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求速戰速決(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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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求速戰速決(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聞言,容靜秋臉上完美的笑容險些繃不住,心里已經開始大罵這出來攪局的人,真是哪哪都有他,真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為?

“鐘公子。”她掩去眼底的不悅,笑著與鐘義打招呼,然后薄景然道,“這位是遠威鏢局的少當家,我們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薄景然這才正眼看向鐘義,畢竟這次上京的一路上遠威鏢局的鏢師出力不少,給他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遂起身朝鐘義拱拱手,“原來是少當家,久仰。”

鐘義卻是不大認得薄景然,也是從回來的鏢師的嘴里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初時他是不在意的,后來發現容靜秋單獨約了他,他這才對這人重視起來,江南才子兼大富商,看模樣是標準的小白臉長相,一身書卷氣看著不呆,果然是能賺到大錢的奸商。

他對這薄三公子稱不上有好感,但也沒有壞印象,遂也拱手回了一禮,“薄三公子,久仰,在下的鏢局這次出江南任務的鏢師對公子是大加贊賞,本想給公子下拜帖,哪知道偶然見到容三姑娘,居然意外與公子相見,實屬緣份。”

薄景然也在暗暗打量對方,同樣長相俊美,但鐘義是練家子,身上的腱子肉頗為發達,整個人都有北方漢子的雄健之美,不過看那精明的眼睛,顯然不屬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再看他突然出現的時機,似乎對容三姑娘有些想法。

他不動聲色與對方交談了幾句,鐘義的目光都暗暗地看向容靜秋,他頓時心知此人應該是故意而來的,遂他也沒有做主要留客,僅僅是寒暄了兩句。

容靜秋自然也不想留下鐘義,這種暫時搞不清意圖的人她并不想招惹,更不想自己的婚事憑添變數,所以她也不會主動請鐘義留下。

無奈鐘義這人的臉皮特別厚,竟是不請自留,而且理由也找好了,“正好想與容三姑娘商量一下西北行的走鏢任務,這下子倒是不用再另下拜帖了,況且還有薄公子代為參考。”

容靜秋不意外他用這個話題做為留下的開場白,于是道,“走鏢的安排我一向是交給林大哥負責的,我還真的不知道這具體安排都有哪些?”

她此時一臉發懵的樣子不像假裝,而且轉頭目光看向林可達,似有詢問之意。

林可達對于突然冒出來的鐘義,心里也是不喜的,畢竟沒有正式下拜帖就跑來是很不禮貌的做法,更何況這么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似乎在顯示與容靜秋十分相熟,這就更可惡了。

不管容靜秋是不是心儀薄景然,但也輪不到一桿子都打不著的人來攪渾水,于是,他笑著站出來,“少當家,在下是林可達,與你有過幾面之緣,可能少當家貴人多忘事,把在下都給忘了,不然這等事情找我們姑娘也沒用,她說過她不能走這商路,所以不了解路上的危險,因而一切都交給在下全權處理。”

“正是,林大哥是我的奶兄,那是極親近的關系,他辦事最為穩妥,我也是極為放心的。”容靜秋笑道,并且把自己與林可達的關系給說明白了,這種關系在當下的大戶人家之中還是十分緊密的,很多不方便辦的事情交給在外面行走的奶兄弟去辦,主子也能放心。

鐘義的笑容窒了窒,他是沒想到容靜秋直接把林可達給推了出來,并且這人是他最早接觸的,那時候想讓他引薦東家見一面,卻被他給婉拒了,從那時起他對這林可達就頗有意見。

不過到底這人是容靜秋的左膀右臂,看樣子還在那位柳管事之上,于是他也很客氣地與林可達道,“那可是誤會,我以為容三姑娘會親自處理,早知道林管事回京了,我一早就該與你聯絡才是,失敬失敬。”

生意場上哪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一切都是從利益出發,于是林可達也笑道,“少當家言重了,要不這樣,今兒在下做東,請少當家到隔壁一桌去詳談,如何?”

