一路上他都偷瞄了趙裕好幾眼,這人的想法他是越發看不清楚了,畢竟比起他看診的那個老大人,容靜秋一介女流之輩是不可相比的,哪怕他曾斷言容靜秋是鳳命,畢竟算命之說在沒有實現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句空言。

可如今,趙裕選容靜秋而棄那老大人,實在是不像他會做的事情。

“本皇子臉上有刻字?”趙裕轉頭看了眼坐在下首位的徐太醫。

“沒,怎么會呢?”徐太醫被抓到偷瞄的行徑,忙否認道。

當朝皇子哪里有可能會在臉上刻字?那是犯人才有的待遇。

一會兒后,他又道,“喬老大人的病情目前來說算是穩定下來了,要根治還需時間,下臣不能離開太久,方子還得再改……”

“他那邊先放下,你現在要做的是全力診治容姑娘的病情。”趙裕打斷他的話道。

糟老頭子,死便死吧,反正活了這么多歲數足夠了,至于前期做的努力,在容靜秋的生命面前,都不值一談。

徐太醫得了他這句話,心里也就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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