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一十七章 對這樣的女子有興趣(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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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對這樣的女子有興趣(二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來自容家的拜帖就放在桌上,薄景然的手在上面輕輕地叩著,坐在他對面的客人見到,笑了笑,“沒想到容家會給你下拜帖。”

“只是有些許生意往來罷了。”顯然他不愿意多談。

對面的客人也沒有多問,話題回到原先之處,兩人越談神色越嚴肅,立于薄景然身后的小廝安平卻是有幾分懊惱,他不該這個時候把拜帖遞給自家公子的。

等把客人給送走了,薄景然回轉,這才問安平道,“林可達還在外面候著?”

“是的,公子。”安平道,“小的也沒有多想,想著這容家是京城的大戶人家,所以就把拜帖給直接拿了進來……”

“無妨。”薄景然揮了揮手,這才重新整了整衣物,從另一個出去見林可達。

“讓林兄久候了。”他一出現就歉然地拱了拱手。

“薄公子客氣了。”林可達起身回禮。

兩人分賓主坐下,薄景然這才道,“給我下帖子的是個……姑娘家?”

這是他收到拜帖后遲疑的地方,跟林可達有生意往來,但林可達從未說過他背后是個女東家,當然他不是對女人有偏見,只是總感覺有幾分怪異,怎么說呢?好像有張蜘蛛網就在前方等著他似的。

這么一想,他有點汗顏,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

容家那可是定遠侯府,妥妥的公侯千金,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林可達笑道,“說起我們姑娘,身世就有些坎坷了。”

薄景然驚訝道,“這怎么說?”

他還沒有派人去打聽這容三姑娘的事情,所以對此一無所知,如今聽林可達提起,他頓時有了幾分興趣。

林可達用嘆息的聲音說出容靜秋打小被說克祖母要送到莊子的事情,以及這些年生活的不易,還有當初為何要做這門生意的原由,刪刪減減地說了出來。

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在想什么,與其把自家姑娘的家世門庭擺出來嚇人,還不如引起男人的好奇心和同情心,這樣他們才會有熱情地去探究一個姑娘家的所有,還怕會沒有后續?

他對容靜秋是相當有信心的,這樣的姑娘別說配一個薄景然,就是十個那也是配得起的,在他眼里,是薄景然配不上容靜秋。

薄景然在聽了林可達的敘述之后,臉上的神情有了幾分憤怒,“一個小小嬰孩懂什么,偏要用這般惡毒的手段去加害,實在令人發指。”

林可達聞言怔了怔,對于當初的事情,他是直到調查之后才能看穿真相,可薄景然卻僅憑一段短短的話就能直指問題的中心,這等洞悉真相的能力,讓他對薄景然的觀感更上一層樓。

“好在我們姑娘樂觀向上,倒沒有被這等齷齪惡毒的手段所害,姑娘常說事在人為,若是自己都不努力,那就別怪上天不給好日子過,所幸這些年來倒也順風順水。”他一臉的感慨,當然重點是贊嘆容靜秋的性情好。

薄景然被林可達寥寥幾句話勾起了對容靜秋的向往,這樣一個忍辱負重又樂觀向上的生命,如何不讓人動容?

這回再看這份請帖,他多出了幾分興趣,希望這是一個有趣的靈魂。

安平送林可達出去回轉后,看到自家主子認真地在看請帖,于是上前道,“小的光是聽林可達這般說,都覺得容三姑娘實在是太可憐了。”

哪知自家主子卻是突然冒了一句,“這字寫得妙。”

安平雖然是薄景然的書童,但他其實讀書的天份很是一般,遂探頭又看了看那請帖上的字,“不就是一手簪花小楷嗎?多少姑娘家都是寫這樣的字?小的沒看出哪里妙了?”

薄景然想用手中的拜帖去敲安平的頭,最后覺得這樣不太尊重那未曾謀面的容三姑娘,于是改用手去敲了一記,“自己讀書少偏還要露給人看,也不知羞,這手字中藏著幾分不屈的風骨,絕不是一般姑娘家的簪花小楷可比的,可見這是個愛讀書寫字的人。”

對于有才的人,他都是贊賞的,不管男女。

安平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咕噥一句,“不都是字,沒看出哪里好了?”