這是要支開他了,鐘義不動聲色地轉動了一下手上戴著的鐵環,看來容靜秋與這江南來的薄公子之間有貓膩,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不過如果拒絕掉林可達的提議,那就證明自己心中有鬼,容靜秋這人別看表面溫婉,實則戒備之心很重,想要獲得她的信任不容易,他還是不能搞砸了。

于是從善如流地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他再轉頭朝薄景然還有容靜秋拱拱手,“本想著與兩位把酒言歡的,不過這走鏢的安排馬虎不得,那在下先與林管事隔壁桌子去詳談,失陪了。”

薄景然抬了抬手,“鐘公子客氣了,你請自便。”

容靜秋起身回禮,臉上有幾分歉然,“鐘公子若有什么條件盡管提,林大哥可以代我全權做主,不過安排的鏢師一定要是最好的,林大哥是我的奶兄,我可不希望有意外發生讓我奶娘傷心。”

林安氏聽到容靜秋說到她,忙開口,“姑娘心善,老奴感之不盡。”

容靜秋擺了擺手,表示林安氏不用放在心上。

林可達這才把鐘義給請走了,正好隔壁的桌子被人給占了,鐘義的臉色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沉了沉,不過當下不好發作,遂只能與林可達到了另外一邊比較遠的廂房。

容靜秋這才長舒一口氣,然后一副才想起對面還有個薄景然一般,于是不好意思地道,“小女子似乎又出丑了,讓薄公子見笑了。”

“容姑娘客氣了,”薄景然親自給她斟了碗茶,看到容靜秋致謝,這才又道,“容姑娘似乎對那位鐘公子有些……”

容靜秋朝外看了看,然后傾了傾身一副要與薄景然說悄悄話的樣子,“實不相瞞,我幾次出行都遇上了這位鐘少當家,心里難免有此猜疑,但又尋不到合適的機會問個清楚,怕是我多想了,到時候冤枉了好人怎么辦?”她一副懊惱的樣子,看著頗為惹人惱。

薄景然靠近,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氣息,耳朵不由得微微一紅,遂輕咳幾聲掩飾自己此刻的尷尬,但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會被人盯上了,他又正色道,“容姑娘多心是應該的,年輕姑娘家可不能輕率信人言,不然很有可能上當受騙,最終害了自己也害了家族名聲。”

容靜秋沒想到他會這么嚴肅正經地說這樣的話,隨后想到他那幾任對外宣稱死掉的未婚妻,估計都是內有隱情的,很有可能扔下父母家族都跟人私奔了,所以這番話是他的肺腑之言。

她也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同樣正色道,“薄公子所言,小女子記住了,女子想要安生立命,家人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小女子還不至于會昏了頭腦聽信他人言。”

薄景然對于容靜秋的回答頗為滿意,心里對她的好感又上升一個臺階,可能看地太多不自愛的女孩,他更欣賞這種看起來似乎循規蹈矩但又清楚明白自己要什么的女孩。

一頓飯的功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容靜秋對薄景然的談吐見識,頗為滿意,與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應該不會沒趣,遂臉上的笑容不但真誠而且燦爛了許多。

離開之時,在酒樓轉角的位置,她不期然地與對面走來的人撞上,對方下意識地扶住她,她一時站不穩也下意識地拉住對方,頭頂的帷帽歪了歪露出真容,等站穩了正要說話之際,就聽到頭頂傳來趙裕那王八蛋的聲音。

“怎么走路都不會走了?”

她的心神一跳,直接松開對方往后退了兩步,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趙裕戲謔的表情,但眼底卻是一片寒霜,她面上有些窘,感覺怎么好像是她紅杏出墻一般,呸呸呸,這輩子她可不是趙裕的妻,她愛咋的就咋的。

“九殿下。”她屈膝行了一禮,“小女子剛才失禮了。”

“無妨。”趙裕輕抬手道,目光卻是看向了一旁剛才想要出手扶住容靜秋的男子。

薄景然也在打量著這出手扶住容靜秋的男子,長相實在是俊美,可是在聽到容靜秋稱呼他為九殿下,他不由得皺了皺眉,跟著微垂頭行了一禮。

“這位是?”趙裕踱到薄景然的面前,眸子有些不善地瞇了瞇。

容靜秋心里大叫一聲不好,她不知道趙裕想做什么,這人的心思她從來沒有弄清楚過,但是此刻她是擔心他對薄景然不利的,于是忙上前剛想說話解圍。

薄景然卻是已經抬頭不卑不亢地道,“草民乃江南人士薄景然。”

短短一句話已經是自曝家門。

趙裕身為皇子,一聽就知道眼前這人的來歷,畢竟薄家老太爺大儒的名聲在大安朝那是相當出名,想當年圣人還想請薄老先生北上給皇子講課,奈何薄老先生以年紀大不遠游給拒絕了,圣人也沒有怪罪,只是很可惜沒能請到這位大儒來授課。

