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零三章 這是要強人所難嗎?(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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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這是要強人所難嗎?(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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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靜秋這會兒也覺得尷尬不已,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解釋了一句,“我是希望你心里能舒服一點。”

鐘義很想說不用她假好心,不過最終還是沒把這句話給說出來,畢竟對不起他娘的不是容靜秋,而是容澄,他把氣撒到容靜秋的身上,對眼前這姑娘不公平。

兩人都安靜不語,只要周圍來往的人吵吵嚷嚷發出的聲音。

容靜秋再看向容鴻的時候,容府管家滿臉笑容地上前迎人,隔得有些遠,她聽不清都說了些什么話,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些問候的話。

文如意滿臉疲倦,嬌嬌柔柔地任由容鴻扶著她,這舉動不但容府管家側目,就連經過的人也都會多看兩眼,有思想守舊的人暗地里還撇了撇嘴,可身為當事人的容鴻和文如意卻是全然都不在意。

“你哥這眼光不咋的。”鐘義撇嘴道。

容靜秋很贊同地點了下頭,毒舌道:“他眼睛一向不大好使。”換言之就是眼瞎。

這話取悅了鐘義,而且在他看來,容靜秋說這話并不是在附和他,而是真心話,他心里平衡了,這才不再陰陽怪氣的。

容靜秋其實不會跟鐘義計較他的態度,換位思考一下,誰都會心里不平衡,這是人之常情。

容靜秋不再看向容鴻的方向,畢竟太辣眼睛了,文如意這樣的女人一向不是她欣賞的那款,所以還是別難為自己的眼睛了。

她這會兒探頭看向黑壓壓的人群,不知道道那個江南名醫楊仲文下船了沒有,其實上輩子她見過這人的。

那時候趙裕請他來給她調理身體,不過那時候的她對楊仲文不太信任,想著這不過是江湖游醫,能有多少本事?就連太醫對她的病情都束手無策,什么方子都用盡了,可她還是沒辦法懷上身孕。

遂對于他的醫囑也不太認真的執行,后來氣得楊仲文要收拾東西回江南,直說再也不侍候她這樣的貴婦人。

趙裕沒有指責她的態度散漫,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人給挽留了下來,而她到底也不是真想砸人飯碗,經過這樣一番周折,她總算愿意遵醫囑認真看病了。

思及這段往事,她想哪天她還是要去把葉氏的墳給刨了,要不然對不起她上輩子受過的罪。

好在她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楊仲文和他那小學徒,這人還是老樣子,一副嚴肅古板的長相,清瘦的身體顯得有些單薄。

“你要等的人到了?”鐘義也不再看向容鴻那邊,一轉頭就看到容靜秋往前走準備去迎人,于是也趕緊跟上去,看到有不開眼的人不小心要撞上容靜秋,他忙伸手隔開。

“對,就在那邊。”容靜秋笑道,這下子總算對容金氏有交代了。

鐘義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青年帶著個小書童剛走下船,兩人正茫然地張望著。

“可是楊大夫嗎?”容靜秋擠開人群上前朝楊仲文拱了拱手。

楊仲文上下看了眼容靜秋,眉頭皺得能夾死好幾只蒼蠅,并且一言不發。

倒是他的小學徒滿臉狐疑地先開口了,“你是誰?”

容靜秋倒是好脾氣地笑了笑,跟楊仲文打過交道,知道這江南名醫地脾氣是又臭又硬,遂對他眼下這態度不以為然,“我是容家姑娘派來在此等候二位的,楊大夫還請跟我過去,客棧都已經安排好了。”

“啊?你是容家姑娘派來的,失敬了。”小學徒忙給容靜秋行禮,然后背好行李,一把拉住楊仲文的衣袖,“先生,我們趕緊走吧。”

楊仲文卻不動身形,哪怕周圍人來人往,他也巋然不動,只見他一雙利眼似乎能將容靜秋看穿。

容靜秋女扮男裝以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用這樣的眼光看她,頓覺頭皮發麻,這人不會一眼就看穿她的底細了吧?

果然,沒一會兒,聽到楊仲文道,“好好的姑娘家,偏要做這樣的打扮?說,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不說清楚,我們師徒倆不用你招待。”

一旁的鐘義聽得目瞪口呆,說實話,若不是知道容靜秋的底細,乍一相識,他估計也會被她的男裝給瞞過去,畢竟不顯脂粉味啊,而且身高也不算太矮,怎么看都是漂亮美少年,沒見他那一群大老粗手下沒有一個人能認出這是美嬌娥。

容靜秋倒是好氣度地輕拍了兩下手掌,笑道:“都說醫者對人體骨骼的走向十分精通,我以前是不大信的,如今見到楊大夫這本事,真真是開了眼界。”

她這裝扮曾經騙過徐太醫,至少被看穿之前,徐太醫是真的沒想到過她是女扮男裝的,因而她對自己的男裝扮相是十分有自信的。

或許與楊仲文精通千金科有關,畢竟看的都是婦女病,接觸過的女人相對也多,所以能看穿她是女兒身倒也不奇怪了,當然,她是不會深究這些的。

畢竟有求于人,她也爽快地承認自己不是男兒郎,不然這脾氣又臭又硬的楊大夫轉身離開,她再找個人去糊弄容金氏就不容易了。

楊仲文原本對容靜秋頗有防備之心的,但聽她爽快地承認是女嬌娥之后,他倒是對她沒有那么多成見了,不過還是問清楚道,“你真是容家姑娘派來的?”