薄景然也不跟分再分辯,這是對牛彈琴,這張拜帖他是看了又看,心中慢慢勾勒容三姑娘的形象,一個美好又向上的生命躍于眼前。

再一次合上這張拜帖之際,他對開始期待這次會面。

林可達離開時也頗為滿意,他套了不少那個安平的話,對薄家的情況更為了解,接下來還要再接近一下薄家跟過來的其他下人,從這些人的口中套出來的話可以做為參考。

等到見面當日,他去接容靜秋的時候,就說道,“姑娘,小的又打聽到一些薄家的情況,薄三公子這人潔身自愛,小的見聞過倒也不出奇,不過他屋里沒放女人,倒是干干凈凈的。”

容靜秋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林可達好歹也是個男人,居然到她面前咬定另一個男人是干干凈凈的,聽起來怎么就這么怪?

她對這個又不執著,況且早就聽說薄家家風好,那不在年輕公子的房里放人不是正常的嗎?放了才叫了出奇好嗎?

早早讓年輕的公子移了性情,還如何好好地發憤讀書?

再說上輩子她嫁趙裕的時候,當時還有倆教導過皇子人事的宮女跟著分配到王府當中,她有說什么了?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必要大驚小怪。

所以她當時這個皇子妃也沒有為難人家,客客氣氣地對待,還給了個身份提待遇,算是當了一把賢妻。

因而她沒有在這方面苛求過薄三公子,這是人之常情。

林可達說完這個,又道,“姑娘,小的又仔細問了,薄三公子也沒有什么紅粉知己或者心上人什么的?不過到是說過有個表姑娘心怡薄三公子,但薄三公子拒絕了跟她的婚事,后來這個表姑娘傷心遠嫁他方,可見薄三公子的內心也是干干凈凈的。”

這回容靜秋的一口茶水終于忍不住噴了出來,灑了林可達一頭一臉。

“林大哥,對不住,一時失儀了,蘭兒,快給你哥哥擦擦。”她趕緊朝外面喊道。

她真的很想說她對這個也不在意,心里有喜歡的人那也是正常的,但是如果能成事就不會是放在心里喜歡了,這只能說是沒有緣份,既然是沒緣份的事情,她干嘛要去糾結人家的陳年往事不放?

人生之事十之八九是不如意的,所以能如意一兩件,那就是燒高香了。

林安氏卻是對兒子的行動力表示滿意,總算找到了這個薄三公子的優點了,聽說薄家人都年滿四十無子方可納妾,這下子她對這門婚事的看法終于有了點正面的影子。

“別喊蘭兒了,讓他自己擦。”她把帕子丟給兒子。

林可達幽怨地看了眼親娘,這是他親娘嗎?他莫不是撿來的?

林安氏沒空管兒子的玻璃心,朝容靜秋道,“姑娘,這么說來,薄三公子人還是不錯的,這我們是不是得再挑挑待會兒要穿的衣物?”

容靜秋詫異地看了眼自家奶娘,前兩天是誰在那兒搖頭嘆息的,這態度轉變得未免太快了吧?

她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有問題?她該不該假裝去糾結一下,這樣才能顯得她是慎重考慮的?