“原來是江南薄家的公子,父皇時常都感嘆,說我們這些個皇子沒有聽過薄老先生的課是生平撼事,如今看薄公子的青松之姿,仿佛也能看到薄老先生的風采,他日一定要去聽聽薄老先生的課程,這才算生平無撼事。”

薄景然忙做了個揖,“殿下謬贊了,草民之學問與為人離祖父尚遠,未得其形十分之一,實乃汗顏,當不得殿下之贊。”

“后生可畏,薄公子無須自謙。”趙裕非常親民地拍了一下薄景然的肩膀。

容靜秋的神情一直繃得很緊,她不想與趙裕對上,但更不想趙裕為難薄景然,不過現在看到薄景然應對得游刃有余,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哪知趙裕突然轉頭看向她,身子微彎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本皇子不會為難他。”

容靜秋的心又提了起來,下意識又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屈膝福了福,“殿下說笑了。”

“本皇子從不說笑。”趙裕一本正經地道。

等看夠了眼前這小騙子的臉色變了又變之后,他這才笑著轉身離開,馮得保趕緊跟上去,離開前還刻意看了眼容靜秋。

容靜秋對馮得保那一眼無動于衷,退開到一邊,讓跟著趙裕的其他幾個權貴公子離開。

當然這些人也下意識地打量她,但她早已把帷帽給戴好了,他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知道她是容家的姑娘,但容家的姑娘多了去,誰有那個閑功夫去探查?

京城的男女大防并不太嚴格,更何況現在又是光在化日之下,沒有人會到酒樓這地界偷情,于是他們也沒有多想,只以為那長相俊朗的薄公子是容靜秋的什么親戚,或者是她哥的朋友也未定,畢竟容二離京已經有半年光景了。

“容姑娘,你沒事吧?”等這群閑人走了,薄景然一臉關心地問道。

容靜秋整理了一下心情,這才重新展開笑顏,“薄公子無須擔心,小女子一切安好。”頓了頓,“只是,那九殿下可有為難你?其實小女子與他并不熟,只是見過一兩次面而已……”

她不想薄景然誤會她與趙裕的關系,于是把自己不久前不小心卷入了何道婆那一案的事情簡單說了說,“當時也多得九殿下,不然小女子的命就危矣。”說完,她的臉上有幾分不自然的窘然。

薄景然突然“噗哧”一笑,“容姑娘無需緊張與尷尬,在下并沒有多想。”

其實像她這般美麗又聰慧的女子會有人愛慕也是正常事,不過那位是皇子,婚事從來不能自主,容靜秋這般美好的女子若是陷入進去,只怕會萬劫不復,這就是他樂見的場面了。

兩人在酒樓門前告別,容靜秋直接道,“薄公子,京城有幾次景觀不錯,若你感興趣,小女子倒是可以當個向導。”

她乘機追擊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機會,畢竟不知道薄景然會在京城待多久,所以她要速戰速決,早早把自己給嫁了,她就能安心了。

薄景然有些微愕,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到面前的姑娘在帷帽下的面容有些嬌羞和忐忑,看來說這番話她應該是鼓起了不少勇氣,于是欣然應允,“那就有勞容姑娘了。”

容靜秋其實也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雖然老祖宗說過,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但這層紗對于她來說實在有些厚,要戳破也不是不容易的,畢竟兩輩子,她都沒有追過人,哪里懂這些?

這都是臨急抱佛腳偷看了好幾本才子佳人的小說才總結出來的套路,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她未來的幸福生活就指望這一舉動了。

現在聽到他含笑應允,她臉上的笑容才不至于尷尬與窘然,當場就與他約定了時間。

薄景然沒有反對意見。

她這才心滿意足地由林安氏扶上馬車,剛坐穩,就把車窗簾子拉開,朝薄景然揮了揮手。

薄景然目送容靜秋上了容家的馬車,看到馬車駛遠了,那美麗的少女還探出車窗朝他揮手告別,此情此景此人甚是美麗,他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揚了起來,突然覺得北方的夏日也不是那般令人討厭了。

他住的客棧離這酒樓不遠,此時天色正好,他慢慢地踱回去。

后面跟著的安平悄聲道,“公子,我怎么覺得那容姑娘似乎對您有意思呢?”

