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二十四章 她沒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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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她沒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女人一聽可以去見丈夫,眼睛就是一亮,她這表情落在眾人的眼里,不少人都暗自搖了搖頭,就連容靜秋也跟著皺了皺眉。

趙裕雖然站在后面,但張季卿妻子的表情他還是看了個清楚明白的,只怕容靜秋要失望了,這個女人顯然是以夫為天的,到時候估計張季卿哭訴幾句,她就會心軟。

“殿下,要不就別安排張季卿與他妻子見面了吧?”馮得保小心揣摩自家主子的想法,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趙裕卻是搖了搖頭,“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子。”

所以該見面還是要見面,戲總要演完才行。

“要不老奴去威脅張季卿,讓他別胡亂說話?”

趙裕瞇了瞇眼想了一會兒,隨后就否定了這提議,“別弄巧成拙了,她沒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馮得保很想吐槽一句,自家主子認識容靜秋也沒有幾天,對她的性子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不過回頭想想,容靜秋前十六年都被放逐在莊子里度過的,那會兒爹不疼娘不愛的,她倒是還能奮發向上,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主子說她不脆弱其實是有道理的。在那種環境里,心里只要稍微脆弱一點的,要不養成憤世嫉俗,看誰都不順眼的性子;要不就會是自卑心理,惟惟諾諾上不得臺面,總之不會是如今的模樣。

容靜秋并不知道趙裕主仆正在揣摩她的心理,見到張季卿妻子那渴望見到丈夫的表情,她并不想阻止,人嘛,總要認清自己,認清現實。

“你能讓我跟季郎見面?”女人見容靜秋不說話了,心里焦急之下,當即就問出了口。

容靜秋點了點頭,“這不難,不過你們既然又起死回生了,人總要吃飯的,就算你不吃,你的孩子也是要吃的。”

女人一聽,正好這時倆兒子的肚子都傳來肚餓的咕嚕聲,她的臉先是一紅,隨后就急忙找人要吃的。

容靜秋看了眼鐘嬤嬤,鐘嬤嬤立即就去把自家帶來的吃食加熱后端了上來,因考慮到他們這起死回生都過了兩天時間了,所以端上來的都是些清淡的流食,那母子仨和老乞丐吃得香甜,這是他們一生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容金氏看這四人狼吞虎咽的樣子,臉上的驚懼這才去了,慢慢恢復正常的臉色,看到那倆小的吃得打了嗝,忙道,“慢點吃,不夠還有,這餓了些時日就不能吃得過快,天可憐見的,這真是造孽啊……”

容靜秋輕撫母親的背以做安慰,知道她是心疼那倆孩子,不過這話估計張季卿妻子不大愛聽,因為她看到女人吃東西的動作放慢了,臉上除了羞赧之意外,還有些許不滿,頓時讓她對這女人的好感瞬間減半,有些時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容金氏也看到了女人臉上的表情,她瞬間也有幾分不快,怎么滴,她丈夫都要殺她了,她還不許別人說他的不是?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娘,我們先去那邊安排好的屋子里歇一會兒吧。”容靜秋道。

容金氏點了點頭,隨后看到趙裕還在那邊主座上,于是又過去招呼趙裕過去屋里坐。

容鴻不滿地撇撇嘴,他對趙裕不以為然,覺得母親太過于禮遇這個不得寵的皇子。

容靜秋搖了搖頭,兄長這性子怕是沒救了,就算不想搭理趙裕但也別得罪人啊,沒看到馮得保都一臉不滿地看向他了嗎?這馮得保就是趙裕肚里的蛔蟲,而且這老閹人搬弄是非也很有一套,她哥這樣,將來還是堪憂啊。

于是她上前半擋住馮得保看過來的視線,還朝馮得保笑了笑,馮得保立即識趣地朝她躬身行了一禮,然后就把目光轉向別處。

“哥,我知道你不滿趙裕,但也別表現出來啊?”

“我又沒說什么?”