嗯,這是個問題。

最終她還是挑了條自己最喜歡的松花色夏裝,再配上同款的綠松石頭面,整個人看起來就有夏天的氣息,在銅鏡前照了照,她極滿意地打算出門去。

先去給親娘報備一下,容金氏最近把精力都用在管家上,遂只看了一眼,問了兩句,就放行了,只是叮囑她早些歸來。

容靜秋忙乖巧地應“是”,好在親娘沒有問長問短,她可不想編假話去騙親娘。

到了事先約好的酒樓,停了馬車,容靜秋下馬車之時把帷帽給戴好,這才扶著梅兒的手下了馬車。

她的身后還跟著林安氏,對于這未來的姑爺,她肯定要跟來看一眼的,聽說得再多都不及自己親自看一眼。

早已定好了二樓半開放性的包廂,畢竟年輕姑娘,還是避免惹來閑話。

這酒樓容靜秋并不是第一次來,上輩子她就是在這二樓的包廂里看薄景然這個狀元郎風光騎馬游街的,如今想來,竟有幾分恍忽之意。

看到迎上前來的薄景然,那張臉與記憶中的一樣,俊郎可親,笑容依舊有感染力,讓人覺得有如輕風拂面般地自在,她的俏臉悄然地爬上了紅云。

她把帷帽摘下來遞給了梅兒,然后才上前去見禮。

薄景然在她露出真容的時候微微愣了愣,在他想象中的容三姑娘是知性的、優雅的、有趣的,但是樣貌或者只是清秀怡人。

哪曾想,這容三姑娘居然長得如此好看,一進來就將這雅間給照亮了,實在讓人意外。

“讓容姑娘見笑了。”他自知失禮,于是一邊回禮一邊歉意地道。

容靜秋笑了笑,“冒昧給薄公子下拜帖,該說見笑的是小女子。”

上前分賓主坐下,先是談論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這是最安全的話題,兩人都有心談這個。

“這是這匹布料的樣品,容姑娘請過目。”薄景然朝安平看了一眼。

才剛剛從容靜秋美麗容貌回過神來的安平立即上前,把準備好的布料樣品拿出來給容靜秋過目。

容靜秋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雖然她對于薄景然頗有好感,但生意上的事情可是半分也不能馬虎,這都是她的身家,未來能否過好生活的保障,人有不如自己有。

細細地把心中的疑點問了出來,薄景然私下里驚訝于她的認真,怪不得林可達對于這個女東家如此的推崇,心里了然之后,他很是認真地為容靜秋一一解答。

兩個人的態度都極其認真,所以生意上的事情進行得很是順利。

“那邊都缺這些驚美的布料,所以我們的貨一到那里都很是受歡迎。”薄景然道,“而且這次的圖案還是為那邊的客戶精心設計的,基本符合他們的愛好。”

容靜秋也早就發現了這匹布料的圖案不同于京城流行的,原來是專為西邊那里的人所織的,遂又問了幾個頗刁鉆的問題。

薄景然都被她問得有些詞窮了,這個姑娘別看年紀小,倒是有一雙利眼。

“這杯茶水敬薄公子為小女子解惑。”容靜秋舉起茶碗道。

“容姑娘客氣了。”薄景然笑著回應。

接下來的話題總算沒有再圍繞著生意去談,容靜秋開始談論起糧食問題,這也是她憂心的事情,莊子那邊的引渠工程完工了,柳志軒請她回去檢驗,她一直都沒有抽出合適的時間,但心里不是不記掛。

“今年開春到現在,京城都未見雨水,各處的莊稼都不太理想,欠收是件令人憂心的事情。”她輕聲道。

薄景然同樣皺了皺眉,他一路北上,見到的情景只會比容靜秋更多,實際情況掌握得更為詳足,北方失收,只能指望南方救濟。

“容姑娘可有在莊子里囤糧食?”

“囤肯定是有,但杯水車薪,真的干旱到來,估計還要到江南去采買才行。”

“這點上在下倒是能幫一幫容姑娘。”

容靜秋一副大喜的樣子,糧食沒有人嫌多,林可達已經按她的吩咐提前定好了一批糧食以備后用,現在薄景然說能再提供一部分,那敢情好。

“既然是如此,小女子卻之不恭了。”她忙起身行了一禮。

“容姑娘客氣了。”薄景然趕緊回禮,“容姑娘處處出乎在下的意料,這些憂國憂民的事情自有人去操心,您一個閨閣少女又何必花這份心思?”

他是真的不解,當然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不允許女子經商和參與政事,有份悲天憫人的情懷才是大情懷,值得人起敬。

容靜秋卻是苦笑道,“小女子自幼長于莊子,對于那兒的人和事都有一份責任感,自然不希望看到他們挨餓,當然如果有多余的糧食,也可接濟一下挨餓的貧苦百姓。”頓了頓,“小女子想起那句詩,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薄景然聞言,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有道聲音從半開的屏風后面傳來,“容三姑娘?這么巧,我們又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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