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二十五章 莫不是看上我了?(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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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莫不是看上我了?(二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女人聽到丈夫這番無恥的言論,一股憤怒和悲傷從心底升起,她出聲質問他,“我對你來說就這么沒有用嗎?公婆去后,沒有我的辛勤勞作,你如何有銀資進學?如何能考中進士位居人上?張季卿,做人得講良心——”

聽著妻子最后聲嘶力竭的聲音,張季卿愣住了,鬼魂的反應有如此真實嗎?就在他這一怔愣之間,女人已經沖到關著他的鐵欄桿前,只見她握著兩條粗厚鐵欄桿,睜圓雙眼聲聲質問他良心何在?

他到底是讀書人出身,受儒家文化影響,若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他是不會怪力亂神之說的,如今他刻意看向妻子地上的影子,然后眼睛都瞪大了,老鼠藥是他買的,也是他親手放進粥里的,更是他親眼看著她喝下去的,可她居然沒死?

“你沒死?”他猛地撲上前,一把拉住妻子的手,果然感到溫暖的體溫,然后再摸了摸她溫熱的臉,活的,她果然是活的。

妻子莫句其妙地活了過來,他突然又升起了活著的希望,這樣一來,他并沒有殺人不是嗎?就算當不了官,能撿回一條命也好啊。

他突然朝妻子跪了下來,然后猛扇自己耳光,“你原諒我好不好?都是我鬼迷了心竅才會做下這樣的事情,如今你活了過來,我日后一定會好好待你的,你救救我,求他們不要判我死刑,我還想活……”

女人看到一向敬愛的丈夫卑微地跪下來求她原諒,心里又是難受又是說不出來的熨帖,幸好他還知道錯,可就這樣原諒他,她又不甘心。

看到妻子一聲不吭,張季卿像小時候那般拉了拉她的衣服,“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知道我考中進士后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他們嘲笑我,背后說我是寒門出身,肯定出不了頭,我不甘心啊,我十年寒窗苦讀不該是這樣的結果?沒有一個有權有勢有錢的父母,是我的錯嗎?我只是想要一個出頭的機會,我在翰林院苦熬著就為了等那個出頭天……”

突然腦海里閃過那天見過的侯爺,再聯想到自己被抓了個當場然后入獄的經過,他終于明白是誰在背后算計他,原來是那天那個欲嫁女的侯爺。

自以為想明白之后,他突然狠狠地一拳砸向地面,臉都恨得扭曲了起來,“可惡,原來真有人在后面算計我……”

“季郎,你這是在做什么?”女仔看到他砸向地面的手流了血,忙扯下一塊布料要幫他包扎,哪知手被丈夫緊緊握住。

“現在只有你可以幫我了,你不知道,我……我不是有心要害你的,我……都是被逼的,”張季卿痛聲道,“是那個侯爺要害我,他逼我娶他的女兒,我不肯,他就逼我要除去你,不然就不放過我,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受他的威脅對你們母子仨出手,害死你們的都是他……”

他把一切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反正他是無辜的。

女人聽到這里,臉上已經是無比動容了,果然,她的丈夫還是如小時候那般善良純真,都是外面的人壞,要陷害他。

“季郎,你說,我該如何救你出去?”

張季卿一聽,眼睛頓時一亮,他忙朝妻子說出自己的想法。

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容靜秋對于接下來的對話不再感興趣,她沒理會一旁的趙裕,轉身就要走,這里的烏煙瘴氣,看著就難受。

趙裕看她面無表情地往外走,遂把這里交給馮得保,隨容靜秋一塊兒走出去。

哪怕就快入冬了,這太陽光還是有些晃人眼,比刑獄里面的陰暗強多了,還是沐浴在太陽底下最好。

“怎么?心里難受了?覺得自己白幫她了?”

聽到趙裕戲謔的聲音,容靜秋回頭朝他一笑,“九殿下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為這事難受?沒有的事,我容靜秋做過的事甚少會后悔的,”上輩子嫁給你的事情是她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幫她同出自于道義,并不需要她的回報,這是我自愿的行為,與她也無關,至于她會不會領情,又或者會聽信張季卿之言反咬我一口,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這是狡辯之詞,趙裕笑了,有時候她的通透時常會令他覺得她異于這年齡的成熟,少女的面容,成熟的靈魂,讓她展現出獨特的魅力。

“九殿下為什么這樣看我?莫不是看上我了?”容靜秋少有的開起了玩笑,也是半試探的動作,他做了這么多動作,肯定是有目的的。

趙裕挑了挑眉,“如果我說是呢。”