“你這表情比說什么都更能表達你的內心,不管他得寵與否,他都是皇族子弟,是受皇家庇護的。”容靜秋實在忍不住吐槽了兄長一句,“我真不知道你在江南那邊的官場是如何混的,那兒的復雜程度與京城不相上下,你能活著回來京城,實在是讓我驚訝萬分。”

“嘿,我說你怎么說話的?有你這么說你哥的嗎?那趙裕算什么東西,你要這樣維護他?別忘了誰才是你嫡親兄長?”容鴻相當不滿,他這個妹妹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尤其是說話能噎死人。

“你若不是我兄長,我還懶得說你呢,你當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定遠侯著想,我可不想將來這祖宗奮斗出來的家業毀在你的手里。”

容靜秋這毫不留情面的話,瞬間激怒了容鴻,他正想大聲表達自己的不滿,結果看到妹妹豎了根食指在唇邊,這是要他噤聲的意思,“哥,別忘了這是什么場合?什么話當說,什么話不當說,在心里想清楚了,再說出口,不然小心禍從口出。”

容鴻的臉瞬間紅了,這下子感覺自己的臉有如火燒一般,他這妹妹說的話再沒道理,剛才那句卻是有道理的,這場合容不得他糊來。

“不是你氣我,我會一時氣憤差點口不擇言嗎?”他把鍋都甩給了容靜秋,并且一副是她的錯的樣子。

容靜秋不可思議地打量了這兄長好幾眼,他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

她從來不輕易鄙視任何人,但容鴻這不要臉的話讓她鄙視了,“說不過我,就給自己找開脫的理由,哥,你的厚臉皮與無恥我領教了。”說完,她朝前邁了幾步,拉開與容鴻的距離,省得又被他胡亂栽贓。

這回容鴻真的是整個人都羞愧難當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面對這個妹妹,他就會喪失了理智,平日里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妹妹,他就會忍不住脫口而出一些不討喜的話。

再回想整段對話,容靜秋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倒是他反應太過于敏感了,似乎受不住她眼里的輕視,思及此,他想上前去向容靜秋道歉,哪知容靜秋這會兒被母親拉住,正與趙裕說話,他的步子就慢了下來,實在拉不下來臉湊過去。

到了被特意整理出來的休息室,容金氏拉著女兒給趙裕行了禮之后,這才轉去隔壁的屋子,容鴻朝趙裕點了點頭,跟著母親和妹妹進了隔壁的休息室。

“他這是怎么了?”趙裕的眼睛斜睨了一眼容鴻的背影。

“被容三姑娘給教訓了。”馮得保道,別以為他們兄長說話小聲點他就聽不到,這容鴻比起容靜秋來說真的差了太遠。

容靜秋有句話說對了,要不是自家殿下看在容靜秋的份上暗中出手相幫,容鴻還真的不能從江南的官場里脫身,更遑論是提前回京?就依他那少爺脾氣,都不知道明里暗里得罪了多少人,大把人想要他的小命。

江南官場的復雜和黑暗,就連圣人要調派官員前去都要再三斟酌,那兒是大安王朝經濟的最大來源,可那兒的官員與本地的士族、鄉紳、商戶、幫派都勾結至深,每一個前去的人若是不能在這里面游走,那就注定會被手下給架空,任期上什么也做不了,到期了就灰溜溜地回京復旨。

“是該給點教訓了。”趙裕很是贊成地道。

容澄做為定遠侯是合格的,他是鍛煉出來了,可惟一的嫡子卻是令人失望的,或許就因為沒有競爭對手,所以容鴻并沒有危機感,才會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但凡容澄再生個嫡次子,只怕情況就不同了,有了同母的弟弟在一旁虎視眈眈,容鴻逼也會逼得自己成熟起來,不然爹娘很有可能會放棄他選擇培養弟弟。