“不瞞楊大夫說,請你來的就是我本人。”容靜秋攤了攤雙手道。

楊仲文這一路上其實也想過這請他千里迢迢北上問診的女子是何模樣,病情又會是何模樣,畢竟信里寫得極其有限,只說是調理身體治不孕的,再具體的情況就沒有了,所以這一路前來他把有關這方面的書籍都帶來了,路上腦子也老在琢磨這年輕姑娘可能會出現的病情。

但如今看這人唇紅齒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醫家常用之法不外乎望聞問切,依他多年看診積累的經驗而言,這容姑娘的身體那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這不是一個病人。

換言之,他是被人給耍了,想明白這點,他頓時冷笑道,“容姑娘身體健康,無須大夫醫治,恕在下告辭了,半夏,去訂下一班返回江南的船只。”

容靜秋雖然知道這江南名醫的脾氣不好,但沒想到只一照面,他就看出她身體沒毛病,并且還要轉身就走,這怎么可以?

她已經在母親容金氏的面前夸下海口了,最近母親因為親哥容鴻自作主張納妾的事情煩得焦頭爛額,這才沒顧得上詢問這江南名醫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就忘了這一茬啊。

她忙上前去攔著楊仲文離開,一臉急切地道,“楊大夫,你不能不聽我解釋一句吧,我真的有苦衷,要不然我千里迢迢請你北上做甚?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的。”頓了頓,“再說你們剛到京城,還沒有休整就再度起程,這樣你們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何不先暫住幾天緩一緩?就當來京城看看風景……”

楊仲文冷笑道,“容姑娘,我是個醫者,我沒有那么多閑情逸致的心情去觀賞什么風景,我還有病人在等著我。”

不過到底顧忌著容靜秋是個姑娘家,所以他沒有粗魯地把人給推開。

容靜秋自然知道楊仲文是個負責任的醫者,于是她誠懇地道,“楊大夫,我真不是耍著你玩的,我是真的有事相求,這里人多嘴雜,我不能把詳細事情告訴你,還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兩眼懇求地看著楊仲文。

楊仲文依舊不作聲,但他的小學徒半夏卻是被容靜秋那眼眶含淚的樣子給打動了,于是他開口為容靜秋說話,“先生,要不我們就聽聽她怎么說吧,都坐了這么久的船來了,而且我還沒逛過京城呢,都說京城繁華,我還想見識一番好回去吹噓的。”

鐘義認識容靜秋這么久以來,從來沒有看到她這一面,畢竟這姑娘狡黠之余又牙尖嘴利,時常都能把人給唬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求人的樣子,新奇之余又忍不住想要幫她一把。

于是,他上前朝楊仲文拱手道,“楊大夫,還請你留下,我這義妹真的是有事相求。”

楊仲文的脾氣再臭再硬,這會兒看到三人請求的清澈目光,終還是沒有堅持現在就走。

容靜秋看到楊大夫帶著這叫半夏的小學徒回轉往她請來的馬車走去時,她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朝鐘義感激地一笑。

鐘義不需要她什么感激,畢竟她是他親妹妹,幫自家妹妹無須理由,不過他還是傲嬌地微昂了昂頭,耳朵尖卻是紅透了。

容靜秋沒想到鐘義還有這么好玩的一面,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些許。

不過樂極生悲,她以為她在這個時間地點扮一會兒男裝是不會遇到什么人的,哪知這熟人真是無處不在啊,還是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容十七?”

這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聲音,真是讓背對著人的容靜秋咬緊了一口銀牙,鐘渠這廝是不是要陰魂不散了?他怎么會這么湊巧到這碼頭來?

她很不想轉身去面對這人,可她知道鐘渠的性子,她越是逃避,他就越是鍥而不舍。

果然,他追了上來,聲音里有驚喜也有小心翼翼,“容十七,真是你嗎?”

容靜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轉頭看向鐘渠,今日的鐘渠穿著禁衛軍的服飾,顯然他應該在附近有公務,還真是不湊巧了。

但演戲嘛,她還是很在行的,于是,她笑著朝鐘渠行了一禮,故做驚訝道:“鐘世子,你怎么在這兒?還真是湊巧了啊,哈哈哈……”

什么叫尬笑,這就是。

鐘渠不知道容靜秋已經腹誹了他好幾句,他定定地看著這被他記在心里的容顏,這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人,為此他苦惱過,掙扎過,畢竟這是一個男兒郎,身為世家的繼承人,他怎么能喜歡上一個男人?