容靜秋戲謔的表情當即僵住,她就知道這個話題極其危險,剛才才夸下海口說自己甚少有后悔的事情,眼下她就后悔了,讓她一時嘴賤想要試探他的心思。

此時她訕笑地道,“殿下,這話可不好笑。”

“本皇子從不說笑話。”

容靜秋的面容一整,當即做出了讓趙裕瞠目結舌的動作,只見她一言不發地轉身就大步離開,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頓時,回過神來的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已經走遠的容靜秋卻是咬牙切齒起來,讓你笑,笑死你得了,王八蛋。

被支走去辦事,此時又趕著過來接她的容鴻看到妹妹的神色不虞,于是好奇地道,“誰惹你了?”然后略過妹妹看向站在刑獄門口的趙裕,莫非是他惹到自家妹妹了?

容靜秋看向兄長狐疑的表情,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沒人惹到我,里面的事情已了,我們先回去吧。”

容鴻又看了一會兒她的表情,然后才點了點頭,扶著她上了馬車,然后自己才上馬在一旁護送。

馬車里的梅兒給自家姑娘沏了碗茶水奉到她面前,然后看著姑娘捧著茶碗輕茗了一口,這才道,“姑娘,張季卿那個妻子不用管了嗎?萬一她為了她那毒夫說話呢?”

“放心好了,她沒有機會亂說話的。”容靜秋輕聲道。

趙裕是不會給機會張季卿的妻子亂說話的,須知他在這件事里面的戲份可不輕,是經不得起查的,圣人沒有心思管閑事,所以才沒有往深里追究,要不然肯定知道他背后動的手腳。

所以戲演到這份上就該落幕了,張季卿的妻子掀不起什么大風浪的。

梅兒沒有容靜秋的這份認知和自信,還是頗有幾分憂心的,不過看姑娘的樣子是真的不擔心,她就也跟著把這事給撂開了,說起了另一件事,“對了,姑娘,那老乞丐并沒有走,他說要在我們這里謀一份差事,他說他想換個活法。”

容靜秋一怔,沒想到這老乞丐倒是懂得抓住機會,其實要飯真不是長久之計,也不知道他當了多少年的乞丐。“問問他的來歷,然后再去查一查,可別是什么江洋大盜才好。”

梅兒忙道,“他自己倒是交代了一二,他說他曾經是個農民,在鄉下有幾畝薄田,后來田地被地主給霸占去了,他敵不過就離鄉背井到處去,后來才在京城淪為乞丐的。”頓了頓,“奴婢以為他這番話半真半假吧,不過他沒識幾個字倒是真的。”

至于姑娘說的江洋大盜,她覺得姑娘想多了,真有這本事,也不至于淪落為乞丐,不過查清來歷也好安心。

容靜秋慵懶地靠在軟枕上,聞言只是道,“就先安置在馬廄吧,讓順才看著。”

梅兒忙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然后容靜秋直接閉目養神,忙碌這大半天了,她也是累得狠。

另一廂的張季卿的妻子出了刑獄之后,就去接回自己的一對兒子,看到孩子安好,她這心才安定下來,正要牽著孩子離開,就看到那胖胖的臉上無毛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個太監,于是有些膽怯地道,“這位爺是什么意思?”

“聽說你還想告御狀?”

張季卿的妻子聞言,怔愣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抱緊倆個孩子逞強道,“是又怎么樣?”

“你可知要告御狀,需先挨板子,然后還要滾釘床,如果不死,你才有告狀的機會。”

聽到這些條件,張季卿的妻子瞬間傻眼了,丈夫只告訴她擊鼓鳴冤即可,卻沒有告訴她還有這么多附加條件。

馮得保繼續道,“你得想想你還有倆個孩子,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而他們的父親又出不來,他們該怎么辦?淪為街上的乞丐嗎?”

“不,我的孩子不能這樣……”女人本能地反對道。

“如果你死了,那就什么都有可能?或者送進宮里當個太監也行,宮里一向都缺這樣的小太監,倒也是一條活命的路子。”

說這話時,馮得保的心里閃過一抹悲涼,他就是被母親賣到宮里當太監的,這個他恨了一輩子的女人其實送走他沒多久之后就死了,她沒有法子保證她死后他還能活著,只能忍痛送他去當太監換一口飯吃,至少不會餓死。

女人當即抱緊自己的倆個兒子,她知道太監代表著什么意思,“不,我的孩子不當太監。”

“那你還要告御狀嗎?”

女人想也不想地道,“不,不告了。”

比起丈夫,兒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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