不過凡事也不是絕對的,就好比金三,他也是獨生的嫡子,人家就表現得比容鴻有擔當多了,年紀還更小些,可見成熟與否與年紀無關。

想來應是容家的家風不好,從上一代定遠侯以妾為妻開始,這家風就注定好不了。

不管外人如何看,對于容鴻來說都是不痛不癢,他并沒有這樣的自知之明。

休息室里,容金氏顯得有幾分意興闌珊,“待會兒我就不去刑獄那邊了,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容靜秋知道母親應該是不喜張季卿的妻子,才會這么說的,對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她已經預料到了,只不過她并不想阻止,無論好壞,都得張季卿的妻子去面對,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人生。

“娘,我知道了。”

容金氏輕拍了下女兒的手,“估計這會兒這里的事情都成了奇聞了,在外面別胡亂吹噓,省得被有心人聽去大做文章。”這話是對兒子容鴻說的,畢竟男人要出去應酬,少不得喝上幾杯酒,一喝醉什么話都藏不住。

“娘,放心好了,兒子又不是三歲小兒,知道分寸。”容鴻有幾分哭笑不得地道。

容金氏掩下心中的愁緒,兒子確實是不小了,但這心性依丈夫的話還得再磨磨,江南一行,除了帶回來一個不討喜的侍妾之外,其他的并無長進,想來就愁人。

稍為休整了一會兒,容金氏先行帶著仆人回去定遠侯府,而念經的僧人也離開回去白馬寺,惟有那領頭僧人被留了下來。

趙裕對他頗為禮遇,給的都是大師級的待遇,這讓領頭的僧人受寵若驚之余,心下很是受用,并且聽這九皇子話里的意思,是要帶他去面圣,一想到這里,他就止不住地心潮澎湃,這對于他千載難逢的機遇。

老乞丐在回城的途中,對張季卿的妻子道,“大妹子啊,你到時候可千萬別心軟,這男人若是真想要殺你,一次不成還會有下一次的,我聽他們的話并不是騙你的。”

女人沉默不語,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因為是童養媳,她對丈夫既像母親又是妻子,所以包容心特別的強,她到現在都不相信男人狠心地要殺死他們母子仨。

老乞丐嘆息一聲,莫名其妙死過一回的他,已經不太想多管這閑事,接下來的余生得好好活著才行,不然對不起這次鬼門關里一游。

監獄里彌漫著一股腐臭味和尿騷味,張季卿被動了刑,此時正痛得哀哀叫,可惜那些獄卒都不搭理他,他只能死死地忍著,心里卻是一回回地盤算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計劃萬無一失,怎么就被人抓了個正著?

除非……除非有人在后面跟蹤自己,要不然怎么會對他的舉動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殺妻兒之前,他都想好了,如果被人發現這死去的母子仨是他的妻兒,他就假裝哭一哭,然后就推說妻子嫌他中不了舉,家中又清貧,遂帶著孩子一走了之,他壓根不知道他們到了京城來云云,完全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恐怕還會搏得一些貴女的同情。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最終他坐進了這刑獄里面。

正胡思亂想間,他聽到妻子喚他,“季郎……”

“誰?”他嚇得睜大了眼睛,顧不處身上的疼痛,身子急忙卷起往后縮,朝那聲音處看去,妻子的身影果然出現,他嚇得臉色發白,以為是死去的妻子回來向他索命。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死都死了,就放過我吧,反正我也沒有幾天好活了,一夜夫妻百日恩……”

急忙要走向丈夫的女人頓時駐足,她沒想到一臉蒼白又憔悴且狼狽不堪的丈夫會是這反應,莫非他真的想殺他們母子仨?本來已經是往下沉的心,現在更是沉到了谷底掙扎中。

“季郎?”她再喚一聲,想要上前好好看看他。

張季卿卻是嚇得縮不住,干脆跪在地上給妻子的“亡魂”拼命磕頭,“我真不是有心想要殺你們母子仨的,你饒過我吧……”見到妻子的“亡魂”還在向自己逼近,他又惡向膽邊生,怒而站起來道:“你別怪我要殺你,要怪就怪你沒有一個當高官的爹,要怪就怪你是個鄉下農婦,我要的你給不起,偏還要跳出來擋我的路,你不死誰死?好好地在鄉下待著不成嗎?那樣我也不用為難,也不用淪落到如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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