薄景然的步子停了下來,其實不用安平說,他也能感覺到容靜秋看他的眼神頗為火熱,這個少女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就差直白地告訴他,她對他有好感了。

不過,他還是伸手敲了安平一記,“你在瞎想什么?人家姑娘家臉皮薄,這番話若是讓人聽見產生誤會怎么辦?”

沒有幾個女子能忍受得了流言蜚語,所以他當初才會在那幾個未婚妻跑掉后,把后果一力承擔下來,這樣也算是結兩家之好,只是他至今也沒明白,那些個未婚妻為何都看不上他?

他真的有這么差嗎?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自我感覺甚好,只能說那幾個未婚妻沒有眼光,她們那些個私奔對象,他提都不愿意提,少女一但蠢起來,就連走街串巷的都能把她給騙去。

安平看到自家公子似乎挺高興的,心下遂有幾分了然,公子對那位容姑娘也是有好感的。

容姑娘家世相貌都是上上之選,這可比公子之前定下親事的那些個女子要好得多,家里的老太爺若是知道,肯定也會贊成的。

他得想想自己是不是要提前知會一下老太爺,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頓時,連他也苦惱起來,怕公子覺得他多管閑事。

另一邊廂的馬車里,容靜秋已經摘下帷帽歪坐在靠枕上,一旁的林安氏卻是道,“姑娘的形跡太露了,會不會太急切了?”

她怕自家姑娘的主動會把人給嚇跑了,以為自家姑娘是個孟浪的女子,那事情很有可能會辦砸了。

容靜秋微微閉目養神道,“奶娘,前怕虎后怕狼,那什么事都干不成?這種事就只能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林安氏被這話唬得神情一震,“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擔心那個什么鐘少當家?就那身份是不夠格到侯府上門提親的,姑娘放心好了……”突然想到了那只見一面就讓她記住長相的九皇子,遂駭然道,“莫非是那九殿下?”

剛她也看到了,那九皇子待自家姑娘似乎有些不同,但看著也不像是對自家姑娘情根深種的樣子,可那態度確實有幾分不對勁,頓時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皇家那就是一個坑,看看突然薨了的容靜春,雖然這人心機不正死有余辜,但當初應該也是個好姑娘,幾年宮廷生活就把一個美好的女子變成了面目全非的人,她對皇家頓生恐懼。

“姑娘的婚事是該早點安排了,若是大姑娘當初嫁到京中任何一家也比嫁到皇家強,至少現在還能好好地活下去。”

容靜秋這才知道自家奶娘被嚇到了,不然好端端地提起容靜春做甚?遂伸手握住奶娘有些打顫的手,“奶娘,莫怕,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沒你想得那么糟糕。”

林安氏念了聲佛號,心里想著回去要給佛祖上一上香,求神保佑自家姑娘婚事順遂。

當然她還要找容金氏繼續敲邊鼓。

坐在一旁的梅兒經過今天容靜秋的表現,瞬間就明白容靜秋那天說看上的人就是那薄公子。

這位薄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似乎對功名沒有興趣,她也沒想明白自家姑娘到底看上薄公子哪一點?只是有些惋惜,姑娘可以嫁得更好,卻被那個流言所害,所以才想著往遠處嫁。

容葉氏那事估計各家當家主母都收到風了,自然不會再考慮自家姑娘,會考慮的都是續弦那一類的。

如果讓她選,她也寧肯選一個年齡相當的男子也不要去給人當續弦,一想到給人當后母那是光想想都要打冷顫的

這么一想,她頓時清楚明白眼前是最好的選擇,于是也在心里想著如何推動此事成真。

為了容靜秋的婚事,她身邊的人都行動了起來。

容金氏最近心情不錯,畢竟家里外面的事情都不少,容澄最近都宿在正房,不管如何,她的顏面也好看了許多

心情一好,很多事都好說通,容靜秋說外出,她也痛快放行,想著女兒出門散散心也好,還怕她不夠銀子使,私下里又塞給她一百兩銀子,還說花完了再管她要。

搞得容靜秋都不好意思了,這銀子拿得有些燙手,畢竟她現在做的事情都是瞞著她進行的。

再說這銀子應該是親娘的嫁妝銀子,不久前還給她花了不少,后來又給容靜冬花了不少,這能有多少銀子可使?

容金氏卻是揮帕子一邊趕她出門一邊道,“為娘的銀子都是給你們兄妹幾個花的,這錢為娘花得樂意。”

惟有傅姨娘卻是天天心情都極壞,暗地里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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