就在他下定決心要去找他的時候,他就像一陣煙那般消失不見了,然后,再也沒有然后了,他得到一句歸期不定的話。

后來他為了他移情到容靜秋的身上,這是一個女人,一個他能光明正大毫無心理負擔就能娶進門的女人,那會兒他以為這女人是他情感的寄托。

在錯過了彼此之后,他才知道,原來他也喜歡著她。

偏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兜兜轉轉之后,他又看到了這最初讓他動心的翩翩少年郎,這心情之酸爽,不是當事人都感受不到。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有通知我一聲,我好為你接風洗塵。”

容靜秋心里直呼頭痛,面上卻還得繼續笑道,“鐘世子無須如此,我不過是一介草民,真不值得世子花費這番心思,況且我不日也要起程離開京城,就無須麻煩世子破費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

容靜秋的眼睛睜大了,這會兒她連尷尬之笑都收了起來,表情逐漸嚴肅,鐘渠要干什么?這是要強留她下來嗎?

“既然十七沒有意見,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

鐘渠不會輕易放容十七離開了,這個人就像一陣風一樣,放他走,下一次再見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所以他一定要留下他。

容靜秋板著張臉道,“鐘世子,你這是在強人所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鐘渠走的,畢竟這身份是不能見光的。

正在此時,一道聲音在兩人的身后響起,“鐘二?”

兩人齊刷刷地看過去,來人居然是容鴻。

容靜秋見狀,心里就罵了一句粗口,已經過去了這么些時間,他怎么還不回府?他不是最緊張他的愛妾嗎?就這樣把他的愛妾給拋下好嗎?

容鴻的目光自然看向容靜秋,這個過份漂亮的少年,總有幾分眼熟,但他又確定自己沒見過這人。

容靜秋被容鴻的目光看得極不自在,而且她極不喜歡容鴻打量她的目光,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真以為他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嗎?

一旁的鐘義就先不高興了,容鴻明顯沒能認出嫡親妹妹來,而且這居高臨下的目光是個什么意思?于是他上前半擋住容鴻看向容靜秋的視線,低頭問向容靜秋,“碰上熟人了嗎?”

“也不算是熟人,只是與鐘世子有過幾面之緣。”容靜秋趁機撇清關系,她不想被鐘渠強行留下,只能這么說。

鐘渠冷笑道,“十七這是要翻臉不認人了嗎?”不屑地看了眼鐘義,不知道這突然躥出來的人是哪根蔥,但不管是哪根蔥,他都沒有懼怕的,伸手指了指容靜秋,朝容鴻道,“容二,這是你容家的族人,叫容十七,你大妹妹收留的人。”

“我大妹妹?”容鴻一時間沒能想起這話指的是誰,“我就一個妹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頭刁鉆得很,不像是會收留人的樣子。”嘴里雖然說容靜冬刁鉆,但眼里的笑意都顯示著他對自己的妹妹還是極其喜愛的。

而且話里話外都在暗指眼前這叫容十七的人是在騙人,讓鐘渠別上當。

容靜秋笑呵呵地看著他,半點傷心也沒有,上輩子早就習慣了這兄長對她的忽視。

沒有一塊兒成長的經歷,自然沒有什么感情,所以她對這兄長也沒有什么苛求。

這下子尷尬的是鐘渠了,他看了眼還笑得出來的容十七,突然想到另一張美麗的臉,輕咳數聲后,這才朝容鴻道,“容二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容四姑娘,而是你的大妹妹容三姑娘,就是住在莊子里的那位。”

這么一說,容鴻想起來了,他確實還是這么一個妹妹,但這妹妹他是極其陌生的,連面也沒有見過,就更不知道她的性情如何了,不過這了隨便收留人也不知道打哪學來的,爹娘都不說說她的嗎?

這么一想,對這未曾謀面的妹妹多了份不喜。

容靜秋看向容鴻,一眼就看穿了他對自己的偏見,不過誰在乎呢?“見過二公子。”禮節到位后,又道,“三姑娘是個好人,幸得三姑娘收留,我才能混上如今的日子,二公子未見過我,但我確實容家族人。”遂把容十七的來歷簡單說了一遍。

容鴻一時間也不能分辯真假,但他聽得出來這看似對他恭敬的容家族人其實對他不以為然,頓時,他的臉拉了下來,心想回頭一定要跟爹娘說說,得好好管教一下在莊子里長大的三妹了,免得她做出一些不利于容家名聲的事情。

“既然都是不太熟的人,那義弟,我們走吧,免得讓客人久等。”鐘義道。

容鴻的表情,他看在眼里,心里頗為不屑,這就是容澄引以為傲的嫡長子,不過如此嘛。

容靜秋早就想離開了,遂朝鐘渠和容鴻行了一禮,“那我先告辭了……”

“我說今日要給你接風洗塵的,十七,你莫要浪費了我的一番好意。”鐘渠強硬著姿態道,目光還挑釁地看了眼鐘義,不知道容十七從哪里冒出來的義兄?居然如此多事。

容鴻不做聲,顯然他是站在鐘渠這一邊的。

容靜秋聽出鐘渠話里的威脅之意,看來今日是不能善了了,遂,她也強硬地回了一句,“鐘世子,這是要強人所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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